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挪開腳,蹲下來一把扯住沃克利的頭髮,用力往後拽,讓他被迫與他對視。
他紫色的眼睛裡蘊藏著暫時平靜的瘋狂,沃克利與他對視的時候心間一顫,他大概知道真正想讓他死的是誰了。
只是現在尖叫好像也來不及。
因為此時此刻,蘭德的擬態指甲已經完全從他的後背刺入了心臟,甚至向下滑動,將心臟割成兩半,完全斷絕了他存活的可能。
他甚至因為喉嚨被壓迫,沒能發出尖叫聲就直接死去了。
「我建議你不要在我這裡把他吃掉,我嫌髒。」
蘭德撇撇嘴,將指甲抽出來,舔了舔上面殘留的血跡,然後皺著眉頭呸了兩聲:「真難吃。」
「你要是敢把我這裡弄髒,你也去死。」
科波菲爾身子都沒起來,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蘭德完全不害怕,直接伸手拎住了沃克利的後領將他拖走。
「走了走了……」
他伸出手揮了揮,隨後徑直走向了門外,反正皮爾遜的最終目的都是將沃克利處死,順便藉此機會噁心一下科波菲爾。
至於沃克利到底死在誰手上,那根本就不重要,死了就行。
蘭德離開了辦公室,科波菲爾卻還躺在沙發上,埃爾維斯說的對,現在這種時候也不需要什麼禮儀了,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順便再想想到時候該怎麼處理這些可惡的傢伙。
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晏塵和蘭斯洛特已經要開始行動了。
至於星網上具體出了什麼問題,他並不清楚,但是單看反叛軍拿走他的光腦這一條,他就能猜到此時此刻的議會應該是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
當然這個議會指的是正統的議會,而不是被反叛軍攻占之後的議會。
邊境得到這裡的消息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晏塵是個很聰明的雄蟲,無可否認。
如果他能面對現如今的場面及時做出措施應對的話,議會說不定能保下來。
如果不能……他也早就做好了陪葬的準備。
「接下來就交給時間了。」
科波菲爾照例走到門口,靜靜的透過那個玻璃窗看著走廊里站崗的蟲。
這已經成了他的日常習慣,這個房間裡太過無趣,看來來往往的蟲,記住他們的面貌,好以後報復也不是什麼很麻煩的事情,恰巧還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只是今天他站在窗口的時候發現似乎還有些不太一樣。
具體不一樣的地方她也說不上來,只是來來往往的蟲好像增加了許多。
他被囚禁的第一天,走廊內沒有來往的蟲,等過了一周左右,蟲數就開始激增,他那個時候大概能猜到是有蟲要投降了,隨後人數多的維持了兩天左右又開始降。
現在幾乎已經有兩天沒有見過在走廊上來往的蟲了,只是今天護送的蟲的數量又多了一倍。
可是他並不記得議會裡面有什麼重要且職位夠高的議員還沒有投降,格雷沙姆應該早就跑了,不可能是格雷沙姆。
科波菲爾想不明白,所以他屏住呼吸,站在門口靜靜的觀望著這一趟長長的隊伍,護送的蟲的數量真的很多,一個接一個的,他看的都有些無聊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股濃烈的不屬於這裡的色彩忽然闖入他的眼帘,那一個熟悉的側臉,火紅的頭髮和翠綠的眼睛……
那是……埃爾維斯·雪萊!
——他最疼愛的學生。
科波菲爾在震驚的同時也感到奇怪,因為他了解埃爾維斯,他不會為了簡單的利益和威脅而屈服,所以是什麼打動了他?
科波菲爾想不明白,但這卻不是個好兆頭,至少對他來說一點兒也算不上好兆頭。
他現在才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科波菲爾的內心還存留著最後一絲僥倖,至少看到埃爾維斯去審訊室也並不意味著他就同意加入反叛軍,不是嗎?
他重新回到沙發上,將自己整個打橫躺下,他的手舉過頭頂,試圖遮擋遮擋房間中央正散發著刺眼光芒的燈。
「埃爾維斯……你又想幹些什麼呢?」
他呢喃自語,眉頭緊蹙,每當到了這種時候,他就會瘋狂的思念拉斐爾,他在軍區……過得好不好呢?
迷迷糊糊之間,他失去了意識。
……
埃爾維斯被帶到審訊室內,這裡他並不是第一次來,曾經科波菲爾審訊叛徒的時候也曾帶他在身邊。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地方被用來策反議員了,真是……諷刺。
埃爾維斯沒有管散落在眼前的碎發,任由它們遮擋住他的眼睛,老師說,要想成事就不能讓對方琢磨透你的想法,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對方看不清他的眼神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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