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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勇哪裡受得住酷刑,見那武夫又抬起手來,連聲尖叫說自己招了。

梁儼輕蔑一笑,還以為有多硬的骨頭,不過十板子就聳了。

劉勇一五一十說了官斗官稱的用法,認了罪畫了押。

節度使雖能任免轄地內的文官,但無官員的生殺大權,只能寫摺子上奏。

少頃,留在楓溪縣的人回來了,除了帶回劉氏米鋪的掌柜和帳冊,還將劉勇的家眷也一併捉了來。

劉勇見狀,心死了大半。

「辛冷玉,給本王一筆一筆地算,這些年他吞了多少都給本王吐出來,一粒米也不許算漏!」

劉勇家眷在堂上哭成一團,又聽梁儼道:「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哭,劉勇所貪皆由你們所用,你們雖沒有貪贓枉法,但知情不報,視為從犯。」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那些糧食我們沒用,我和我夫君只是——」劉勇之妻安氏哭道。

「住嘴——」劉勇見妻子慌亂,口不擇言,拼盡力氣阻止。

安氏被劉勇一喝,嚇得只能抽噎。

劉勇看了眼妻子和身側大哭的一雙兒女,咬了咬牙,猛地抽出衛小蟲的佩劍。

「大膽劉勇——」沈鳳翥見他拔劍,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護在梁儼座前。

劉勇仰天大笑一聲,反手將劍插入心口,血濺三尺,當場斃命。

安氏見丈夫自殺,抱著一雙兒女淚如雨下。

「罷了。」梁儼看了眼安氏,捏著眉心合上了雙眼,「翼然,把他們送去德昌,將前因後果說與劉氏,讓他們的族長來到薊州來見本王。」

豐羽書抱拳領命,帶著安氏等人走了。

堂上眾人噤若寒蟬,一時不敢動彈。

梁儼沉默半晌,道:「本王兼任薊州刺史,這楓溪縣距離薊州城只有幾十里,劉勇都敢這般行事,其他地方還不知有多少個劉勇。」

眾人忙跪地高呼惶恐。

梁儼懶得看他們惺惺作態,朗聲道:「獨孤祿,本王特擢你為巡官,攜本王手令,暗查六州官斗官稱,你可願擔這份差事,替本王分憂?」

獨孤祿聞言心花怒放,屯田校尉不過是在田梗糧倉打轉,巡官可是節度使近臣,若以後殿下回京,定會把他帶去,他也就可以入京為官了。

「下官願為殿下分憂。」

梁儼嘴角微勾,「甚好,蕭勉,即日起你便隨獨孤大人巡視六州,護他周全吧。」

蕭勉聞言領命。

獨孤祿見蕭勉一身錦繡,氣度非凡,能近殿下身側卻不穿官服,又姓蕭,難不成是蘭陵蕭氏的公子?

不管了,管他是不是蘭陵蕭氏的公子,抱緊殿下的大腿才是第一要務,這差事他必須得做出個模樣!

梁儇在旁邊看了半日,直到午間吃飯時才敢問兩位兄長。

「七哥,你讓獨孤祿暗訪,可在場那麼多人,很難不走漏風聲,那暗訪不就沒用了嘛~」

梁沈二人相視一笑,梁儼給弟弟夾了塊肉,「我知道,劉勇之事已經鬧大,那些蛀蟲都不是省油的燈,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放出風聲,他們自會收斂,至少今年的田稅他們不敢亂來。」

沈鳳翥道:「而且讓獨孤祿去暗訪,不是訪官,而是訪民。」

昨夜在床上,他倆就商量好了。獨孤祿敢當著眾人的面檢舉劉家,自然是想投梁儼的門,謀求晉升。既如此,不如順水推舟,將他納入麾下,讓他查訪官斗之事。

沈鳳翥想著若扳不倒這些地頭蛇,便拿獨孤祿出來頂缸,阿儼和這些地頭蛇也不至於徹底撕破臉,還有轉圜的餘地。

梁儼知道他的想法後,心裡覺得不妥,於是便讓蕭勉給獨孤祿護航。

一來蕭勉出身五姓,根本不怵北地這些世家豪族,蕭氏又是南方的大族,跟北地這些豪族沒有利益往來。

二來蕭勉是他的近衛,代表他的臉面,獨孤祿喜歡攀附,有蕭勉在旁邊監督,也不怕他臨陣倒戈。

梁儇聽完二位兄長的籌謀,點了點頭,又道:「七哥,那些農戶原來多納的糧米,是不是可以還給他們了?」

梁儼笑道:「當然,等劉家的帳算出來,一分一厘都不會少。」

過了兩日,劉家的帳目算了出來,梁儼先從私庫里支了米,由梁儇親自押送,送到了楓溪縣農戶的手裡。

「殿下,劉家來人了。」

這兩日,沈鳳翥威逼利誘,劉勇的管家和米鋪帳房吐出了實情。

這些盤剝的米糧會送到劉家各地的米鋪和德昌去,或借或賣,像劉勇之流則每年從本家分紅。

梁儼看了劉家米鋪的帳目,他們旱澇之時,抬高米價,誰承想那些百姓花高價買的是本該屬於自己的糧食。

梁儼與劉家人見了面,劉家負荊請罪,說已將劉勇逐出族譜,又奉上一匣飛錢行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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