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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儼聞言悶笑,用鼻尖蹭了蹭愛人的臉頰。

這段時日他確實孟浪。

除了交際應酬,其他時間他都黏在沈鳳翥身邊,兩人在玉京又無政事煩擾,清閒自在,冬日寒冷,他也不願沈鳳翥出門受涼,成天呆在有鳳來儀,兩人又年輕氣盛,有時不過對視一眼,便天雷勾了地火,來了興致。

在那錦床繡榻,小几鏡前,浴室書房,兩人玩了個遍,千般親昵,萬般恩愛,弄得沈鳳翥常常將那「白日不可宣淫」拋到了腦後,每當神回夢醒時便會十分後悔,可只要梁儼向他求歡,他便難以自持,更不會拒絕,每日便在沉淪和後悔中徘徊。

兩人在廊上拌嘴閒聊,倒忘了賞月初衷,等到三更盡,沈鳳翥實在熬不住,靠在梁儼懷中沉沉睡去,照舊沒有看見初一的晨曦。

開了年,沈鳳翥忙著參加各種雅集,晚上回家頗為疲倦,梁儼知道他是為自己才這般,每日愈發溫柔小意,反正閒來無事,便每日清晨打馬去范婆子糕餅鋪買櫻桃畢羅。

范婆子見這俊俏郎君每日辰時必然立在她家鋪子門口,每日閒話幾句,也就熟絡起來。

等范婆子第七次聽到這郎君想重金聘請自己時,她有些煩了,「你這孩子煩人得緊,不許再問了,再問以後不賣給你糕餅了。」

梁儼忙道:「婆婆您別生氣,我夫人是玉京人士,但我在外任職,他只有隨我進京述職才能吃上一口,所以我這才請求您,您消消氣。若您覺得百金少了,您開個價,我絕不還口。」

范婆子聽完笑得直搖頭,這小郎君果然是個痴人,「小郎君誒,我知道你是個疼人的,承蒙你看得起我這老婆子,但我一輩子散漫慣了,上不得那高台盤,趁著還在玉京,多買些糕餅給你夫人吃吧。」

梁儼明知范婆子是天子呼來不上船,連皇宮都不願進,但他想讓鳳卿多吃一點,所以還是要明知故問,萬一人家答應了呢。

如今范婆子說得這樣明白了,他徹底歇了心思,只每日買第一爐的新鮮糕餅帶回侯府。

正月十五後,梁儼收到了薊州的急信——梁微音生產了。

梁微音在正月初一誕下一對男孩,母子平安。

梁儼和沈鳳翥看到信,喜笑顏開,恨不得插翅飛回薊州,因春闈未到,他倆不能離京,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沈鳳翥經過無數茬雅集詩會,結交了不少貧寒舉子,放榜之後,不出意外,很多人名落孫山。

這些落第舉子有舉人功名,能任邊州小官小吏,沈鳳翥便讓大舅虞悉運作了一番,將他們分到北地七州。

此時大家正聚焦於新科進士,哪裡有人在意這些失意舉子,好在有好友長平侯相助,他們又無根基門第,故千恩萬謝,願隨沈鳳翥回北地任職。

燕帝新任了幽州刺史接任崔弦,不出意料,亦是燕帝心腹。

這段時日,燕帝時常與梁儼交談,只覺他直率得似乎沒有心眼,有什麼說什麼,想要什麼也直接要,並不像那些人拿腔拿調,阿諛奉承。

兩人相處起來倒像一對爺孫,而不是君臣。

燕帝享受了一把天倫之樂,對梁儼愈發滿意親近,時常留他一同用膳,樂於滿足他那些無傷大雅的請求。

到了啟程之日,燕帝又留了梁儼四五日,才放他離京。

朱道祥笑道:「陛下不是常說雨露均沾麼,怎麼如今倒單寵榮王殿下了?」

燕帝笑著踢了朱道祥一腳。

那孩子心思單純,倒是他想多了。

許是當年他下手太狠,那孩子年少落魄,又被崔弦磋磨,只怕吃盡了苦頭,磨光了銳氣心性。

也好,就這樣吧,他願保這孩子一世榮華。

離京前一日,梁儼照舊去范婆子處買糕餅。范婆子見他就差把籠屜搬走了,忙問他是不是要離京任職了。

梁儼點了點頭,說明日就啟程。

范婆子聽完連忙進屋拿了兩個陶罐給他,「這是我做的櫻桃醬和玫瑰醬,你家有廚子吧,用這個包糰子做蒸餅雖說比不上我做的,但至少內餡大差不差,你夫人會喜歡。」

梁儼連忙拱手感謝,連著錢袋都給范婆子了。

「嘿,你這小郎君,我缺你這兩個錢?這兩罐醬是我送給你夫人的,你不過是個跑腿的,快走快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梁儼知道她嘴硬心軟,將錢袋悄悄放到空籠屜中,滿載而歸。

第二日,范婆子閉店去城門口看熱鬧——今日榮王殿下離京。

這榮王殿下戰無不勝,聽說相貌也是一等一的英俊,全玉京的閨秀都想嫁給他,堪稱第二個雲鶴君。

她范婆子這輩子看了不少俊俏郎君,在她心裡最好看的還是當年的雲鶴君。

榮王回京時她在鋪子裡忙,沒空湊熱鬧,今日她倒要比比,榮王和雲鶴君到底誰更勝一籌。

范婆子混在人堆里,見到那高頭大馬上的人,嚇得往後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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