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過了多久,車門被再次打開,一個穿著制服的人看著艾西禮,面無表情地說:「艾西禮軍醫官是麼?一路辛苦了。」
安德烈就站在旁邊,那人轉頭對安德烈說:「可以了,艾西禮軍醫官之後的行程由我們負責。」
而後他對艾西禮說,「請跟我來。」
對方把艾西禮帶進一個帳篷,看起來是宿舍,桌子上放著醫療箱,「這次任務情況緊急,您提供了非常有效的支援,我們對此表示感謝。」
說完他示意桌子上的物資,「這裡有食物、藥品和水,您自己就是醫生,我就不叫其他人來給您看傷了,三天後您的原屬部隊會來這裡交接,您跟著回去就行。」
「三天內,請不要隨意走動,我就在旁邊的帳篷,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叫我。」對方說,「還有一點,我想安德烈應該說過……」
艾西禮簡潔地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對方還是沒有表情的樣子,點頭道:「感謝您的配合。」
安德烈看著軍醫官從帳篷里走出來,皺眉問:「你沒動手?」
軍醫官:「動什麼手?」
「那小子啊!」安德烈道,接著又壓低聲音:「這小子醫術了得,又和傷患接觸過,肯定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你有時候真是蠢得令我震驚。」軍醫官冷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安德烈:「他不就是個軍醫嗎?臨時從北邊調過來的……」
軍醫官打斷了他,「就在今天,我們收到了機動局的調派令。」
「機動局?他們不是不摻和前線的事嗎?」安德烈一愣,「什麼級別的調派令?」
「最高級別。」軍醫官道,「點名要我們把人平安送回去。」
這下連安德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詫異道:「可前幾天我看這小子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那可是機動局的人。」軍醫官冷笑,「機動局裡都是什麼樣的瘋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別說扮演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軍醫,就算是扮演你的未婚妻,你也未必能看出任何破綻。」
「我可沒有未婚妻。」安德烈嗤笑,「話說這是你們遺漏的第幾個傢伙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我們簡直像是在幫馬戲團逮猴子,不過這年頭這麼兇猛的猴子可不多見……」
「不要多問。」軍醫官寒聲道,「你應該知道好奇的下場。」
「得。」安德烈聳聳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任務已經完成,我要走了。」
「不送。」軍醫官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帳篷里,艾西禮把桌子上所有的物資全部檢查了一遍。
令他驚訝的是,居然沒有任何東西被動過手腳。
事情發展到此時,詭異程度已經到了極限,艾西禮不是傻子,從越野車走到帳篷,他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只差最後一點證實。
艾西禮給自己進行了簡單的治療,他的傷不算很重,除了輕微的骨折,剩下的都是外傷。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睡覺之前艾西禮把一把手術刀放在袖子裡,靠在牆角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艾西禮聽到外邊有輕微的喧譁,很快就消失了,接著他的帳篷帘子被掀開一角,是昨晚的那個軍醫官。
對方在艾西禮的帳篷里看了一圈,確定他還在睡覺,放下帘子後離開。
隨著對方的腳步聲走遠,艾西禮再次睜開眼睛。
他躺在床上,保持著一個姿勢,側耳聆聽外邊的動靜。
幾個小時候後艾西禮大致摸清了帳篷周圍的巡視情況,他需要確定一些東西,不需要走很遠,監視他的那個軍醫官大概每十五分鐘出來一次,再遠的地方還有少許巡查人員,林林總總算下來,如果他想離開帳篷,到被人發現之前,最多有三分鐘的時間。
艾西禮輕手輕腳地換上鞋,重新蓋上被子,做出睡覺的假象,閉眼仔細聽著外邊的動靜。
十五分鐘後,軍醫官再次來到他的帳篷,查看他的狀況後離開。
艾西禮聽著對方的腳步聲,確定這人進了帳篷,又在心裡默數了一百秒。
而後他翻身下床,輕手輕腳地掀開帘子,走了出去。
他只有三分鐘,艾西禮不敢走太遠,空氣中瀰漫著早上特有的霧氣。
營地中人不多,甚至有種詭異的靜,艾西禮注意到這裡應該是一處後勤營地,他看到了很多後勤特有的物資供應箱,還有很多鋪著電鍍膜的帳篷,這種帳篷是醫療營特有的帳篷,隔音效果好,方便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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