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將問題指向了那個小心議會和重點提示日暮川的紙條。
他道:「當時我跟他應該不是很熟,再詳細一點說,他那時候怎麼會知道議會不可信?怎麼會知道日暮川有問題?他為什麼要專門提醒我?」
蘭斯洛特聞言也在思考,他起身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外面絲絲縷縷的光亮透進來,他看著窗外蕭條的景色,有些失神。
「或許……他曾經見過!」
蘭斯洛特猛然轉身面對晏塵, 眼底是不可置信, 但是晏塵卻點點頭。
「所以胥壇知道我, 至少在他的認知里我還挺重要的。」
晏塵繼續說著,雖然他也想不明白,在原本的時間線里大公是死掉了的,難道胥壇在提醒的是他躲避議會的追殺嗎?
現在看來這也是最有可能的了。
他拉起蘭斯洛特的手,一隻手輕輕揉著,邊揉邊說:「這樣一來就解釋的清楚他為什麼主動放棄警署放棄自己了,至于格雷沙姆……也許是年少時的情誼吧。」
他越想越覺得十分有道理,至此他才覺得自己真正的窺見真相,那麼問題就來了,庫鉑的時間是從他十七歲那年開始摺疊,胥壇呢?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最初的八人開會的場景,另外的七個人,不,七隻蟲,誰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這個問題暫時不著急,托因比還留在這裡,他可以往後再問,先來解決這個**的計劃。
他從深度思考中回過神來手還扯著蘭斯洛特的手正把玩,他索性用力一拽,將人拽到自己的懷中。
「你腦袋不疼了?」
蘭斯洛特礙於他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反抗,只是簡單的問了兩句。
晏塵在他側臉親親:「沒事,你把你的計劃簡單的說一下吧。」
他當然不會相信蘭斯洛特是什麼良善之輩,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有什麼事情可以直說,雖然他現在是被迫退化成幼年態……
蘭斯洛特眼睛微眯,眼尾上揚,輕「哼」了一聲然後輕輕點了點晏塵的鼻尖:「很簡單,透露出維什亞暫時無蟲居住,隨後自然會有蟲會安排他們自投羅網。」
「還挺聰明的嘛。」
晏塵抱住他的肩膀,蹭蹭他的手指,沒有多問,無非就是讓伏恩去做操刀手,興和含配合行動,等到反叛軍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只會覺得是他們被晏塵擺了一道。
如果那時候興和含真的被懷疑,晏塵覺得他們也是給自己留好了後路的,實在不行的話,還有湯普森,還有他。
「廢話,我當然聰明。」蘭斯洛特收回自己的手,準備起身卻被晏塵按住。
他低頭和晏塵對視一眼,小小的眼神威脅一下下,他瞬間鬆開了手,蘭斯洛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皺掉的衣服,然後伸手放在晏塵的脖子上。
「那就麻煩你繼續研究研究胥壇的事情了,他身上應該還是有一些我們尚未發掘的秘密,比如……為什麼他不肯告訴我們,選擇一隻蟲抗下。」
晏塵頷首:「放心吧,你先去忙。」
蘭斯洛特戀戀不捨地收回了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至於晏塵,他現在不能算是瞭若指掌,只能說是毫無頭緒,就算知道了胥壇有問題,那又怎樣?
他已經死了。
他們不能將視線一直聚焦在一個死去的人身上,他們需要看到更多的人,比如和胥壇有關係的那些人。
只是要找齊那些人又談何容易呢?他連自己陣營的人都丟了好幾個了, 309和虞·化至今都沒有給他回消息。
他長嘆一口氣,決得還是得補個覺,於是他換上睡衣就直接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至於會不會挨罵什麼的……罵了再說吧,他被罵了還能討一點好處。
仔細想想也沒什麼不好的,對吧?
而此時此刻正被晏塵惦記著的309和虞·化正在收拾包袱跑路的途中,警署已經被他們禍害的差不多了,至於毒發身亡的時間只是長短問題。
昨天那隻草綠色頭髮的亞雌明顯看到了309,但他沒有出聲提醒那些臭蟲,還當自己沒有看見他們。
309想不太明白,他尚且不理解利益鬥爭,而虞·化他不理解除了實驗研究之外的任何東西,於是兩隻蟲一拍即合,決定先行跑路。
他倆輕裝出行,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309的空間紐中,他倆只需要保證自己不會被發現就可以了,但是他們也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要求他們都沒做到。
當他倆被堵在警署的花園裡的時候,虞·化和309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無語和震驚,但是情況也不容他們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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