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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穿著普通,若不細看,很難察覺出區別。

周有銀盯著鋪子琢磨了兩下,冷不丁說:「老大,我看出來了。」

葉游塵滿意地眯起眼睛,尋思不愧是他帶出來的,一點就通。

他饒有興致地用目光示意周有銀接著說。

周有銀一臉信誓旦旦:「賈保榛比我們還扣,早點都捨不得在外吃。」

葉游塵未收斂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他拿起桌面竹筷就是往他腦袋一敲,「你是不是腦子裡就記得吃和錢了?」

周有銀自知沒說到點子上,委屈地辯解:「那我不是隨老大你麼。」

葉游塵抬手,竹筷在半空比劃,那居高臨下的氣勢不知道還以為是在看戰略圖呢。

「你看,右邊麵館靠近賈保榛攤位的那兩人,面部線條與周圍人相比略顯粗獷,膚色黝黑,看上去不像本地人。此為其一。」

「其二,兩人上半身挺直,雙腳落地,久坐可以不動,說明下盤較穩,沒有通過長期訓練形成習慣,通常人達不到這種境地。」

「其三,兩人行囊也有問題,通常人行李兩頭細中間鼓,呈橢圓狀態,而這兩人行李窄而長,從形態看不常規,且放置位置靠身子右側,也與常人不同。」

「其四,也就是最重要一點,兩人自以為偽裝得隱蔽,其實眼神已經往賈保榛那瞧了好幾次。」

被葉游塵一點撥,周有銀恍然大悟:「老大,你的意思是這兩人是來監視賈保榛的?」

「怕是想要找賈保榛麻煩的不止一家,你在此處待著別妄動,我下樓去會會那人。」

葉游塵說罷,隨手順走周有銀的令牌,離開包廂之前特意多喝了杯茶水,反正錢都花了,不喝白不喝。

賈保榛店剛開張,正埋頭吃著從屋裡帶來的早餐,是他家夫人親自熬得粥。

雖然清淡了些,好在安全。

這幾日,賈保榛聽到一些風聲,說是魔教教主葉游塵因被人誣陷,兇手臨跑前掉落一枚非本教研製的令牌,當即下令要將此令牌出處找到。

江湖傳聞,不歸教做事手段狠辣,賈保榛表面照常出攤,實際心裡打鼓,已經有打算攜帶家人離開豐海縣的想法。

做他們這一行,腦袋仿佛生來就有一把無形的刀懸著,生意找上門,大買賣幾乎都要賭上性命,若真被仇家找上門,那只能自認倒霉,誰叫他們吃這碗飯呢。

等再干兩天把豐海縣的單子結清,他再走也不遲。

生意人講究信譽,尤其是他們這種,世代吃手藝活的,信譽比他們命還重要。

賈保榛心裡這般盤算,口中食之無味,碗裡的粥早何時見底也不知,只顧悶頭往肚子裡裝。

「師傅,你這接生意嗎?」正想著,賈保榛聽到簾外有人喊自己。

賈保榛放下碗筷,起身走到鋪子前,見來人樣貌年輕,看穿著應該是哪家的有錢的小少爺。

他怕得罪人,只好擺手:「小公子,不好意思,近期家中有事只清單子,暫不接新單。」

「師傅,我大老遠跑來你說不接就不接?」

葉游塵從腰間扯下一袋子碎銀豪橫地砸在桌面,一副並不罷休的模樣。

「我也是受人推薦而來,不然我們坐下好好聊聊這一單,你還沒見到我想讓你仿製的東西呢,不妨打賭,我賭你會感興趣。」

畢竟誰會對自己的性命不感興趣呢。

葉游塵緩緩從袖口掏出從周有銀那順來的令牌遞到對方面前,傾身問:「要不你看看?」

賈保榛的眼睛在接觸到那熟悉的令牌紋樣時陡然睜大,渾身一冷,不由後退了步,目光頓時變得警惕,厲聲呵斥:「你是誰?!」

葉游塵很有主人翁意識,沒受到賈保榛邀請便已經自行進入鋪子內。

玄骨棍抵在賈保榛的腰間,看著沒什麼殺傷力,實際只要葉游塵一用內力便能將其直接貫穿整個肉體。

斃命是瞬間的事情。

大概賈保榛也意識到這一點,意識到眼前男人看著年輕,實際不簡單。

「我勸你最好聽話點,你該知道,這附近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想要你死。」葉游塵話是威脅意思,偏偏語氣輕描淡寫,將四周的危機四伏說得仿佛一陣風。

賈保榛雙腿發抖,努力控制害怕情緒,在葉游塵的逼退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底陡然升起一陣寒意。

他感受到,眼前樣貌年輕的男人有一瞬間是真想殺他,哪怕這人是笑著。

「你是誰?這單子……接不了。」一字一句從牙縫艱難擠出。

葉游塵不以為然:「呦,現在挺有骨氣,先前怎麼還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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