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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誇獎,但你知道我得到的不是這個答案。」

晏塵找了兩個凳子,和蘭斯洛特坐在了他的床邊,他們把門反鎖,現在這是一場獨屬於三人的會談。

阿貝·瓦倫輕笑,笑聲有些難聽:「那你想聽什麼故事呢?是我流浪的故事嗎?還是在聯盟覆滅之後,我被追殺的故事?」

他忽然開口:「可以給我拿點水嗎?」

晏塵瞥了他一眼,接著看了一眼蘭斯洛特,後者主動去倒水,晏塵則接替了蘭斯洛特繼續問話:「你流浪了一百二十六年……」

阿貝的笑瞬間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森冷漠然的眼神,和野獸一樣。

但是晏塵將這些完全忽略,他眼神平靜,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股從容不迫的味道。

他說:「不用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一百二十六年,你過得很辛苦啊。」

蘭斯洛特一個一次性杯子遞給了晏塵,另外一個塞到了阿貝的手裡,隨後他將阿貝手上的束縛解開。

阿貝端著杯子坐起來,將杯中的水飲盡才對著蘭斯洛特道:「謝謝。」

蘭斯洛特搖頭,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晏塵喝了口水,把杯子塞到蘭斯洛特的手裡,後者端著杯子乖巧喝水,晏塵繼續和阿貝周旋。

「既然知道聯盟會失敗,你為什麼又要拒絕和反叛軍的合作呢?」

阿貝仍沒有回答,晏塵也不著急,他和阿貝靜靜的對視著,窗外的場景和地球上的陰天場景差不多,整個房間的色調都是灰暗壓抑的。

晏塵繼續說:「你被反叛軍追殺了,我說的對嗎?你被他們背叛了,可憐蟲……」

他起身,腿靠在床簾他微微俯身,直視阿貝的正臉,他們靠的極近,晏塵睜著眼,嘴角勾起,用一種極為欠揍的語氣去挑釁他。

「你還要相信,你所謂的信仰嗎?」

「你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一隻卑劣的臭蟲怎麼能拯救他蟲的蟲生呢?」

「呼——咚——」

拳頭的破空聲和拳頭相撞的聲音接連響起,阿貝的拳頭牢牢的被晏塵的手握住,他身子動也沒動,只是抬了抬手,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阿貝。

雙方毫不相讓,氣氛劍拔弩張。

第168章

「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 很好玩嗎?」

晏塵猛地甩開阿貝的手,直起身後退到窗口時又靠著窗台看他。

阿貝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他的雙手自由活動, 此刻正想翻身去解開腳上的束縛。

可惜他的動作迅速但總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在他的手指距離那個按鈕只有一厘米的時候,一根藤蔓從床頭冒出來將他捆住拉回來,牢牢固定在床上。

阿貝原本夾雜著怒火的眼睛中瞬間出現了幾分震驚和疑惑,而在他見到捆住他的是什麼之後,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恐懼。

他迅速轉頭去看窗邊的晏塵。

晏塵正打開窗戶透氣,欣賞著高處的風景、眺望著遠處游蟲起伏的身影,他察覺到阿貝的視線,回頭對上了他怒火中燒的眼神。

晏塵歪著腦袋朝他笑了笑:「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阿貝側臉的疤痕被他的笑容帶著一起扭曲了,他將嘴巴咧到極致,露出里側一排的尖牙,他說:「當然,冕下,我的榮幸。」

晏塵點頭:「很好。」

他走到床邊,低頭看蘭斯洛特,後者雖然不怎麼贊同,但還是伸手打開了阿貝腳上的束縛。

此時藤蔓也隨著攀上阿貝的脖頸,纏在他的脖子上,像逮住獵物的蛇獸蓄勢待發。

蘭斯洛特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他:「如果你掙扎這根藤蔓會直接弄斷你的脖子。」

似乎在印證他的話,阿貝趕到脖子上的藤蔓有一瞬間的收緊, 他點了點頭,力道又鬆了回去。

他隨意的癱坐在床上,從他的身上絲毫看不見軍蟲的氣質,他的眼裡滿是嘲弄。

阿貝說:「為什麼不選擇反叛軍,他們就是一群瘋子,一群在下水道里發展邪教的噁心蛆蟲。」

他起身走到一邊,放熱水瓶的桌面上。拿起一個新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吹著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或許是在組織語言,好好想著該如何講述這個故事,或許又是在思索著怎樣編纂某些荒誕而奇妙的故事好騙過晏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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