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將東西往一邊一扔:「不信。」
扔完之後他又反應過來,往扔東西的那個方向跑了兩步去將它撿起來拍了拍。
他一手一張紙,然後一把抱住蘭斯洛特的胳膊就直接往住宿部趕,多謝這兩封不知真假的信,讓他避免了躺在沙土地上進行訓練的命運。
「哎,拿去給拉斐爾看看,讓他看看哪個是真的。」
他邊說邊加快了腳步,蘭斯洛特只能跟著他一路快走。
「其實你可以跑慢點的。」
「不要不要。」
晏塵在前面走的飛快,身後的披風在沒有風的環境下在空中飛舞,他從最初抱著蘭斯洛特的一條胳膊變成牽著蘭斯洛特的一隻手在前面小跑。
穿越了一整個訓練場,從一群正在全息戰術訓練或者進行體能訓練的軍蟲之間穿過,成為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克里斯汀:神經,真的神經,活了這麼久沒見過這樣的。
克里斯汀在內心吐槽,他還是不理解,談個戀愛就能讓一隻蟲大變樣嗎?
他不明白,但是他也不著急明白。
他看著蘭斯洛特和晏塵一路跑到住宿部,在宿舍樓下就準備給拉斐爾發消息了。
「走吧走吧,先去敲門也可以。」
晏塵在蘭斯洛特的身後不斷推著他向前走,他將蘭斯洛特一點點推進了宿舍樓的大門。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圖納德的視線中。
「伯特倫,信送到了嗎?」
他的面前是一個虛擬的電子光屏,上面赫然顯示著格雷沙姆的臉。
他在和圖納德打視頻,但是喊的卻是伯特倫的名字。
莫·圖納德的眼神有些複雜,他道:「送到了……閣下,我是莫·圖納德。」
遠在圖納德家族內休養的格雷沙姆閉著眼睛端坐著,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睜開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
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伯特倫死了,死在他的手下。
他面上沒有什麼很大的情緒起伏,只是周圍的氣氛都變得略微不對勁了。
格雷沙姆在反叛軍對他的住宅動手之前就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了厄洛納斯特,他因為身體原因被允許在家裡辦公,因此才躲過一劫。
至於圖納德家族……格雷沙姆低下頭,眸中寒光湧現。
圖納德家族的異心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們對他並沒有什麼威脅,也不想要他的命,所以他對圖納德家族也十分放心。
而莫·圖納德作為這一輩唯一的一個小輩,是舉全族之力供養出來的,也是依靠卡特供養出來的。
「送到了就好。」
他抬起頭。
房間裡沒開燈,只在他的背後有一扇小窗戶,窗戶透進光,房間內卻還是無比昏暗,圖納德看不清他的神色。
格雷沙姆的聲音稍稍停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接上:「你繼續去監視他們,記得不要和湯普森斷了聯繫。」
「好。」
視頻掛斷,他思考了片刻,還是給湯普森發去了一條消息。
【情況如何? 】
湯普森混雜在人群中,他將這條消息刪除,清空一切聊天記錄,然後壓低帽檐,穿梭在日暮川的街頭。
他拐入了一個十分偏僻的街道口,路過一片髒臭的垃圾場,然後到達了一片未經開發過的原始叢林。
他徑直走入其中,隨後來到一個巨大的石塊前,輕輕敲擊了幾下,石塊仿佛有生命似的挪開,露出一條漆黑向下的甬道。
仿佛是一個引誘著他墮落的通往地獄的通道。
不願,但是不得不去。
湯普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就邁開了步子,一步步向下走去,他在黑暗之中摸索著扶手前行,直到他走到盡頭,推開了一扇門。
門後還是一片黑暗,只是有個聲音在喊他的名字,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巨大的、正對著他的大燈泡。
「湯普森?」
眼前驟然變得明亮,強光的刺激讓湯普森的瞳孔驟然收縮,眼球的刺痛感傳至大腦皮層。
他沒有動作,而是緩緩閉上眼睛,舉起雙手,轉了個身展示自己的背面,隨後又上來兩隻蟲在他的身上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
「沒問題。」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以後,燈光驟然熄滅,皮爾遜坐在最高位上,湯普森站在門口,從門口到達高位的這一段路上,除了他和皮爾遜之外,還有一個跪著的黑髮雌蟲。
兩邊站滿了蟲,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這個地方很大很大,卻只有主位的頂上有一盞昏暗的燈光。
他向前走,沿著主道,停在那隻雌蟲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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