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九郎。」梁儼攔下弟弟,「今晚衙中便有空餘的房間,你今晚便自己單獨一間安置。」
梁儇不解道:「為什麼?我好久都沒跟哥哥們同床而眠了,一起睡嘛,還暖和~」
「我們兩人起得早,睡得晚,冬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要多睡覺,不然就長不高了。別回去看到阿舟比你高出一截,到時候偷偷跟我哭鼻子。」
沈鳳翥聞言抿緊嘴唇,戲謔地看向裝腔作勢的某人。
「啊!」梁儇一聽長不高,心裡發急,「那我自己睡,七哥,明日我不吃早飯了,我要睡到中午!下午我再去官倉幫豐侍衛。」
等梁儇走後,沈鳳翥打趣道:「還說我無賴,也不知道誰無賴。」
「夫人是在說在下嗎?」
「自然是說你,登徒子,為了做那事連弟弟都趕出去,你說誰有你無賴?」
「誰說我要做那事了?」梁儼笑得促狹,「嘶,寶貝,你想了?」
「你!」
梁儼見他又偏頭使性,起身將門鎖緊,然後將人抱到腿上,「我自有我的道理,還記得昨夜你是怎麼睡的嗎?」
沈鳳翥被問得莫名其妙,「枕著你睡的唄,還能怎麼睡。」
這人抱著自己睡了幾年,這會兒又裝什麼瘋?
「我回來的時候,你抱著九郎睡得可香了。」梁儼順手拍了下懸空的小腿,「我晚回來一會兒就抱著別的男人睡,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了。」
沈鳳翥聽完哭笑不得,使勁捶了他一拳,「你渾說些什麼,九郎還是個小孩子。」
「小什么小,都快十三了。不對,你還想等九郎長大了再跟他一張床?」
「……」
梁儼見他不說話,又懲罰似的拍了下他的小腿,「沈鳳翥,不許跟別人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不許,通通不許!」
沈鳳翥對梁儼吃乾醋的程度有了有的認知,緩緩垂下長睫,虛虛靠在他肩上,「明明是你說的我們三人一起睡,怎麼現在倒打一耙啊,再說九郎是我表弟,兄弟之間有什麼忌諱的。」
「那我也是你表弟。」
沈鳳翥沉默半晌,正色道:「阿儼,你跟九郎不一樣,你是我的人,世上沒有人能和你一樣。」
這話聽著順耳,梁儼滿意地翹起嘴角,語氣難得有些扭捏,「昨晚你抱九郎我不計較了,以後不許抱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沈鳳翥輕笑道:「我親哥哥也不行嗎?」
「不行!」梁儼斬釘截鐵,「你倆這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抱什麼抱,不許抱!」
「好好好,我只抱你。」說著,沈鳳翥環住梁儼的脖頸。
醋海平息,梁儼被哄得順了毛,「下次早點這樣說……」
沈鳳翥笑笑,朝桌上的碗努了努嘴,梁儼順手端起來。
吃過飯,還未等巡視,薛採又湊上來說城中士紳宴請殿下。
梁儼淡淡道:「他們的心意本王領了,若有設宴擺酒的心思錢財,不如折成炭火油米,散於災民。薛採,下次這種宴請的話就不必再說與我了。」
薛採垂首稱是,眼裡卻滿是鄙夷輕蔑。
「殿下,草民有一事要稟。」五步之外,一個年輕男子拱手喊道。
此人姓徐,名決明,是城北徐家大郎。下午徐公便讓徐決明帶著一車藥材上了衙門,姜家二郎姜康年帶著屠宰好的十隻羊,跟在徐家車馬後面。
徐決明雖只有十八歲,但頗通醫術,一進衙門就與年長的大夫一同給災民看傷病。
「何事?」梁儼揮手讓薛採退下,招徐決明上前答話。
原來是藥材告急了。
「傷寒咳嗽的藥材草民家中充足,明日便能送來,只是治寒瘍的膏藥製作不易,且有一味藥材北地不產,草民家中也不多了。」
「什麼藥材?」
「冰片。」徐決明看向梁儼,「殿下,冰片價高且只有南邊產,現在從南邊買也來不及了,只怕這些災民身上的……」
「一罐膏藥需要多少冰片?」
「約莫一錢冰片。」
梁儼進入空間,查看了冰片的價格,鬆了口氣。
還好原材料不貴,他負擔得起。
「攏共還缺多少冰片?」
徐決明抿了抿唇,在心中默算:「若要搽到痊癒,一人至少要一罐,但他們傷勢有輕有重,節省些用,也不用每人一罐,但粗粗算來也要八十斤冰片。」
梁儼又問:「還缺其他做藥膏的藥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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