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話說到了心坎上,幾人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原來是一直把自己當成吉祥物的埃爾維斯。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科波菲爾。」
拉斐爾坐在他身邊,兩個的凳子考得很近,他伸手摸了摸科波菲爾的頭髮,後者只是抽著煙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任由對方糟蹋自己的頭髮。
他沒說回應拉斐爾的話,一邊的埃爾維斯見狀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打斷了大公的話,頓時面紅耳赤趕忙道歉:「對不起……」
「沒事,你可以繼續。」晏塵當然不會和小孩子計較,他正想看看這個「衛道者」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埃爾維斯沒有第一時間聽晏塵的話,而是悄咪咪地看向科波菲爾,對方的視線始終落在亮晶晶的籌碼上。
科波菲爾沒有挪開實現,只是毫不在意地說:「該交的我都交給你了,冕下問你話,你照著回答就是了。」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這是科波菲爾曾經交給他的。
埃爾維斯小聲答應著,然後略帶猶豫的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想:「格雷沙姆的心結應該是在自己的病痛上面……」
「所以按照邏輯推斷,他最不可能殺死的就是他實驗室的研究員,現在卻殺死了蟲族最德高望重的博士之一。」
起初是有些畏畏縮縮不敢開口,後面是自信越滾越大,神采飛揚。
埃爾維斯的身上仿佛有了科波菲爾的影子,他們天生就該在政治場上大放異彩。
「只有兩種可能,一,解藥研製出來了,他要滅口,但是這樣就不可能只出現柏駿博士的屍體。」
「所以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有了可以完全代替柏駿博士的替代品,這個替代品不僅僅很熟悉他的實驗,更熟悉實驗室的一切。」
晏塵也跟著點頭,能被科波菲爾收作弟子,並且稱之為「我最驕傲的學生」的人,確實是有一點本事在身上的。
埃爾維斯沒有被打斷,他的思路更加清晰。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格雷沙姆有了柏駿博士的仿生蟲,可是……」
他的思路被堵住,晏塵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柏駿·厄按道理來說是唯一能夠完成仿生複製技術的蟲,為什麼他會同意以自己為藍本製作自己的仿生蟲。
「他就算在痴迷實驗,也不至於愚笨至此啊。」
托因比喃喃自語,他看了一眼對面也一臉沉思的基德納,默默收回了視線,他只會搞軍隊方面的事情,這些事他聽不懂,乖乖當擺件吧。
不僅僅是托因比,其實在場之人也沒幾個能想明白的,柏駿的腦子能支持他站在蟲族科研的巔峰,自然也不會想不到出現自己替代品後他的下場。
稚子都懂得的道理,越是獨一無二的東西才越發珍貴,柏駿·厄不可能不知道。
基德納眨了眨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手指捏著袖沿,面露遲疑:「我見過柏駿一面,他曾經是我的雌父資助的學生。」
「懷特閣下,請繼續。」晏塵朝他露出個笑臉,看來科波菲爾聚集這些人也並非沒有道理。
軍事庭、議會、研究所、軍隊、聯盟警署、曼托瑪城、維什亞,就是差了福斯利用、日暮川和反叛軍了。
基德納稍作思索,順利地從腦海中翻出一段陳年往事。
「當年我和雌父視察家族研究所的時候,他曾經提過一個奇怪的學生,這個學生之所以選擇生物技術,不是因為金錢也不是為了什麼高大上的理想,純粹就是想要探究某些東西。」
「就是一種……嗯……」
基德納皺著眉,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形容詞。
「信仰。」晏塵適當補充。
基德納恍然大悟,然後面露感激地點點頭,手指還摩挲著袖沿:「對,一種狂熱的信仰。」
「他曾經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因為他沒錢去請志願者或者購買實驗用的活體動物,最後差點死掉,但是被意外去視察的我的雌父發現。」
「這種事情出現很多次,柏駿……有些瘋狂,但是他確實是天才,所以雌父才會一直允許他留在實驗室里。」
他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他在大約二十五年前就離開了懷特家族,不知道最後加入了哪個實驗室。」
基德納不知道柏駿的最終去向,但是晏塵一清二楚,柏駿大概率加入了卡特重啟的「夏娃計劃」,所以他才會一直跟著格雷沙姆。
按照基德納的描述,這個柏駿博士年輕的時候也是……瘋得可以,那麼他能夠親自操刀製作自己的仿生蟲也不是沒有可能了。
「媽的,一群瘋子。」
托因比翻了個白眼,歐文見他們的討論停止,於是就開始了下一個「爆料」,他笑了笑,從箱子裡掏出一沓照片放在桌面上:「興·巫送來的,關於喬·彼得斯和莫·圖納德的事情,照片上是一些信件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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