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現在面臨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他要抽血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將他從春心萌動中揪出來放在泥地里摔了兩下,隨後裹著泥漿起身。
悽慘。
晏塵眼神里充滿了害怕,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蘭斯洛特,試圖通過賣萌來讓自己避免抽血:「蘭斯,能不能不抽?」
蘭斯洛特有些奇怪:「你不是不怕疼了嗎?」
他放下手裡的設備,走到晏塵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想起來這兩天他咬晏塵的時候,對方總會說很疼。
但是偏偏他又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蘭斯洛特便總以為對方在跟他撒嬌……所以事實是他真的很疼?
蘭斯洛特皺眉:「你的系統呢?」
晏塵大驚,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他有些害怕的捂住心口:「你怎麼知道我有系統?」
蘭斯洛特好聲沒好氣道:「拜託,我都跟你結婚一年多了,我們又不是形婚,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罷他還湊到晏塵的身邊把他的手扯下來,讓他拳頭握緊。
晏塵對這一套十分熟悉,這不就是要抽血的節奏嗎?
他害怕。
蘭斯洛特嘆了口氣:「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跟我聊天兒,你就轉移注意力了,昂,不哭。」
晏塵咬著牙不說話,閉上眼睛靜靜等待疼痛的到來。
蘭斯洛特拿起一根針頭看了看,伸出拇指在晏塵肘正中內側按了按,隨後拿來酒精消毒。
這一年以來,他一個月會抽晏塵的一管血,前幾次晏塵會疼到掉眼淚,但是後面他說系統修正了他的痛覺神經,只要時間合適就不會感到過分的疼痛,現在系統的修正作用消失了,那系統呢?
他拿著針準備紮下去的時候忽然開口:「所以你的系統真的休眠了?」
晏塵閉著眼睛一片黑暗,猝不及防聽到詢問就下意識的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啊對,它休眠——啊!」
晏塵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他下意識想將手抽回來,卻被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漫長的刺痛感折磨著晏塵,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紀,晏塵的手終於被鬆開,他終於捨得睜開眼睛。
蘭斯洛特將針拔下來之後,第一時間抱住晏塵開始安慰,晏塵可能是疼昏了頭了,直接抱住他開始狂蹭,眼淚一塊兒蹭到蘭斯洛特的軍裝上。
蘭斯洛特輕輕拍拍懷裡的腦袋:「沒事的,應該是系統休眠導致的結果,等你的系統重新開機應該就沒事兒了。」
晏塵胡亂點了點頭,蘭斯洛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他現在很想讓晏塵放開他,否則他這樣沒辦法去分析血液。
蘭斯洛特輕輕推了推他的腦袋,反而被抱的更緊了,晏塵濃重的鼻音傳來:「咱們又不是形婚,抱一抱怎麼了?」
蘭斯洛特還在感慨他接受的真快,下一秒懷裡的雄蟲就鬆開了手將他推開:「我哭夠了,你去吧。」
低著頭睫毛還掛著淚珠的模樣格外讓人心生憐憫,蘭斯洛特的心中卻沒由來的冒出一種破壞欲,晏塵這個模樣就帶給他一種滿足感。
他伸手去挑起他的下巴,晏塵順從的抬頭,卻死活不肯和蘭斯洛特對視。
「生氣了。」蘭斯洛特湊到他耳邊,幾乎是肯定的說道。
他吻了吻晏塵的側臉,低聲湊到他耳邊呢喃,像是情人的低語:「別生氣啦。」
晏塵搖頭,委委屈屈道:「沒生氣,疼到了,不過你想要就給你。」
說完才將視線挪到蘭斯洛特的臉上,和轉過頭的蘭斯對視,他眨了眨眼睛,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蘭斯洛特沒忍住笑出來:「不是我想要哦,是要給你檢查身體。」
至少得查清楚晏塵是中的毒有沒有辦法快速解掉。
晏塵乖乖點頭:「嗷。」
蘭斯洛特直起身摸摸他的頭,他很享受和晏塵的獨處時光,他道:「你的資料都看完了嗎?」
晏塵撇嘴:「至少假扮以前的我沒有問題。」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自己假扮自己,好一個cosplay呀!
蘭斯洛特點頭:「那就好,現在的形勢很緊張,最主要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干預。」
晏塵臉上委屈做作的表情消失,忽然變得有些嚴肅,他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蘭斯洛特看到了他的表情,沒有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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