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囂張那男的」一臉肉疼的表情,忍痛道:「底線是不收過夜費,大堂隨便睡。」
蘭亭區這邊,林連雀和賀唳到了下一家,這一家是個難纏的,色相金錢都不好使,賀唳和東家口乾舌燥地說了半天也不管用,最後倆人都煩了,開始指著鼻子互罵,從對方的十八代祖宗問候到對方親爹,賀唳怒道:「滾你丫的!我爹是誰我都不知道!」
那東家冷眼看著他,「你沒有爹?你娘的相好能排成一個連!你分明有一個連的爹!」
「那他爹的也不是我的錯啊!我娘看不上你是我的錯嗎?」賀唳指著鼻子罵他,「我娘招招手你就屁顛屁顛地跟著我來了,我不把你帶回去我娘又得給我找新爹!你他大爺的跟我走又不會少塊肉!」
那東家看起來是破防了,閉嘴不再說話,冷冷地看他一眼,走了。
旁邊嗑瓜子的林連雀看愣了:「不會吧,你連你爹都勸不走?」
「他不是我爹,我倆沒有血緣關係!」賀唳也破防,說完又朝門裡不耐煩地喊,「爹!你別想不開啊!我錯了!我娘最愛你了!」
會議廳里,葉尼涅一辯忍無可忍地咆哮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本次與會人員中沒有你的名字!你無權參加本次會議!」
「賊囂張那男的」翹著二郎腿,施施然道:「我是帝國軍部老年活動中心負責人,專門負責幫助軍部年長工作人員解決孤寡問題。」
說著他攤開手,「本來我是來幫上將和阿列克謝元帥解決老年單身問題的,這不剛好專業對口。不過一般對於獨居人士我們會推薦養貓養狗,貓嫌狗不待見的,才推薦找老伴。」
他上下打量著葉尼涅一辯,而後露出八顆亮閃閃的白牙,笑道:「我看閣下就很不錯,要不要找個老伴?」
蘭亭區中,賀唳和對面東家又指天罵地互罵了一通,最後倆人嗓子都啞了,那東家拍了拍身邊的夥計,又指指賀唳,那夥計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活,特熟練地一拱手,先說了一句:「賀少爺,得罪了!」
接著臨陣換將,替東家開始和賀唳互相吵嘴起來,吵得那叫一個有來有回。
林連雀都看傻了,只見賀唳也拍了拍他,他愣了愣,指指自己,「啊?我也要?」
「去你的,你不管用!」賀唳冷笑,「把你那嘴最賤的紅嘴鸚鵡給我拿過來!」
會議廳里,氣得快要抽風的葉尼涅一辯和對面爭得面紅耳赤。
蘭亭區中,三句不離屎尿屁的鸚鵡和對面夥計吵得天翻地覆。
德米安面無表情地滿腦子跑馬車。
林連雀樂不可支地嗑瓜子看好戲。
終於,一東一西兩場截然不同的鬧劇都進行到了最高潮——
會議廳里,實在吵不過的葉尼涅一辯突然眼皮一翻,口吐白沫,看起來是活生生被氣暈了。
議廳里立刻騷亂起來,葉尼涅這邊馬上有人起身叫急救,剩下的全都看向了長桌對面。
只見「賊囂張那男的」特淡定地起身,他把葉尼涅一辯的水瓶拿過來,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一口,接著所有人都看見,那茶杯跟突然抽風似的開始往外噴白沫。
——和葉尼涅一辯嘴裡噴出來的一模一樣。
「溫水加小蘇打,一個很經典的談判計策,神聖帝國軍事學院二年級教材里記錄過這個技巧。」他慢條斯理地說,「那教材是我寫的。」
他再次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外交微笑,「這招過時了,大使先生。」
蘭亭區中,眼見夥計和鸚鵡都吵得累了,然而對面還是不為所動,賀唳不動聲色地踩了林連雀一腳。
林連雀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眼前的少年突然往旁邊一歪,口吐白沫一頭栽倒雙腿無力三魂出竅四肢抽搐五官扭曲。
「你多大人了,還來這一套?」東家冷笑,「你就是死這兒我也不會跟你回去!」
「你不用跟他回去。」林連雀懂了,心說這我熟,從懷裡掏出摺扇,清清嗓子,看起來仿佛要開始某種表演。
那東家察覺到不對,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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