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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見,葉游塵性子收斂不少,放在從前哪有這般規矩坐著,怕是一個都閒不住要找藉口溜走。

季笑笑對葉游塵的改變著實有幾分詫異。

沒人知道,葉游塵坐在沈朝嵐身側,一直努力忍著打哈欠的衝動。

縣令似乎並不急命案一事,不是和人推杯問盞,就是欣賞樂舞,場面話一套一套,葉游塵絲毫不感興趣。

期間劍循門的人向他打招呼,出口是幾句客套話,裡面還夾著幾分試探,問葉游塵此次出行帶了多少人。

葉游塵對劍循門沒什麼好印象,懶散道:「不清楚啊,我們教派的人都低調著呢,不愛露面,比不上嚴公子張揚。」

這話將問話的嚴安平堵得啞口無言。

葉游塵在心裡輕哼,想讓他透露底細,是不是太小瞧他了?

「困了?」沈朝嵐餘光瞥見葉游塵無聊到撥拉著竹筷架在桌面玩。

「廢話好多。」葉游塵低聲吐槽,「他們若都像你一樣就好了。」

沈朝嵐眉梢微挑,似在疑問。

「話少。」

沈朝嵐全當是被誇了。

在眾人昏昏醉醉時,縣令終於讓人上了逃犯落下的令牌,要葉游塵辨認。

魔教令牌其實有編序,只不過這事只有魔教高層知曉,編序唯一且不重複。

每個令牌看上去類似,而周圍的花邊紋路大有不同,是以魔教自己發明的順序進行排列。

魔教除了葉游塵不需要令牌,他腰間的那塊雙葉生花玉佩就是象徵外,其他人從高至低依次都有。

有的人紋路是花,有的人是葉,花葉數量各不相同,每年都有登記在冊,只不過這事是蒼右在操心。

葉游塵摸了摸手中令牌,重量與周有金隨身攜帶的那塊差不多。

周家兄弟因為是雙生,所以用的是花,手中令牌紋路是葉。

葉游塵手摸著令牌邊緣一個個數得認真。

嚴安平看見後不忘嘲諷:「葉教主你家的令牌,可看仔細了。」

周有銀不滿地瞪著對方:「嚴安平你胡說什麼呢!還未查明怎麼就斷定是我不歸教的了?」

周有金立刻幫親弟說話:「就是,難不成我今夜盜了你們劍循門的令牌,在外面胡作非為,屆時也能賴你們頭上?」

「如何?」沈朝嵐見葉游塵沉默,低聲問。

「噓,別打擾我。」葉游塵捧著令牌,心裡默念。

二十幾來著?二十五?

不行,又得重數。

葉游塵黑著臉,抬起頭幽怨地瞥了眼罪魁禍首沈朝嵐,再次低頭重頭開始。

要我說必須得重新設計個令牌,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得數,太煩了。

三十七個葉。

為了確保準確,葉游塵將令牌丟給周家二人,「你們來看看。」

周家兄弟自然知道令牌秘密,兩人趴在桌前左瞧右瞧。

一炷香早就過去。

嚴安平開始不耐煩:「葉教主可看出什麼名堂了?」

葉游塵神色淡淡:「哦暫時還看不出,我要飛鴿一封問問我家右護法。」

嚴安平:「……你!你莫不是在拖延時間?」

「嚴公子,中正處並未說期限,葉公子他們也是剛到,你急什麼?」一直保持緘默的季笑笑主動開口幫腔。

葉游塵詫異,抬頭看向斜對面那蒙面女子。

只知靈藥谷的女子出門都得蒙著面紗,他屬實不清楚對面是誰,竟如此好心幫自己說話?

「好了老大。」

周有金蹭到葉游塵身旁,在他掌心比劃了數字,與葉游塵數的一樣。

葉游塵將令牌歸還,伸了個懶腰,「張縣令,請備一隻飛鴿,等我三日。」

第11章 敗家

葉游塵假公濟私。

在白紙上畫了一張大圓餅,上面點了三十七顆芝麻,又在另一張紙上畫了一樁大院子,隨後寥寥落下幾筆。

兩張紙綁在飛鴿腿上,拍拍人家小腦袋就放飛了。

周家兄弟二人抬頭望向天空,一時不知該擔憂負重前行的鴿子,還是擔憂即將接到這封信件的右護法。

「哥,老大那兩幅畫是想表達什麼啊,我看畫的與三歲稚子毫無差別,你說右護法能看懂嗎?」周有銀低聲問。

周有金不再無腦護自家教主,悠悠道:「我看懸。」

「要不我直接寫信算了。」周有銀提議。

周有金聞言趕緊將急性子弟弟拉回:「先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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