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徐天錫心裡犯嘀咕,他們是製作軍械的巧匠,聽殿下這話頭倒是想讓他們做農具,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那好,本王準備建一所務世院,你便兼任院長一職。」
眾人聽了都一頭霧水,問這務世院是做什麼的。
梁儼道:「務當世之務,解決現在存在的問題好過高談闊論。民,為國之根本。本王這所務世院便是要集聚能工巧匠,解決北地百姓生活中的難題。北離為何要屠戮兩城百姓,大燕百姓為何會成為盜賊?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這才是根源。雖然這個難題很難攻克,我們慢慢來。」
說著,梁儼走到徐天錫身邊,從懷中拿出一疊紙遞給他,「務世院不光要研究軍械,更是要研究農耕、冶煉、水利諸事,做這些都離不開工具,徐監作,你把這些拿回去跟手下的匠人好生琢磨琢磨。」
「至於精細的圖紙,等長平侯畫好了就會送給你。」梁儼看向沈鳳翥,「鳳卿,難為你想出那些器具方法,如今又要你畫圖,辛苦了。」
沈鳳翥雖然不知道梁儼在賣什麼關子,但也順著他的話說。
徐天錫翻著那一沓紙,心裡納罕,這金尊玉貴的侯爺怎麼還懂農具製作,冶煉之法?
梁儼睃了一眼滿臉狐疑和震驚的徐天錫,竭力忍笑。
他斥巨資買了一本《圖解天工開物》,先抄了立馬要用的,就是他畫畫實在太爛,他又不能將全彩的書頁給徐天錫,只能難為徐天錫看看文字版了。
好在親親老婆捨不得他,提前來尋他了。
鳳卿的丹青高妙,風花雪月,工細樓台都能畫,更何況照著畫幾張圖紙。
梁儼見徐天錫沉浸於抄本中,手指輕快地敲了敲桌面,又道:「辛冷玉,剛才崔知遺帶來的糧食和田畝冊子,你派人儘快去清點核實,決不能誤了春耕。」
辛冷玉聞言大驚,「殿下,他們把屯田還回來了?」
「自然。」梁儼見他細長的眼睛睜得溜遠,忍俊不禁,「還有十二萬石糧食,你儘快點好,這可是我們奪回遙密二城的糧草。」
十二萬石!
辛冷玉咽了口唾沫,這廣陵王小小年紀,怎能從那些大家族手裡榨出這麼多糧食!
梁儼又點了幾個官員去城外尋荒地,他要修務世院和濟世堂。
經過梁儼解釋,眾人知道濟世堂是做什麼的了。
他們沒想到殿下竟為北地百姓思慮了這麼多,甚至還沒開戰就在籌謀傷兵治療了。
這些工程費時費力,但長遠來看確實是利在千秋。
梁儼吩咐完便讓他們去忙了,連蕭勉和豐羽書都不讓隨身侍奉了,讓兩人去城外看地。
等人走完,梁儼拉著沈鳳翥回了住所,關上門便是一頓摟抱揉搓兼吮唇吸舌,親了半晌,兩人便倒在在綿軟的床上。
沈鳳翥一把將人推開,嗔道:「你何時變得這般貪慾?」
「寶貝,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梁儼被推開也不惱,黏糊糊地將頭擱到愛人肩上,環住纖細腰肢,「我們這麼久沒見,你說是不是新婚?新婚燕爾,我這般都算收斂的。」
沈鳳翥聽了這番淫詞浪語,臉頰微紅,聲似柔水,「昨兒弄了大半日,夠了。」
梁儼耷拉下嘴角,才親熱一日,哪裡夠了?
「好吧,那你讓我抱會兒。」梁儼有些委屈,於是使勁在沈鳳翥頸窩一頓亂蹭。
沈鳳翥受不了,被蹭得笑出聲,「你怎麼跟雪團似的?」
「誰跟它似的啊!」梁儼不服,說罷便隔著衣服狠狠咬了一口凸起的鎖骨。
沈鳳翥被咬得眼皮一跳,垂眸看了下亂咬的某人,心道這不還跟雪團一樣麼。
也太許久未見,他由著梁儼磨蹭撒嬌,「旺哥他們都安頓好了吧,下午我去瞧瞧他們。」
「我都安排好了。如今馮太醫不願在府里住著,他忙著研究和教學,不怎麼得空。寶貝,你的平安脈還是讓馮太醫來,其他的大夫我不放心,就是辛苦你隔幾日要自己去尋他一趟。」
「這有什麼辛苦的。」沈鳳翥背靠在梁儼胸膛上,摸著環著自己腰前的手,突然想到什麼,一把甩開梁儼的手,掙脫有力的手臂,徑直往門外奔。
「你走哪兒去!」
「我去看看應憐應愛。」
梁儼咽下一口悶氣,「那倆崽子沒來!」
沈鳳翥才不信,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直奔園子。
果然,阿儼把應憐應愛養在了園子裡,還給應憐應愛搭了草房子。
阿儼就是嘴硬,哪有爹爹不疼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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