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只是我們從另一個種族學習到的,但是蟲族不理解婚姻的概念,我們視它為捆綁的枷鎖,或者是毫無存在感的東西。」
他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拿起酒瓶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晏塵,你告訴我,婚姻究竟是什麼?」
晏塵看著蘭斯洛特一口接著一口喝酒,有些擔心他會醉,不過看他今晚的樣子,心裡有事,估計也不會聽他的話。
對於蘭斯洛特的問題,他思考了一會兒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理解的婚姻,一種是愛情的延續,一種是生活的延續,無論哪種,都要忠貞、真誠。」
他搶過蘭斯洛特手中的酒杯,把它放回到桌子上,然後看著醉倒的蘭斯洛特,輕聲道:「我更期待有愛的婚姻。」
所以我也不想束縛住你。
他抿了抿唇,先去結了帳,然後回到桌子邊將他抱了起來,索性酒店離這裡並不遠,他抱著蘭斯洛特一步一步走回了酒店。
一路上,蘭斯洛特都很安靜,只是時不時發出幾聲嗚咽,晏塵聽得不真切也就沒當回事。
當他回到酒店的時候,胳膊有些酸,但是不是什麼大事。
待到他放下蘭斯洛特,給他簡單擦拭了一遍準備離開的時候,蘭斯洛特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準確來說,是抓住了他的幾根手指。
「別走,雌父……」
他的手握的很緊,晏塵掙脫不開,索性在床頭坐了下來。
蘭斯洛特眉頭緊鎖,睫毛被溢出的淚打濕,脆弱的不像話。
晏塵無法遏制地想到了和蘭斯洛特初見的時候,他囂張的樣子和現在,確實是截然相反。
「沒走。」
【嘖嘖嘖,占人家便宜】
晏塵:「……」
他直接忽略了系統的話,抬手放在蘭斯洛特的臉上,擦去他的淚痕。
他就這樣陪了蘭斯洛特許久,看著他的臉,一直在回想今天下午在柯頓身上看到的反叛軍標誌。
那也是一個變種,三對翅膀展開的標誌,和末代蟲族的最為接近。
【系統,柯頓·基恩是什麼種族? 】
【刀螳】
巧了,末代四大種族,只有兩個是只剩一支的——胡蜂和刀螳。
瑩蝶和千足還有各種各樣的變種亞種,只有刀螳和胡蜂,只有一支,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他的種族都被滅完了,當然這四支的數量也是占比最多的。
基恩家族,來自厄洛納斯特,看來中央首都也有反叛軍的滲透。
「你……」
寂靜而昏暗的房間裡,猝然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
晏塵瞬間回神,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蘭斯洛特的臉上。
他和蘭斯洛特四目相對,略顯尷尬。
晏塵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你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
蘭斯洛特看了眼光腦的時間,翻身下床,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半靠在晏塵的身上。
「這就是你說的還不錯?」晏塵低聲笑了笑,蘭斯洛特靠在他的胸口,感受到胸腔的振動。
他連忙站直,借著昏暗的環境掩蓋面色的尷尬和羞赧。
「確實不錯,大醉一場的感覺。」
他沒等晏塵回答,獨自進了浴室。
晏塵一屁股坐到床上,開始思考明天干點啥。
「為什麼反叛軍要把圖騰紋在那麼明顯的位置,不怕被人發現嗎?」
他低聲念叨,系統躺在空間的小床上翻了個身,然後又翻了個白眼。
【一群瘋子,你想他們能有什麼好理由? 】
晏塵眼睛一亮,對啊,一群以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和極端信仰組織起來的隊伍,根本不需要作惡的理由。
就像邪教組織,信仰就是他們行事瘋狂的原因。
同理,某些邪教組織也會通過特定紋身、特定傷痕或者特定的行為來判定信徒身份。
但是又不能簡單將反叛軍定義為「邪教組織」,因為他們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怎麼還不睡?」
推門聲伴隨著沙啞的聲音一同出現在晏塵的耳朵里,他抬頭望去,霧氣繚繞的浴室里走出一個身影。
「我在思考。」
「思考什麼?」
蘭斯洛特坐到床邊,有些不明所以。
晏塵看著蘭斯洛特的臉,問出了那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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