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靠在實驗室內的門上,用背部抵著門,手上揣著光腦,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於是又看了一遍熱搜上的內容。
這條內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近乎碾壓式的壓倒前三條熱搜勇登第一,這條熱搜是——
#大公回應:已結婚,夫夫恩愛,不可能答應!#
蘭斯洛特點進去,第一條置頂的就是晏塵發的公告——
【@晏·塵:
已結婚,夫夫恩愛,另外,我沒有同意「雄尊」法案哦,不要被騙了,再造謠我家雌君就要打我了~
配圖:###】
蘭斯洛特:「……」
他手指僵硬,死都點不下去那個轉發鍵,就在他再三糾結準備放棄的時候,一條消息彈送出來。
【晏塵:合作夥伴,記得轉發!】
蘭斯洛特:「……」
他面色陰沉,但咬咬牙還是點了轉發,在填寫轉發理由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填了一個簡單的字,轉發成功。
【@蘭斯洛特·鉑爾曼:
嗯。//@晏塵:已結婚,夫夫恩愛,另外,我沒有同意「雄尊」法案哦,不要被騙了,再造謠我家雌君就要打我了~
配圖:###】
他發完這條信息,立刻關掉星網,順便關機,將光腦從手腕上摘下,倒扣在桌面上,繼續去觀察儀器數據。
晏塵百無聊賴地刷新這頁面,一隻手上下舉著槓鈴。
終於在刷新了八百遍以後,他看到了蘭斯洛特的回應。
搞定!
晏塵將光腦從腕上摘下,隨手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然後乾淨利落地將上衣脫下,走到一邊的羅馬凳上,開始訓練。
時間在流逝,陽光照射的角度在偏移,健身房和實驗室里的蟲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一滴汗水順著晏塵的額角淌過臉頰,匯聚到下巴尖,滴落在地上。
「滴答……」
空曠幽暗的房間內,一盞燈下擺放著一個椅子,椅子上的雌蟲癱倒,血珠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面上的盆子裡,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盆子裡已經有了小半盆血液,這間房間裡只有血液的滴答聲。
「嘎吱——」
是門打開的聲音。
被綁在椅子上的拜索掙扎著掀開眼皮,看到來人的那一刻,他的瞳孔劇烈收縮,逐漸擬態化。
「科波菲爾……」拜索滿臉恐懼,原本清秀的面容逐漸被蟲族的特徵覆蓋。
隨著紅髮雌蟲皮鞋的「嗒嗒」聲越來越清晰,他身上不屬於「人」的特徵越來越多。
觸角、鱗甲、複眼、口器——他逐漸展露出自己完整的樣子。
醜陋且陰暗。
科波菲爾走到拜索的對面,彎下腰和他面對面。
「廢物就是廢物。」
他用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拍了拍拜索的臉,手指下滑,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拜索滿臉通紅,但是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絕望懇求的眼神祈禱著雌蟲放過他。
「怪不得你這一批的高等蟲卵中,只有你沒有封地,你的腦子是隨著蛋液一起流掉了嗎?」
他拍了拍拜索的臉,帶著金絲眼鏡的臉上掛著笑,儒雅隨和,紳士十足。
科波菲爾鬆開手,一腳踹翻了那小半盆血,然後面容隨和地對著門外等待的蟲說:「進來吧,只管研究,不管死活。」
說完這句話他退後一步,站在陰影里,拜索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他能從雌蟲的語氣里聽出放棄的意思。
他虛弱地想要開口,卻根本無法再次發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科波菲爾的身後冒出幾個雌蟲。
他們手持精銳的醫療器械和分析儀器,將他固定在一張簡陋搭建的手術台上。
「唔!」
拜索的嘴被捂住,他無助地看向每一隻雌蟲的眼睛——漠然且厭惡。
科波菲爾覺得接下來的畫面有辱斯文,於是轉身離開了這間房間。
他站在門外,嘴角上揚。
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已經淘汰了的光腦,開機,找到了列表里唯一一個聯繫蟲。
【不必急於一時,如果能安插在他身邊,那就更好】
發完這條消息,他轉身離去。
述看著光腦里的信息,面無表情地將它捏碎,然後扔在垃圾桶里,繼續安裝玻璃。
麻煩的僱主,錢不多事還多,神經病。
他一邊幹著活兒,一邊打量著這個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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