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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 薊州出什麼祥瑞,即便有人存心諂媚,這白鹿也該出現在玉京城外。

難道是榮王授意?

崔霽撐著頭思索, 不禁皺起眉宇。

榮王粗獷率真, 不似會有這般心思。

「道虹, 頭疼嗎?」

嬌柔女聲拉回神思, 崔霽看著眼前人, 眉間舒朗,笑若朗月,「不疼。」

梁希音坐到旁邊繡凳上,伸手摸上他的額角, 「我還是給你按按吧,七哥喝多了就會頭疼。」

「不過喝了兩杯薄酒,沒有喝多,別擔心。」崔霽握住纖細手腕,臉頰慢慢貼上了柔嫩的手心,「希音,你聽沒聽說薊州出現了白鹿?」

梁希音捻了捻他的臉頰,笑道:「聽說了啊,府里的小丫頭們沒事就在說。白鹿現,聖人出,皇祖父是千古聖君,那白鹿可不就現世了,七哥還寫了摺子送去玉京,要不了多久皇祖父就會知曉。對了道虹,你還沒進過宮,等七哥任期到了,我們跟七哥回京,到時候我帶你去給皇祖父請安。」

「好,到時候我們去給陛下請安。」

梁希音笑得動人,崔霽順勢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拉扯之間,輕薄的紅紗臂袖上移,露出半截雪臂,只是那雪白之上有一道淡痕。

崔霽看著那道陳年舊痕,眼底滿是憐惜,「希音,你是郡主,但也是我崔霽之妻,以前我不在,是榮王殿下護著你,從今以後我會護著你。」

「這是自然。」梁希音圈住崔霽的脖頸,嬌聲嬌氣,「你是我夫君,你當然要護著我囉。」

「你我成婚一年有餘,我們聊了許多…只是你從不肯多說當年流放到幽州的事,我這幾日聽同僚說起,才知道你當年差點被高三郎擄走。」

提及此事,崔霽就恨不得啖食高照那廝的血肉。

話音剛落,梁希音眼中起了一層水霧,崔霽立刻就心疼了,連忙幫心肝拭淚。

梁希音抽噎,「不過是些落魄事,我一想起來便會難過,所以不想說,你若好奇,我說與你就是了……」說罷便環住崔霽的腰,埋在他懷中緩緩道來。

崔霽撫摸著微微顫抖的後背,聽到妻子流落幽州,寄人籬下,每日辛苦紡織刺繡,還差點被奸邪玷污,心中對高照的殺意蒸騰而起;聽到榮王為了弟妹不得不委曲求全,卑躬屈膝,一雙長眉也不禁微微蹙起。

「七哥為了我和微音得罪了高家,在軍營時還險些被高家暗殺,他一直護著我們,直到現在都護著我們。」

紅紗纏得越來越近,崔霽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

「七哥說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平安活著,別的都不重要。」梁希音揚起梨花帶雨的小臉,一雙含水杏眼盈盈向上望去,「道虹,七哥連我生子難產都考慮到了,他怕我死了,他日日殫精竭慮,只為了我們能活著。」

「我都明白。榮王殿下的確是世上難得的好兄長。」說著,崔霽吻了下緋紅的眼皮,「希音別哭,以後我會和兄長一起保護你。」

梁希音聞言將眼淚蹭在崔霽的肩頭,又緩緩將頭放到他肩膀上,「道虹,七哥雖封了一字王,但我父親死了,我們沒了靠山,我父親是怎麼死的,你也清楚,七哥怕重蹈覆轍,如今在這北地如履薄冰,生怕做錯一點惹了皇祖父不快。他盼著能早日回玉京,我們一家就住在榮華街的榮王府里平安度日,也不必在這北地擔驚受怕。夫君,鎮州崔氏在北地最為顯赫威重,比我哥哥這個親王還要說得上話,我現在是你的人,看在我的份兒上,我哥哥在薊州一日你就幫我護著他一日好不好?」

崔霽的心早就被淚水浸軟了,何況妻子的請求他從來都會滿足,今日自然也會滿足。

榮王殿下為了文懷太子一脈才這般謹小慎微,兢兢業業,坊間雖多誇耀之辭,但他的確做了許多實事,並不算空穴來風。

那白鹿想來不過是偶然出現,機緣巧合。

「好,我會替你護著兄長。」

語落,腰又被柔軟的臂膀纏緊,肩上微微顫抖,悶著微弱的哭聲。

崔霽沒想到提起往事會引得妻子如此傷心,後悔羞愧之情油然而生。

宦場人心險惡,榮王如今得陛下垂青,眼紅嫉妒者眾,那些謠諑之言自己竟當了真,以至於今晚試探詢問希音,使她傷心垂淚。

人心難測,鄭使君和族叔只怕對榮王別有用心。

謠言止於智者,此事就到他為止罷。

次日,梁希音就將昨夜與崔霽的談話說與了梁儼和沈鳳翥。

「表哥,你笑什麼?」梁希音小心翼翼地問,「難道是我想多了?」

「沒有沒有,妹妹機警,做得很對。」沈鳳翥微微一笑,「不過這些都在意料之中,北地唯幽州薊州位置險要,薊州有我們在,陛下自然會在幽州安插耳目喉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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