後門的小廝見花姑娘和虞侍衛回來了,殷勤地給兩人開門,見虞侍衛手上勒滿了東西,那隨身寶劍都插在腰間了,連忙詢問要不要幫忙。
海月笑道:「哎呀別動,這是你李姐姐要的吃食,若碰壞了,你是知道她那張嘴的。」
小廝一聽,想到李螺兒那張利嘴,連忙停了手,提著燈籠送兩人走到二門才回去。
進了二門,靠近園子,果然聽到上夜的茶房裡傳來螺兒的笑聲。
守門的小丫頭見海月和虞侍衛回來,殷勤地上來提燈籠送他們。
海月將燈籠接過,笑道:「好了,明兒我把燈籠還你,你趕緊進去吧,外面怪冷的。」說著,從沈鶴舞手裡拿過一個紙包,「這是杏花樓的小酥餅,你李姐姐要的,給她送進去吧,你也順道嘗嘗味兒。」
小丫頭接過小酥餅,忙不迭就進茶房去了。
海月見狀,連忙帶著沈鶴舞走了。
沈鳳翥一直在院中踱步,梁儼聽那兔毛披風呼啦啦的響,知道他心裡急,走過從後面將人錮住,「你別急啊,海月是個極聰明的,她辦事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可我就是怕嘛。」沈鳳翥摸著腰間的手,眼睛卻往院門口瞟,「對了,以後…哥哥跟我住一起,你就別在侯府留宿了,回王府睡吧。」
梁儼聞言將人轉過來,雙眉微蹙:「不是,你有了哥哥就忘了夫君啊,你都收了我的王妃寶印了,現在趕我走?」
「不是趕你走,我怕哥哥發現……」
梁儼長眉一挑,道:「你想瞞著他?」
「不是不是,我是怕他…一時接受不了,我想慢慢告訴他,我哥哥…若知道我做了你的王妃,他…我……」
梁儼見愛人急得小臉發紅,嘆了口氣,「算了,你哥那性子我瞧著有些剛直,也許還很執拗,慢慢來吧。」
沈鳳翥見愛人如此善解人意,對他哥哥也十分體恤,一顆心早已化成了水,「阿儼,我會儘快告訴哥哥的,就算他不同意,他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離開你。」
「什麼,打你?」梁儼被嚇住了,「你家不是挺寵你的嗎,怎麼你哥還動手啊!」
沈鳳翥見他又抓錯了重點,搖頭笑道:「哥哥沒有打過我,他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愛嚇唬我。小時候我偷偷拿他的劍玩,但是我力氣太小了,那劍差點落我腳背上了,我奶母瞧見就給我父母兄長告狀。我父母從來溺愛我,見我沒事就算了,只是哥哥不依,拿著竹篾嚇唬了我一頓,說我以後再敢淘氣,父母不收拾我,他就收拾我。」
「沒想到你小時候還是個淘氣包,我以為你身子弱便不怎麼動。」
「我是不怎麼動彈,可我還是淘氣啊~」沈鳳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父母不許我做的事,我偏生都想做,不許我習武射箭,我就玩我哥房裡的東西,纏著哥哥帶我玩。就是身子不好,每次都是我自己遭罪,哥哥拿著竹篾說要教訓我,可每次都沒有打,都是抽桌子腿兒,我那時候年紀小又愛哭,到最後都變成哥哥抱著哄我,給我餵糖吃。」
梁儼聽了這番話,不敢想像小時候的鳳卿有多機靈可愛。
「寶貝兒,你喜歡玩什麼,我帶你……」
「哥哥和海月回來了!」沈鳳翥見院門外出現一盞幽微暖黃,拋下樑儼的手,一溜煙跑了出去。
「餵——」情還沒開始調,情人先走了,梁儼煩躁地朝空氣打了兩拳。
大舅哥,他的一生之敵!
梁儼見沈鶴舞平安抵達有鳳來儀,略微寒暄兩句,便打馬回了王府。
自從沈鶴舞回了家,沈鳳翥便忙著跟哥哥親熱,把梁儼放在了一邊,梁儼除了偶爾來蹭頓飯解解相思,其餘時間便自覺地把時間留給兄弟倆。
這四五日,沈鳳翥過得極其舒心,看著活生生的哥哥,連飯都能多吃一碗。
這天早飯過後,沈鳳翥和沈鶴舞在房中下棋,梁儼去宮裡請完安便趕到有鳳來儀看沈鳳翥,他不會圍棋,便在旁邊跟螺兒逗雪團玩。
自從大主人回來,雪團愈發活潑,整日在有鳳來儀撒歡,逮著人就蹭。
海月小跑來,「公子,安國公世子來訪。」
「鳳兒,接著下棋吧。」
「好。」沈鳳翥笑著點了點頭,又對海月說,「你去回世子,就說我染了風寒,不宜見客,改日我再去拜訪他。」
海月領命,過了一陣,她又回來道:「公子,世子說有要事相商,若耽擱了會誤國事。」
沈鳳翥聞言立刻放下手中黑子,「哥哥,我先去商量正事,馬上就回來。」
「嗯。」沈鶴舞也放下了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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