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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雖然狡詐,但也確實拿捏住了人性。

跟著他繼續反,也許還能搏個封妻蔭子,若不跟著他反,臨陣倒戈,他們身上已經烙下了叛軍的印子,即便他敗了,他們也終生晉升無望,甚至還會被燕帝剿殺。

四人聞言靜了半晌,最後鍾旺帶頭跪下,說願追隨梁儼。

「旺哥!」

鍾旺抿了抿唇,道:「啥都別說了凌虛,我想了想,你若做皇帝,也許這大燕真能河清海晏,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

衛小蟲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沈鳳翥,道:「殿下,旺哥說得對,俺相信你的為人,俺也捨命陪回君子!」

剩下兩人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梁沈二人對這番話都不意外,倒是旁邊的崔瞻大吃一驚。

這榮王竟這般得人心?

他心中千轉百繞,看著梁儼英氣勃發的年輕面龐,不禁揚起唇角。

看來他選對了人,丞相之位非他莫屬。

大計已定,梁儼率軍南下,崔瞻奉命鎮守中部五州,臨行前他送了梁儼一匹西疆寶馬。

「哇——」梁儼看著油光水滑的高大駿馬,眼珠子都快驚出來了,「崔大人,這樣的寶馬價值千金,且幾年都難得一匹,你捨得送我?」

乖乖,崔家真是有錢,這樣的寶馬他都不捨得買一匹給自己,崔瞻說送就送啊!

崔瞻笑笑,「此馬名喚驚雷,寶馬配英雄,普天之下除了您,再沒有人能騎他。」

這話聽著順耳,加之那黑黝黝的大馬實在漂亮威武,梁儼立刻舍了自己的大白馬,騎上了驚雷。

驚雷被崔瞻買來調教了半年,但名馬性烈,輕易不服人,梁儼磨合了好一陣,它才肯老實上路。

大軍繼續南下,此時已近春末,田裡青苗連片,梁儼下令不許士兵踐踏青苗,可仍有兵將為了貪圖便宜,或沒有注意,時不時就會踐踏春苗,農戶見了也不敢索賠,只痛哭流涕,哀怨連連。

梁儼對此嚴懲罰俸,但收效甚微。

最後被梁儼封為軍正的沈鳳翥下了嚴令——大小兵將再踐踏青苗者,並皆斬首。

沈鳳翥朝傳令官厲聲道:「去傳令,本侯說到做到,絕不徇私。」

傳令官站在麥田邊,咽了口唾沫,點頭如搗蒜。

這長平侯在軍中十分出名,出了名的兇惡,人稱紫衣羅剎,罰起人來,絕不手軟。

「誒,驚雷——」

一陣人喊馬嘶,驚雷帶著梁儼奔到了麥田裡,馬蹄亂踏,一片挺拔青苗瞬間被壓彎了腰。

沈鳳翥眯眼看向麥田裡的一人一馬,抽出腰間長劍,朝田裡走去。

「侯,侯爺——」

眾人見狀皆大驚,伸手阻攔。

傳令官被嚇破了膽,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天爺呀,侯爺要殺殿下啦!

第170章 謀算 各懷心思

梁儼使盡渾身解數才將驚雷穩住, 卻見沈鳳翥提劍朝他走來。

這是要謀殺親夫?

「鳳卿,鳳卿——」梁儼見那劍劈來,下意識往旁邊躲。

「阿儼, 別動。」

話音剛落,梁儼仿佛中了定身咒, 閉著眼睛接受沈判官的懲罰。

利刃挑開發冠,一頭烏髮隨風搖曳。

「俯身。」

梁儼慢慢睜開眼睛,握緊韁繩乖乖俯下身子。

視線交纏,風飛發舞, 劍繞青絲, 沈鳳翥割下兩指寬的髮絲,扯下環佩絲絛將髮絲系成了一束。

傳令官見沈侯揮劍,嚇得差點尿褲子, 又見沈侯只是割了殿下的頭髮,扒著身邊兵士的腿兒勉強站了起來。

沈侯朝他招手,他小心翼翼地躲開青苗, 踮腳走到沈侯眼前,低眉順眼,不敢直視。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殿下本該一視同仁, 而今殿下身為軍帥, 不能以死正法, 故割發代首, 以刑示眾。」沈鳳翥將那束烏髮遞給傳令官,「你,拿著殿下的頭髮,傳閱眾人, 若再有踏苗者,頭若此發。」

傳令官領命,紫衣羅剎劍挑榮王的故事傳遍鎮北軍,自此軍紀愈發肅然,再不敢越沈軍正這座雷池半步。

梁儼見沈鳳翥語氣冷肅,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帶著笑意,便知曉他是拿自己做戲,好警示麾下兵將。

等回到大道上,梁儼彎腰拱手向沈鳳翥請罪,說沈侯嚴正,乃軍正典範,自己身為一軍主帥,更應遵紀守制,以後還望軍正多加監督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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