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緩緩轉身,像一尊精心雕刻的塑像,從上到下都是完美的,濃郁的色彩鋪滿他的全身,在窗邊微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光彩奪目。
這也讓伊塔萊爾體會到了什麼叫「美好易逝」。
但是幸運的是,他知道怎樣治療格雷沙姆的病,換一種說法,他知道誰能夠治療格雷沙姆的病。
這也是一樁合理的買賣,不是嗎?
伊塔萊爾原本充滿輕微惱怒的臉上出現了勢在必得的表情,他已經找到了拿捏格雷沙姆的辦法了。
這個只生活在傳聞中的雌蟲,並不是沒有弱點的,他這孱弱的身軀和三步一傳,五步一咳的疾病,就是拿捏他的最好辦法。
伊塔萊爾原本坐在沙發上,和已經快走到門口的格雷沙姆遙遙相望,此時此刻他心情大好,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後起身,緩緩走到格雷沙姆的面前,低頭與之對視。
「如果我說我知道該怎樣治好你的病呢?」
伊塔萊爾的臉上滿是自信,看著格雷沙姆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即使是這樣,伊塔萊爾也注意到了他一瞬間的失態。
此時此刻他就更堅定自己可以拿捏住格雷沙姆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格雷山姆微微垂下睫毛,視線落在伊塔萊爾的腳尖,他輕聲呢喃:「是嗎?」
伊塔萊爾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當然,我相信閣下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格雷沙姆抬頭,伊塔萊爾朝他笑的燦爛。
「畢竟誰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不是嗎?」
第271章
「閣下說的對呢, 只不過我需要更多的考慮時間,兩日後會給您答覆。」
格雷沙姆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他身後的伊塔萊爾挑眉,十分放心的坐回了原處。
走出大門的格雷沙姆面上的微笑蕩然無存, 有的只是滿目的平靜和陰森。
就該砍掉那隻蟲的腳踝,將他殺掉才好。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隨後就朝自己的飛行器走去,他看著眼前那架刻著卡特加勳章的飛行器,心情卻是沒由來的煩躁。
「真當我是好威脅的嗎?雜種……」
格雷沙姆輕聲念著,念到「雜種」這兩個字的時候,嘴角甚至扯出了詭異的笑,只是那笑容轉瞬即逝。
格雷沙姆當然知道誰可以治療他的疾病, 畢竟這個病的來由就是外族人,同外族人有過密交往的反叛軍當然會以此作為要挾。
只是他們忘記了, 格雷沙姆從來不是一個講道理的蟲, 他也不是一隻頭腦正常的蟲。
所有的蟲都被他的表象所迷惑,隨著年歲漸長,日月交替,他們逐漸忘記了格雷沙姆最初的模樣。
自然也就忘了他本身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做事當然沒有邏輯, 當然也就不能用正常的蟲的思維去判斷他的行為邏輯。
格雷沙姆滿懷期待的來到了厄洛納斯特,卻帶著一肚子怒火和失望回到了森亞格諾。
「所以說賤種就是賤種, 那些被淘汰掉的雜種當然不能繼承正統,這就是我的立場。」
他舉杯對著對面的帕爾默輕笑,然後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將杯子倒扣在桌面上,轉身離去。
帕爾默看他這番操作看的一愣一愣的,到最後只能撅著個嘴看著那個倒扣的杯子發呆,這傢伙倒是一點兒都沒變。
不過……他和反叛軍的對立也不只是因為對方非正統的地位吧,畢竟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群體不屬於被驅逐的反叛軍。
反叛軍之所以源源不斷,就是因為其本身就存在強大的群體基礎,二就是這邪教一樣的傳播,在聯盟內部也發展出了相當多的成員。
格雷沙姆和他們對起來,究竟是為了報仇?還是單純的瞧不上呢,又或者二者兼有之……
帕爾默輕笑,隨後起身伸了個懶腰,拿起一邊散落的文件就準備去找阿貝和不爭氣的霍普了。
短時間內不用擔心格雷沙姆會和反叛軍結盟,他們該擔心的是這個傢伙的思維正常、情緒正常,他正常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舉動。
在帕爾默著急忙慌聯繫各方人馬進行詳細戰略部署的時候,晏塵和蘭斯洛特正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無法自拔。
自從打仗以來,三個月就沒睡過好覺,現在這是一個絕佳的補覺機會,晏塵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時間飛速流逝,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距離降落點也只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唔……這個地方應該沒什麼人會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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