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被這一勾勾走了魂魄,也勾走了腦子,他有些不管不顧,在蘭斯洛特後頸的手下滑到背部狠狠一按。
蘭斯洛特被迫俯下身承受激烈的吻。
只是這樣好的氣氛卻沒持續多久,差點擦槍走火的兩人被一陣極有規律的敲門聲打斷。
晏塵:「……」
他憤憤起身,揉了揉膝蓋,將蘭斯洛特擋在身後:「進。」
是圖爾斯,他看到了晏塵身後還有個蟲,有些好奇但是被晏塵憤恨的眼神震懾住,默默收回了視線,開始說正事:「冕下,有軍蟲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你找我?你們不能解決?」
剛剛被打斷了好事,晏塵心裡正窩火,一聽圖爾斯就是這點兒小事就來找他此刻更恨不得給圖爾斯的腦袋開個瓢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雖然他不把蘭斯洛特生殖腔受損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但是這不代表他對造成這傷的圖爾斯毫無芥蒂。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晏塵對他的意見就更大了。
圖爾斯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一年以來他都儘量避免和晏塵打交道。
作為朋友他很慶幸蘭斯洛特能找到真心待他的雄蟲,但是作為一個曾經傷害過他的朋友,他很愧疚。
不過事態緊急他不得不前來。
圖爾斯咬牙,一股腦將話吐出來:「是瓦倫家的二子和懷特家的小雄蟲,再加上萊斯利和詹姆斯家的雌蟲還有幾個貧民。」
涉及到貴族,不是他能處理的。
晏塵有些奇怪,那個阿貝·瓦倫2.0怎麼會和庫鉑、尼赫邁亞打起來?
「抱歉,剛剛吼你。」
該道歉的時候就道歉,晏塵還是很能分得清公私,他衝著圖爾斯發火是他的不對。
蘭斯洛特此刻也整理好了自己,起身繞過晏塵站到光下:「現在就去看看吧,畢竟是貴族精心培養的戰士,他們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私下鬥毆里。」
說罷他牽起晏塵手,大拇指摩挲著他的皮膚以作安撫。
晏塵點頭:「走吧。」
圖爾斯這才如釋重負,跟上他們遠去的步伐。
訓練場很大,除了八軍九軍混在一起訓練,其他的軍隊各有各的場地,其他場地的訓練仍然有條不紊地進行,唯有八軍九軍的地盤散亂,軍蟲自發圍成一個圈,中央是一堆正在鬥毆的蟲。
晏塵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蝶翅——夢幻的紫色,黑色鎖邊帶著些許閃粉,那是阿貝·瓦倫2.0 。
只是這雙翅膀和他在競技場見到的翅膀略有不同在軍隊待了一整年,他已經能夠從軍蟲的翅膀上看出他們受過什麼樣的傷。
阿貝·瓦倫2.0的翅膀邊緣並不流暢,有幾個凹進去的弧度,他飛不高,因為右側翅膀上有個燎洞。
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右側後翅的外側端。
那不屬於是戰場受的傷,蟲族的翅膀極為堅韌,即使是在炮火中掠過也不會受傷,這種程度的傷,只會是故意傷害。
阿貝在他流浪的一百多年間,遭受過虐待,針對身體的虐待,至少包括了他的翅膀。
晏塵沒有急於阻止阿貝和庫鉑以及雌蟲們之間的鬥毆,他只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阿貝注意到了那些軍官的到來,他雖然好奇這個世界線里本應早死的大公還活著,甚至有了精神力成為了軍官之一,但他並不認為後天覺醒的精神力能有多高。
換言之——他並不把晏塵放在眼裡。
當然,他也沒有多管其他的軍官。
他對自己十分自信。
經歷了戰場洗劫和殺手追殺,阿貝覺得自己和那些只會和游蟲打架的軍官不同——他會更強。
只可惜庫鉑也不再是以前的庫鉑,他未成年不假,但是能夠獨自在亂世里摸爬滾打三年,也不會是個簡單角色。
尼赫邁亞本不願卷進這場紛爭,但奈何阿貝此時就像個瘋子,看見蟲就進攻。
蟲族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你打我一下我就會咬回去,因此就這樣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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