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鏡子的自己,又看看柳德米拉,笑道:「現在完全認不出我們倆了。」
柳德米拉替她把唇邊的小鬍子梳整齊,「眼神還是可以認出來的,加爾的眼神很特別。」
加加林那化妝成了一個身形富態的中年紳士,柳德米拉則扮成了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奶奶。
她們在鏡子裡對視片刻,一齊笑了起來。
加加林那將手杖瀟灑地轉了個圈,接著朝柳德米拉微微彎腰,非常紳士地伸出手,「走吧?我親愛的奶奶。」
「哦我親愛的孩子。」柳德米拉拍了拍她的肩,「我想以我這把老骨頭,正常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教授。」她說完又看向納爾齊斯,「那我們先走?」
「注意安全,別回來太晚。」納爾齊斯道。
「玩得開心。」夏德里安朝女士們拋了個飛吻,「說不定咱們半路還會遇上。」
「那麼祝各位也玩得開心。」柳德米拉朝眾人點點頭,和加加林那一同走了出去。
「你這老男人的技術比得上我們朱雀坊的開臉師傅了。」林連雀在旁邊看得邊鼓掌邊樂,「她們現在站到帝大門口也不會有人認出她們是誰。」
說著又看向納爾齊斯,慫恿道:「媳婦兒你不扮上?」
納爾齊斯坐在桌邊喝茶,慢條斯理道:「我就免了,我的臉在慕德蘭還引不起太大風波。」
「我那有他當年的照片,林老闆想看可以高價找我買哈。」夏德里安風情萬種地將手臂搭在艾西禮肩頭,跟林連雀拋了個媚眼兒,「當年納爾齊斯在軍部可是鼎鼎有名的白玫瑰,有時候我都得找他借裙子……」
「彼此彼此。」納爾齊斯放下茶杯,「你穿那套伯爵夫人的睡裙給弗拉基米爾看了嗎?」說著又朝艾西禮笑了一下,「非常火辣,當年半個軍部的人看了都要流鼻血。」
「老師。」艾西禮咳了一下,道:「您這次選的什麼香水?」
「怎麼,不好聞?」夏德里安問。
「很好聞。」艾西禮誠實地說,「比之前那支要好。」
「這還差不多。」夏德里安說,「你要是說我的香水不好聞……」
艾西禮:「怎麼?」
「我就親你。」夏德里安懶洋洋道。
艾西禮立刻說:「我覺得您的香水不是很好聞。」
林連雀誒呦一聲,「行了行了,快滾!」
「這就滾,這就滾。」夏德里安在艾西禮臉上親了一口,拉著他往外走,眼波流轉,又捎帶著看了一眼納爾齊斯,「你今晚得跟我出來,哥們兒。」
「你要帶我老婆做什麼?」林連雀警覺道,「一個個都是成雙成對,怎麼就拆散我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昨天才去遠東飯店開房。」夏德里安戳穿他,又對納爾齊斯說,「老規矩,五五分。」
納爾齊斯起身,顯然知道這人葫蘆里買的什麼藥,「四六,要不然你自己去。」
「啊行行行。」夏德里安任由這人趁火打劫,「要不林老闆您也來?您來了我們辦事兒才方便呢。」
林連雀看向納爾齊斯:「我該去嗎?」
納爾齊斯:「你最好是不要來。」
「那我就不去了。」林連雀坐回去,看了一眼牆上的表,「早點回來,等你宵夜。」
「別宵夜了直接早飯吧!」夏德里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林連雀:「你到底要帶我老婆去幹啥?」
夏德里安:「帶他出軌去!體驗一下慕德蘭的夜生活!」
從夏德里安之前的對話可知,他們今晚的目的地與三個關鍵詞有關:打劫、出軌、夜生活。
打劫涉及到錢,出軌涉及到性,夜生活既涉及錢又涉及性,而與兩者都密切相關,在慕德蘭最具代表性的地方只有一個——
賭場。
夏德里安直接將車開到了一處酒吧門口,下車後沒走正門,而是從後邊的地下室進去,一踹開門,劇烈的菸酒氣味撲面而來。
酒保看見他仨,一下子就認出了納爾齊斯和濃妝艷抹的夏德里安,「兩位好久沒來了!」他忙道,接著又問:「想喝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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