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網上暫時還沒有蟲可以封禁他蟲的帳號,這也給了他可乘之機,否則就憑著他這樣光明正大、毫不遮攔地講這個故事,他的帳號少說也要提十年封禁。
——他簡直是將那個案子隱去了名字甩到群眾的臉上,猜都不用猜。
如今的彈幕也是十分精彩,各種陰謀論不斷湧現,有蟲覺得雌蟲當時能夠以一個低等種甚至有基因病的柔弱雌蟲身份逃脫追殺、混入列車、進入貴族並且貼身服務就已經很詭異了,更別說那貴族的死狀悽慘,身為高級雄蟲卻被低等雌蟲殺死。
他們開始相信雌蟲的復仇計劃是有蟲相助,至於是蟲是鬼……全看個蟲了。
晏塵照例只休息了一分鐘便繼續講。
——【不用問我為什麼能這樣隱忍,這樣伏低做小。
貴族的雄蟲沒見過我這樣柔弱的雌蟲,他看著我一身白衣竟天真的以為我和其他的雌蟲不一樣!
天吶,當然不一樣,畢竟我想要他的命,別的雌蟲可能愛他,可能喜歡他的金錢、地位、樣貌、貴族的頭銜。
我只想要他給我的雄蟲償命。
為了這一天,我隱忍了整整三十年。
十年,我從一個端酒的小侍從變成他的管家,他身邊最親近的蟲,他最依仗的蟲。
也是要他命的蟲。
我的雄蟲常在我的耳邊哭訴,讓我不要為了他就放棄了自己的生活,只是這讓我如何才能做到?
我充耳不聞,他愈挫愈勇。
城堡里常常有流言說夜間有奇怪的聲音,似乎有蟲在說話,迴蕩在空曠的城堡中,詭異至極。
對此,我心知肚明,但我從不解釋。
就該讓他們怕死了去】
接著「我」精心謀劃三十年,三十年間「我」看著雄蟲的魂魄思念著死去的愛人,相見不相觸,三十年「我」的棋越下越大,直到那隻雄蟲真正開始衰老,「我」做了許多壞事,包括但不限於:陷害「忠良」、離間雄蟲的家族、把持他的財政掏空他的家底。
他死在「我」的手下。
——【我換了一把最細、最鋒利的刀,劃在皮膚上什至看不到傷口,但是卻能感受到疼痛。
我自己平日裡都用不上這樣鋒利的刀保持清醒,但他是……主子,這是他應得的,我會像處理他那些風流命債那樣處理他。
三十年,一萬多個日夜,每一天我都在期盼著這一幕。
我遣散了城堡里的侍從,給他下了藥,綁起來,準備了一整套刀具,將他片成一萬多片。
具體多少我數不清,我跪坐在地上,累了就將他的脖子套上繩子吊起來,站起來片。
雄蟲沒那麼容易死,他必須給我這噁心至極的一萬多個日夜一個交代。
我將自己的所有行動都錄了下來,你猜猜看……我是誰】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晏塵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蟲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說完,他就直接關閉了直播,也正因此,那些無處宣發內心的蟲們就跑到了星網上團建。
晏塵登上自己的帳號,六人小群里已經吵翻了天,最近的一條@消息是托因比發來的。
【托因比:@晏塵,牛逼,這作者也牛逼,直接貼臉開大了,都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傑拉德家就該名揚天下了! 】
夜已深,晏塵沒有開燈,整個房間內只有他手上的光腦散發出微弱的光,光只堪堪照亮他的臉龐,那雙烏黑的眸子卻明亮異常。
他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傑拉德家……死去的那名雄蟲叫做杜威·傑拉德,芙絲莉亞的貴族之一,和尼赫邁亞·萊斯利所在的家族完全對立,現在傑拉德要倒了,不知道這事兒和萊斯利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晏塵:@科波菲爾@胥壇,兩位,庭審時間確定了嗎? 】
【胥壇:明早八點開始準備,十點鐘正式開始】
【科波菲爾:我九點半到場】
他算了算時間,又讓系統去看看現在事態發展的進度,順便預測一下熱度的高峰期,而後才打字告訴他們:【我需要和那隻雌蟲見一面】
科波菲爾回復的很快:【你要見他?恐怕不太好操作,不過他現在正在聯盟警署關著,問問警長@胥壇】
【胥壇:可以視頻見一面,但是……見面恐怕不行,警署不允許】
能視頻見一面也是好的,晏塵有些事情必須要和這位當事蟲「串通」一下。
【晏塵:就現在吧,你把你的光腦給他,留他一個就行了】
【胥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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