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來?擔心我?」晏塵走到他對面蹲下,和蘭斯洛特垂下的眼睛對視。
蘭斯洛特冷臉撇開眼:「你出事了,我就會被老傢伙嫁給別的蟲。」
他沒有多說,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嘴。
晏塵很好奇他的經歷,但是更好奇他這個人。
同樣的,蘭斯洛特因為奎克的事情,也對這個從小就生活在議會控制下的大公起了興趣。
特別是,他為什麼明明有精神力卻檢測出沒有?
兩隻蟲都沒有意識到,好奇才是墜入深淵的第一步。
晏塵掰正蘭斯洛特的臉,神色認真:「我能相信你嗎?」
這是求和和示弱的意思。
他就是這個意思,他單膝跪地,將自己置於一個弱勢的地位。
飛行器里沒開燈,有些暗,蘭斯洛特的上方就是一閃窗戶,光打在晏塵的頭頂,在臉上撒下陰翳。
晏塵抬頭露出精緻的臉,眼睛直視蘭斯洛特的淺藍色眸子。
蘭斯洛特聽到自己說:「嗯。」
晏塵綻放出一個笑容,他靠近蘭斯洛特,道:「你也可以相信我,有些事情,找個人共同承擔也許會更加容易彎成。」
他起身,看著「乖巧」的蘭斯洛特,遏制住摸摸頭的想法,朝他伸出了手。
「重新介紹一下,好朋友,我是晏塵。」
蘭斯洛特睫毛動了動,握上了那隻手:「蘭斯洛特·鉑爾曼,我的榮幸。」
他們現在就是好朋友了,成為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託。
「到家了,蘭斯。」蘭斯洛特還低頭在思考著什麼,晏塵見狀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將他拽下飛行器。
蘭斯洛特:!!!
他一個沒注意就被拽了下去。
蘭斯洛特臉色有些不好,他看了看晏塵,沒說話,直接進了家門。
晏塵挑挑眉:【好朋友有點脾氣啊……】
【人家是嫌棄你】
系統毫不猶豫站出來潑了盆冷水,潑完冷水還甩了甩盆,這才收回去。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有人這麼自信吧~】
晏塵:「神經……」
他只當自己是個聾子聽不到系統說話,跟著蘭斯洛特進了家門。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雖然雌蟲的案子成了懸案,但是晏塵卻不想要放過這個案子,他直覺裡面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或者說,他肯定裡面有陰謀,只是晏塵暫時沒有完全揭破。
現在才剛下午,兩人吃了飯就回到房間洗漱,洗漱完了就窩在房間裡各干各的事情。
晏塵躺在床上翻看蘭斯洛特的實驗報告合集順便和系統吵吵架,蘭斯洛特則穿著寬大的白色睡袍坐在飄窗邊的茶几上寫寫畫畫,手裡捧著晏塵無聊時的筆記 。
這是他們所謂「成為朋友必須要共享信息」的原則。
晏塵看著面前亂七八糟的數據有些頭疼,不是蘭斯洛特做不不好,他做得很好,只是晏塵根本看不懂。
「這……是個什麼故事?」蘭斯洛特轉過頭看著他,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熠熠生光。
晏塵下床,走到他身邊低頭去看。
那是一句話——「抵制殘殺行為的不是社會法律,而是自然法則」,旁邊寫著一個名字——埃德蒙·唐泰斯。
「基督山伯爵的故事,一個……家的故事。」
晏塵坐到茶几的另一邊,他突然升起了講故事的心思:「你想聽?」
蘭斯洛特笑了笑:「可以嗎?」
很淺的笑容,轉瞬即逝,讓晏塵幾乎以為是錯覺。
「當然,很樂意為我的夥伴講故事。」
晏塵拿起一張白紙,將自己的椅子移到了蘭斯洛特的身邊,兩人肩並肩,晏塵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埃德蒙·唐泰斯,一個水手。」
這句話剛說出口,晏塵就迅速反應過來在蟲族的社會裡不太好解釋這個故事,於是他將時間線提前了很多。
「在海上工作的蟲就是水手,他們掌舵遊行,捕魚出海,同時也有的行事商船的職責。」
「唐泰斯是其中最優秀的那個,他有心愛的未婚妻、大好的前途……只是優秀的蟲總是遭蟲妒忌。」
蘭斯洛特看著他的筆尖在白紙上划過,字跡很漂亮。
晏塵當然不會說這是他花了整整一個月才認全、學會的。
誰也不知道系統包穿越不包語言交流的。
「唐泰斯入獄了,他過得很艱難,沒有人幫助他也沒人會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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