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難過,做夢嘛。」蘭斯洛特神情柔和,還伸手將他抱住拍了拍。
克里斯汀:「……」
都是瞎子。
「嗯……哼,不是做夢,是真的事情,是上個循環發生的事情。」
他哼哼唧唧地蹭著,帶點刻意的哼唧和夾著嗓子委委屈屈地訴說,克里斯汀聽到最後都差點沒忍住,哪個雄蟲會像他這樣子?
臉都丟沒了。
但是他也不敢直接明著說,畢竟這個傢伙背後是有靠山的,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最後被追著罵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半夜被強制開機,他有起床氣。
機器強制開機,不叫起床氣的話開機氣也行。
反正不能大半夜給他強制喚醒,他會瘋的。
克里斯汀就這樣忍著「不適」聽晏塵一邊撒嬌求抱抱一邊委委屈屈地講述他在夢裡有多難受,多疼,然後又親親抱抱、拖拖拉拉的講完了整個故事。
他需要洗洗眼睛。
他還需要看看其他的雄蟲,果然外來的就是不一樣,還是本土雄蟲更加符合他的審美。
嗚嗚。
在晏塵終於結束了他的講述之後克里斯汀就直接回到了系統空間,因為根據他的經驗來說,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
強行參與只會被關進小黑屋罷了,他還沒有那麼嚮往小黑屋。
事實證明,克里斯汀十分有先見之明,在他進空間的下一秒,那倆就再次親上了。
「沒關係的,不難過了,夢裡是因為我們兩個分開了,下次我跟你一起不就好了?」
晏塵眨巴著大眼睛,眼角還掛著強行擠出來的幾滴淚水:「真的嗎?」
蘭斯洛特裝作看不見他背後搖到飛起還試圖掛他腰上的尾勾,他伸手拍了拍晏塵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一口:「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是小騙子。」
晏塵有被內涵到,他「哼」了一聲,微微側過身去:「我也不是騙子。」
「好好好,你不是。」
蘭斯洛特有心想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他主動挑起了另一個話題:「你說你在戰場見過格雷沙姆和瑞狄斯?」
晏塵原本還是睜著眼睛,一副生氣了要哄的模樣,這會兒突然就變得正常起來,準確來說是變得正經了起來。
他立馬坐直了身子,眼神變得十分清澈,剛剛鬼迷日眼的模樣頓時煙消雲散,甚至連蘭斯洛特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晏塵道:「準確來說是死了的格雷沙姆和活著的瑞狄斯,格雷沙姆穿著有卡特家族標誌的軍裝,貌似是後勤。」
他想到這裡的時候皺了皺眉,眼睛瞟向左下角,大腦放空,仔細思索夢裡的細節。
他現在大腦里只有一句話——【徹底絕望意味著自由,你的靈魂會被重置】
這是上一個循環的他留給自己的警告,但是他實際上對這句話也是一知半解。
蘭斯洛特也想不明白,他繼續問:「那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什麼奇怪的嗎?」
他胸前的扣子被晏塵解開,但是他卻並沒有在意,而是裝作不經意扭了兩下脖子,露出頸側的紅痕。
晏塵藏在長發中的耳尖漸漸染上紅暈,他眼睛盯著那塊紅痕一眨不眨,磕磕巴巴地說道:「嗯……碰到了上個循環的自己,不告訴我一句話……」
他伸手貼近那塊紅痕,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沉重,內心卻在不斷唾棄自己:呸,變態!
但是手上的動作不停,他湊上前呼吸灑在蘭斯洛特的頸側,灼熱的氣息燙得他向一邊閃躲。
「他說了什麼?」
蘭斯洛特說著向旁邊扭了一下身子,卻被晏塵眼疾手快的抓住。
晏塵貼在他的脖子上,聲音有些沙啞,他說:「他告訴我『徹底的絕望意味著自由,你的靈魂會被重置』……然後我就自殺了,我就醒了。」
蘭斯洛特心頭一緊,那一定很疼,他沒有拒絕晏塵的擁吻,而是輕微蹙眉,手附上他的後腦,一下一下順著髮絲的方向撫摸。
他閉著眼睛安撫道:「你想到了什麼?」
晏塵的回應有些模糊不清,他其實正在專心致志的和軍裝的扣子奮鬥。
「唔……他想教會我絕望,讓我體驗痛苦,不死的話我醒不過來,但是……」
他原本埋首於蘭斯洛特的肩頸,此刻忽然抬起頭來,他的眼尾發紅,分不清是激動還是難過。
「我想見到你,就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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