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鉑,認清現實。」愛爾聲音很平靜,就是這樣的評價才狠狠刺傷了庫鉑的心。
他面色一滯,他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愛爾。
目光一寸寸描繪著他的輪廓,似乎要將他刻進自己心裡。
「我認不清。」
「唉……」愛爾搖了搖頭,他起身離開椅子又後退一步,兩蟲之間迅速出現一條火焰帶,一米高的火焰竄出,隔絕了兩方。
「你走吧,別再來了,忘記我。」愛爾轉身就要回到別墅中去,庫鉑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拉住對方,但是愛爾絲毫沒有給他機會。
「我不!」
他喊著,就像一個即將失去心愛玩偶的嬌縱蟲崽,只是嬌縱是有蟲慣著,等到他失去了嬌慣他的蟲,自然就會長大了。
庫鉑就是這樣,離開了愛爾,他是穩重可靠的中尉,在愛爾面前,他是個需要哄著的雄蟲。
只是愛爾現在似乎並不願意哄著他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你聽我的,離開這裡,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愛爾罕見的對他發了火,要是放在以前,都不用愛爾說出口,一個眼神他就會乖乖聽話。
可是現在他就是有一種預感,預感到只要他這會兒放下了手,只要乖乖聽話離開這裡,他就再也不會見到愛爾了。
「什麼樣的地方才是我該去的地方?只有有你的地方才是我該去的地方!」他說著,情緒再也壓抑不住,眼淚湧出。
軍官的白手套在臉上抹著,一點點將髒污的臉擦乾淨,白色染上了黑,再也褪不掉,就像是感情,沾上就擦不掉了。
愛爾將頭轉向一側,他最後看了庫鉑一眼,走的很決絕。
庫鉑追上去想要拉住他的手,身後原本乖乖待在圈外的火焰卻在瞬息之間席捲而來,吞噬著這裡的一切。
庫鉑、愛爾、別墅、虞美人。
沒有任何一物品能夠倖免於難,愛爾眼角沁出一滴淚,他大吼一聲:「夠了!你找不到我的,我們就當沒見過吧。」
火焰圍繞著他,庫鉑明顯看到了他臉上有點點火星,他的衣服被燒著,只能看到層層火焰中的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
「不可能!我能找到你的!」
愛爾搖了搖頭,他張嘴想說話,口腔卻如同被火焰從中間灼燒的白紙般出現了焦黑的洞,火焰舔舐著他一寸寸肌膚,一寸寸吞噬。
「愛爾!」
庫鉑衝上去想要抱住他,卻在最後一刻被愛爾狠狠推開,軍雌的力量不可小覷,庫鉑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隻雌蟲的手,只是無可避免地被甩了出去。
兩隻手中央還隔著一米的距離,他清楚的看見愛爾的口型,那是在對他說:「永別了。」
不!他不要永別!
明明已經重來一次了!明明已經可以重新開始了!明明戰爭還沒有打響為什麼要和他永別!
漆黑的夜裡,一聲怒吼清晰可聞,庫鉑瞬間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他右手死死捂住心臟,似乎要將指甲插進胸腔。
「永別?死都別想。」
一滴眼淚落在手背上,庫鉑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半。
【我知道去那裡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畢竟上一個聽話去了頂樓的蟲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現在我們一行蟲只剩下了七個,死了四個,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個好數字。
但是現在他們都想要我去,沒辦法我只能上樓,誰叫我很好奇呢。
打開公爵的房間門,一股木器腐爛的氣味混雜著灰塵撲面而來,我沒忍住閉上眼睛打了個噴嚏。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就看到公爵房間的書桌上坐著一隻雄蟲。
我大抵是見鬼了】
「好了好了,今天故事到此為止。」
晏塵真的熬不住了,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兩點半,他講述了一個雌蟲主播接受一封神秘的邀請函前往宴會,到地方卻發現這是一個荒廢古堡中的聚會。
十一隻蟲接受邀請,被困在古堡里的蟲決定自救,卻接二連三的死去,直到第四隻蟲死去,剩下的蟲受不了了,選了主播去當小白鼠。
拉斐爾鬆開緊緊抱住科波菲爾手臂的雙手,忙不疊點點頭。
「睡!」
說完這話他就將科波菲爾扯著出了門,門內只剩下蘭斯洛特和晏塵。
蘭斯洛特也站起了身,先是吹滅了桌子上的蠟燭,隨後攬著蘭斯洛特的肩膀和他一起出去。
「你知道這幾天懷特家的雄子到處找蟲打聽軍部的事情嗎?」蘭斯洛特轉頭看向晏塵,後者疑惑地眨眨眼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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