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現在瞎還來得及嗎?
他身形有些僵硬,雖然這麼久了,他還是害怕複眼,但是也不至於暈倒和之前那樣吐得不知天昏地暗,只是會身形僵硬行動緩慢而已。
但是打架的時候, 這就是致命的缺點。
晏塵很明顯感受到全身血液倒流, 一股涼意和恐懼湧上心頭, 他渾身肌肉僵硬, 就像看了美杜莎的眼睛, 從腳下開始石化。
那雌蟲揮舞著翅膀,迅速朝他飛撲過來,張著嘴、揮舞著爪子。
「噗呲——」
利刃沒入胸腔,綠色的粘液混雜著鮮紅的血液染了一地。
雌蟲的身子失力倒下,露出背後的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腳步虛浮,他走到晏塵身邊, 低聲問:「沒事吧?」
晏塵捂著心口,去看蘭斯洛特的眼睛,卻看到一雙紫色的瞳孔。
「我還是喜歡你淺藍色的眼睛。」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地上的雌蟲沒有死,一個暈了過去,一個重傷。
現在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巷子裡,晏塵並不擔心會有蟲過來,他環視一圈,看到一個簡易的水池,大概是洗拖把的低水池。
晏塵扶著蘭斯洛特過去,讓他洗了把臉,然後大踏步走回去,一手一個拎起兩隻雌蟲,走回水池邊。
他將水龍頭一打開,將沒受傷的那隻雌蟲的腦袋按到水流下沖洗。
「咳咳——咳!」
暈掉的那個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對上了晏塵陰鷙的眼睛。
他被嚇了一跳,但是晏塵手上用力,他動彈不得。
晏塵回頭看了一眼蘭斯洛特,他癱坐在地上閉眼休息,狀態很不好。
晏塵心下有些擔心,於是臉色更差了,他一把將雌蟲揪到眼前,咬牙切齒:「誰派你們來的。」
那雌蟲眼神閃閃躲躲的,晏塵的臉色越來越黑,他的尾勾已經不耐煩的敲了敲地面,然後晃到了雌蟲面前。
他看著尖銳的尾勾,想起了那位的叮囑,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
「我說,我家主子邀請您一敘!」那雌蟲連忙閉上眼睛,畏畏縮縮的樣子晏塵看了心煩。
「你家主子,呵,你家主子又是哪個?」晏塵鬆開了他,嫌惡地拍了拍手。
那雌蟲咽了口口水,心知這其實是自己的錯,於是連忙點頭哈腰道歉賠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認錯了人,會錯了意!」
他眼神飛速掃了一眼一邊坐著閉目養神的蘭斯洛特,又道:「我們主子絕對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
他喋喋不休說了很多,晏塵越聽臉色越難看,這個人不僅知道他「溺」的身份,還知道蘭斯洛特的真實身份。
他轉頭看向作「小雞啄米」狀的蘭斯洛特,眼神不自覺溫柔了幾分,看向那些個雌蟲的時候又帶上幾分兇狠。
「告訴我地址,我會決定要不要去見你們的主子,下次請人的時候,記得客氣點!」
晏塵踹了他一腳出氣,半晌又覺得不夠,「哼」了一聲又踹了他一腳,然後回到蘭斯洛特身邊,蹲下來看著他。
「你還好嗎?」
他的語氣都是自己沒注意到的溫柔。
蘭斯洛特搖搖頭,斷斷續續道:「不是很好……是希羅試劑,我現在頭很暈……」
晏塵思索了一番,將他一把抱起來,大步流星回到了酒店裡面。
房卡打開房間的門,他快速進門將蘭斯洛特輕輕放在床上。
「你休息一下?需要我去找藥嗎?」晏塵皺著眉,低聲詢問。
「不用……無害的……」
正說著,他漸漸就沒了聲音,晏塵嚇得急忙去查看他的情況,最終發現他只是睡著了而已。
晏塵鬆了一口氣,看了眼自己身上亂糟糟的衣服,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蝴蝶髮夾放在了床頭柜上。
他從衣櫃裡重新取了一套衣服就進了衛生間洗澡。
蘭斯洛特沒有睡很久,大概不到三小時,他睜眼的時候,外面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沒想到日暮川的天空竟然是黑色的。」
蘭斯洛特聽到這話笑出聲,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那你以為是什麼顏色?」
晏塵遞過來一杯水,為了照顧蘭斯洛特的眼睛,房間裡沒有開燈。
「我以為會是嗯……紫黑色?還是深紫色的。」
蘭斯洛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紫色只是他的行星帶和氣雲中含有的特殊物質而已。」
晏塵無所謂地環起手:「我是廢物,不知道很正常。」
蘭斯洛特掀開被子,腳趾在黑暗中準確找到拖鞋的位置,穿好鞋他站起來,去柜子里拿了一套睡衣。
「那只是個謠言,你自己也信了?」
「沒,我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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