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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鏽味撲面而來,淚水滴落在腹腔內,和血水混作一團,他將油脂和血水蹭在臉上,用瘋狂的撕咬來掩飾微微顫抖的身軀。

整個場景寂靜的可怕,像是一群邪教徒的獻祭儀式,所有人都站立不語,圍繞著一隻雌蟲,和他的祭品。

要知道,戰場上的一具屍體只剩下森森白骨,是因為多隻蟲一起分食,而這裡只有湯普森一個。

他無法將一隻成年的蟲囫圇吞下,而皮爾遜也沒指望他能吃完,他只是想試探一下,他這個能力出眾的副手對他並沒有忠心。

雖然他不要求忠誠,但是也絕對不想見到對方對警署還有留念——即使他一天都未在警署待過。

但是從警署附屬學院出來的蟲,和軍蟲也沒有什麼區別。

皮爾遜站在高台之上,他看著湯普森反胃卻又要忍著噁心拼命往嘴裡塞的模樣,終於大發慈悲讓他停止。

「行了,你起來吧。」

湯普森抬起頭,草綠色的髮絲已經沾上了紅色的血,結成一縷一縷的樣子,他看著皮爾遜的眼睛:「那我能走了嗎?」

皮爾遜道:「請便。」

他的手還捂住小貓的眼睛,不顧它的掙扎,執意不肯讓他看這個慘烈的場面。

但是在他安撫完小貓後又看見湯普森要將那具殘破的屍體給帶走,他的眼神一暗:「這個你不能帶走。」

湯普森原本都已經轉過身走出去了兩米,聞言只能停住腳步:「請原諒我並不習慣和他人分食。」

皮爾遜瞭然:「怪不得你以前都不參加這樣的活動,那下次我就單獨給你留一個吧。」

湯普森聽到這話瞳孔一縮,該來的還是躲不掉,他微笑著轉身:「謝謝。」

皮爾遜還是那一副稚童般天真的模樣,也許是原本腦子就有些遲鈍,他還是很好騙的。

只是有時候,單純的人看起來更像惡魔。

「你得把它留在這裡,你明天可以繼續來,我會單獨為你準備一個餐桌……唔,放心,我會幫你保存好的,不會讓他腐爛。」

湯普森直愣愣的看著他,隨後機器點頭:「好……」

他將手鬆開,那具屍體重新跌落在地面上。

他就這樣呆滯地離開了這個地下室,重新回到了地面,陽光打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很不堪。

可他早已深陷泥沼,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

他只能越陷越深,再以自己的身軀,托起其他的同伴。

至於為什麼……可能是他也被胥壇那個蠢貨給傳染了吧。

就當他是被胥壇那個蠢貨傳染了吧。

湯普森深吸一口氣,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以這樣一副疑似剛剛殺了蟲又吃了蟲、渾身是血的模樣穿過鬧市?

煞筆的皮爾遜,煞筆的反叛軍。

他的帽子也沒拿上來!

湯普森直接伸手從劉海插進發間,然後仰頭望天: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嘆了口氣,也不管身上的血痕,直接就往鬧市里走去,反正警署都沒了,日暮川……只是一片看似被放棄的地方。

他這樣公然橫穿大街小巷,也不會有什麼很嚴重的懲罰。

他嘆了口氣,隻身鑽入叢林中尋找出路。

而此時此刻的邊境,晏塵和蘭斯洛特正一起望著正中央的兩封信發呆。

拉斐爾坐在他倆的對面,再一次告訴他們:「這兩封信都是假的。」

晏塵:? ? ?

蘭斯洛特:? ? ?

搞了半天,救和不救都是假的,科波菲爾根本沒有寄信來!

「不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晏塵是真的很好奇,倒也沒有這麼牛啊?只看一眼就能認出來不是他的口吻了?雖然說他也能猜到第一封信不是,但是第二封那個遣詞造句,不像嗎?

拉斐爾拿起筆,筆尖點著那兩封信,神情十分淡漠,他眼神中略帶不屑和嘲諷,譏笑道:「這個破水平,也來模仿科波菲爾寫信。」

他指著第二封信道:「第一個我懶得說了,你們應該都看出來了,第二封這個語氣不對勁,那個傢伙只會用命令式的語氣。」

晏塵:? ? ?

雖然不明白,但是仔細一想好像確實,那個傢伙就連求合作的時候都是一副別人欠他二萬八的樣子。

「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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