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仍然十分冷靜, 縱使這使館胥壇的安危——胥壇不在,聯盟警署內部的情況恐怕就無法保證了。
是否也被反叛軍掌握在了手中呢?
他沒有完全將希望寄托在對方自爆身份上,而是看了蘭斯洛特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光腦。
蘭斯洛特心領神會,立刻聯繫歐文·諾克和譚·仞, 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得知胥壇的現狀。
托因比和丘奇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晏塵的光腦上, 但是對方顯然不想如他們所願。
「冕下何不自己猜猜我是誰?事事都要詢問, 恐怕不太行。」
晏塵沉聲道:「我並沒有聽過你的聲音, 我們沒見過面,你和軍部有關係, 和警署也有關係。」
對方輕笑:「繼續啊。」
晏塵扣打桌面的手暫停, 手指曲起握成拳, 他的眼中有一絲不忿, 但說出口的話還是很沉穩,聽不出情緒。
「你靠裙帶關係上位, 你……和格雷沙姆一夥兒, 還是反叛軍?」
對方沉默, 沒有回答他, 不知道是有些意外他猜測的如此準確, 還是惱怒晏塵在憑空捏造。
就在這邊僵持的間隙, 蘭斯洛特那邊卻傳來了回信。
歐文·諾克只發了一句話, 一句話, 只有幾個詞語組成,似乎是情急之下發送的, 還有一個字打錯了。
他道:【反,莫,帶走, 聯名,亂】
譚·仞那邊則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發出去的信息毫無迴響,打電話也打不通。
晏塵僅僅盯著那句話,腦海中的思路瞬間被打通,他好像明白警署發生什麼事了。
他語速有些快,仔細聽,他的語氣里似乎還有幾分焦急:「莫·圖納德,是你,對不對,你和反叛軍一夥兒的,你們抓走了胥壇!對不對!」
對方的笑聲傳過來,響徹整個會議室。
他又道:「現在才明白,確實是有點兒晚了。」
晏塵抬手捶了一下桌子:「你們到底把胥壇帶到哪裡去了!」
「呵,別著急呀,冕下,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沒有等到晏塵回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聽著光腦里的忙音,晏塵沒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成功痛到自己。
他的臉色很難看,蘭斯洛特此時卻帶來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他將自己的光腦展示給在座的各位看看,就歐文的聊天頁面蘭斯洛特給他打去了無數個電話,除了最開始的那條回信,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蘭斯洛特的語氣有些沉重:「就目前情況來看,警署很有可能也落入了反叛軍的手,況且也不一定就是他。」
「就前幾個小時,在反叛軍和瑞狄斯走後我在房間裡找到了竊聽器。」
晏塵已經將那枚附著在門框中小小的竊聽器粉碎,現在它的屍體恐怕都已經送到了垃圾回收站。
托因比也很不理解:「近一年來反叛軍都沒什麼動作,為什麼在現在這個時候突然加快了步伐?」
他向前傾,靠在桌面上,雙手交疊擺放在桌子上,眼底滿是疑惑:「就上次戰爭來說,隊伍里除了那個死在戰場上的反叛軍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是有問題的。」
丘奇也十分同意他的說法,他眼神看向右下方虛空處,下意識點了點頭附和:「對,我和他一起排查的,所有軍蟲都有家庭可以查得到,就連祖上曾經和反叛軍出自同源的我們都沒有採納。」
明明要求已經很嚴格了,但還是混進來了一個,而警署的要求只會比邊境的軍蟲更加嚴格,幾乎是很長一段時間只接受母蟲親子建立的貴族、世家的子弟。
他們本以為最先淪陷的會是議會,卻沒想到對方直指聯盟警署。
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失聯了一個合作夥伴。
晏塵的思緒被困在了原地無法動彈,仿佛他的精神絲都被水泥灌入、禁錮,他不明白,為什麼反叛軍好像能算到他的每一步動作。
它的主人究竟是誰?
會議室內的氣氛很焦灼,怎麼想也想不出個結果,晏塵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中午了。
他低著頭嘆了口氣:「先解散各自聯繫人員查找信息,晚上再來一次。」
蘭斯洛特站起身,隨著他的動作,其餘人也起身接二連三的出了門,會議室內只剩下晏塵和蘭斯洛特。
「莫·圖納德,他不是應該在西境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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