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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人:這位朋友,很多場合我們確實不配稱呼神的名字而只能暗示祂的存在,我想這很常見。

弗里德里希·考夫曼:詭辯論者!

著作人:會議長,我想回答您方才的提問——我認為您的指控是錯誤的,我並非沒有在論文中提到神,恰恰相反,我通篇都提到了神的存在。

(喧譁)

會議長:肅靜——著作人,你確認你方才的發言嗎?

著作人:是的。

會議長:審查會所有教授都看過你的論文,我必須否認你方才言論的真實性,鑑於此——

著作人:會議長,請允許我完成我的發言。

著作人:諸位,我想很多人都會認為我的論文通篇並未提到神,而只提到了所謂「純科學」,但我今日站在這裡,我想對此做出的解釋是——科學與神聖同源。

(教授席出現討論)

著作人:在《玫瑰經》中,我們用魔鬼來詮釋疾病——這其實正是一種近似於科學的認知方法。無論是玫瑰經中關於神的故事還是現代科學,本質上都是在藉助符號來解釋某種因,以及它導致的果:我們可以說魔鬼導致疾病,也可以說誤食了病源菌導致腹瀉。這兩種表達都呈現了一種具有因果關係的原型概念,在認知的框架上,它們是相同的。

著作人:又或者從詞源的意義出發——讓我們追溯「科學」的詞根,它最原始的含義為「知識」或「理解」。而這恰恰也是「神聖」一詞的含義,我們創造它,正是為了獲取神的知識從而理解神。

著作人:在古代,最優秀的科學家往往出自聖廷,他們通過研究自然秩序來獲取知識,從而理解神的創造。正是希望詮釋神聖,這才誕生了科學。因此,「科學」的詞源本身就包含著神聖之意,科學從誕生之初就在作用於神聖用途,每當我們提到「科學」之時其實都是在呼喚古老的神聖之名,我們為什麼要用一分為二的眼光看待科學與神聖?

著作人:[此處著作人之發言侵犯聖廷與帝國條約,保密等級較高,可向相關部門提交查看申請,本文件不予收錄]

著作人:諸位,我認為科學與神聖同源,科學本身就蘊含了無以復加之神聖——以上種種,正是我主張我在論文中始終提及了神聖的原因所在。難道在座諸位認為科學是神聖的私嗎?以至於提起孩子時必須反覆提及母親?提及科學就必須重申神聖?難道它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不證自明的嗎?

漢斯·弗里希:會議長,我請求對著作人進行提問。

[漢斯·弗里希,帝國大學歷史教授。專注於研究帝國的形成及其發展歷程。其代表作《帝國的根基》詳細論述了神聖帝國在西大陸的歷史地位演進]

會議長:允許提問。

漢斯·弗里希:著作人,我覺得你在此處進行了不恰當的比喻,提及孩子時自然不必反覆提及母親,但他的姓氏、他的家徽、他的父親是有必要反覆提及的,否則我們如何判斷一個陌生人的出身?又如何知道應該以何種階層的禮儀對待剛剛認識的朋友呢?同理,神聖應當是科學的父親,在提及科學之時,自然有必要提及神聖的存在!

(掌聲響起)

著作人:教授,您應當知道玫瑰經中只有神的母親,即聖母,聖母吃下蘋果誕育了神,自始至終,父親都是不存在的。

(有人發出笑聲)

會議長:肅靜——著作人,審查會需要對你剛剛關於科學的發言進行複議,本議程暫時進入第二階段:你如何解釋你在論文第三章 「關於情慾」中提到的同性情感論調?你是否明確支持同性情感?

著作人:我想帝國法典對於戰友之愛有明確的規定,會議長。

會議長:著作人,帝國法典對「戰友之愛」的規定中明確要求至少其中一方為軍人身份,恕我直言,你並未在論文中踐行此規範。

弗里德里希·考夫曼: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是戰士!更別提女人了!

會議長:肅靜!

著作人:會議長,請容我提問,我感到非常奇怪,從議程開始就存在著一種二元論傾向,就像方才部分聽眾一定要將神聖和科學一刀兩斷——難道不是每個男人身上都會存在女性烙印嗎?為什麼一定要將雙方徹底一分為二?

會議長:著作人,你認為男人身上存在著女性烙印?

著作人:是的。

會議長:如何解釋?

著作人:會議長,我想您一定有太太和女兒吧,至少有女傭?您的生活能夠缺了她們任何一方依然正常運轉嗎?

會議長:哦,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我能省掉很多買女士帽子的錢,那實在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會場發出笑聲)

著作人:難道女傭是在用帽子為您洗碗嗎?

(會場發出笑聲)

卡爾·維希爾(獨立記者):著作人,我認為你的發言有失偏頗,確實存在部分男性不會締結女性伴侶,也不會有女兒,因此並非每個男性身上都會有女性烙印,這也是戰友之愛存在的合理性,男性在戰場上確實鮮少有和異性結為伴侶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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