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普森並沒有任何惱羞成怒的意思,他只是輕輕將手提起,翻過來,手指曲起,敲了敲桌面,然後配上悅耳的嗓音:「可就算你不同意我們也不會停下侵略的腳步,這明明可以是一場共贏。」
科波菲爾懶得和他談,他完全不顧自身的禮儀教養翻了個白眼,將煙按壓在菸灰缸里。
他伸出手去夠桌面上的尤加利葉,將那一支尤加利葉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剩下兩個指頭和大拇指一起捏住那隻小花瓶的瓶口,直接朝湯普森砸去。
「啪——」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他森冷的眼睛散發著陰寒,嘴角勾起弧度,不屑道:「別逼我扇你。」
湯普森閃身躲過那個玻璃瓶子,和科波菲爾對視一眼,他十分懂事地閉上了嘴。
湯普森自知沒戲,果斷轉身準備出去,只是他又想到了房間裡說過還有第三隻蟲的存在,於是他又轉身回去。
他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埃爾維斯的面前,微微昂首看著這隻雄蟲,語氣親和:「那麼……親愛的雪萊閣下是否有這個意願呢?」
埃爾維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科波菲爾,他的老師只是一臉看戲的表情,旁觀這場荒誕的戲劇。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鎮定,腦海里不斷回想著以往科波菲爾是怎麼震懾住那群試圖反抗他的議員的。
他將嘴角向下壓,眼神微微向上,眼皮下壓,裝出一個十分不耐煩的表情,冷聲道:「我並不覺得你們是正確的選擇,謝謝你的邀請,但請你離開。」
對比科波菲爾,他竟然還是給湯普森留了幾分面子,湯普森無所謂的聳聳肩,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室內只留下科波菲爾和埃爾維斯相顧無言不知所措。
「老師,我們該怎麼辦?」
埃爾維斯很慌張,他只來科波菲爾身邊學習了不到四年,四年裡他一直學的是如何管理會議,以及如何處理事務,至於如何對抗反叛軍,他並沒有學習過。
以往也沒有蟲族造反的案例來供他學習。
這對於科波菲爾和埃爾維斯來說都是第一次。
多新鮮吶。
「走一步看一步咯。」
科波菲爾將手上的尤加利葉塞進西服胸口的口袋裡,然後起身走到門口準備出門,卻沒想到他走到門口就被一群穿著蟲模狗樣的蟲給攔了下來。
「抱歉,議長,您現在不能出去。」
科波菲爾沒有多做糾纏,跟在他後面的埃爾維斯也是一臉落寞,他笑了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然後搬了個椅子放到自己旁邊拍了拍:「坐吧。」
埃爾維斯滿目愁容地坐下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太壞了他們,難道就要這樣把我們關死嗎?」
科波菲爾完全不慌張,他知道反叛軍暫時不會拿他們怎麼樣,他安慰埃爾維斯:「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要知道,他們之所以將我們一個個分隔開,就是為了突破我們的心理防線。」
他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然後長腿一伸抵住桌子使椅子停下,他抬起頭,看一下和自己發色相近的埃爾維斯笑道:「只要你不崩潰,他們就那你沒辦法。」
「他們難道不會殺死我嗎?」
科波菲爾裝模作樣的用手托住下巴上思考,隨後搖搖頭:「不會,你死了他們就拿我更沒辦法了,只要他們還對議會有所企圖,我們就不會死。」
埃爾維斯似懂非懂,他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在這裡同樣也可以學習,即使他們現在沒有網絡,聯繫不到外界。
但是議長辦公室的藏書足夠他消磨消磨時光了。
「唉……」
埃爾維斯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整個躺下,他覺得已經不需要維持什麼貴族的禮儀,現在就是想死的瞬間。
「埃爾維斯,注意你的禮儀。」
「老師,咱們現在這樣不需要禮儀,我現在就想去扇他們兩巴掌。」
「埃爾維斯。」
「嗯?」
「好提議。」
「謝謝,我的榮幸。」
埃爾維斯一臉迷茫,他伸出手擋住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手指伸長,擋住太陽,眼睛眨巴兩下,眯起來看著光下的手。
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當然是要在不能答應和反叛軍同流合污的前提下。
他漸漸失神,最終閉起眼睛,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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