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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普森絲毫沒有動靜,他背對著房門,看著窗外的美景,眼神有些落寞,更多的是平靜,平靜到了整個人周身都瀰漫著一股死水的氣息。

他開口:「我還以為我不會再醒過來了。」

他伸出手放在玻璃上,清晨的溫度將寒冷傳染給了玻璃,圍繞著他的手掌形成了一層淺淺的霧氣。

蘭德面無表情地走進去,站到湯普森的身後,危險的氣息貼近,湯普森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他淡淡地望向窗外:「為什麼不殺我。」

「為什麼要殺你,你跟我又沒有仇?」

蘭德露出一個微笑,只是任誰看都會覺得他這個笑有些不懷好意。

不過湯普森正背對著他,不願意去看他的臉,當然也就不知道蘭德在他身後微笑,他挑了挑眉:「我對你也沒有恩情。」

「就是好奇,不用想那麼多,想做就做了。」

蘭德不願意站著,在他身後待了一會兒就坐到了他的床鋪上,他看著不遠處手上還打著石膏的亞雌,有些不理解。

「我就是很好奇,為什麼你選擇了反叛軍還要背叛?」蘭德眨了眨眼睛。

湯普森輕笑,笑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他終於捨得轉過身來與蘭德面對面,他的側臉紫紅一片,明顯是受了傷。

「我選擇的從來都不是反叛軍,蘭德,不要一心想著玩樂了,有時間不如多讀讀書。」

他向前走了兩步回到了床邊,在蘭德的身邊坐下,然後朝他伸出手:「一個多月了,我的光腦。」

蘭德看著他纖長的手指和白嫩的掌心,最終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他的光腦放到他的手上。

湯普森朝他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然後回到了床上躺著,靠著兩個疊起來的枕頭,神色認真地盯著蘭德:「含·巫的事情多謝你。」

蘭德面色一滯,隨後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般隨意揮了揮手:「不必,小事。」

「但就如此,我還是想勸說你,不要和反叛軍靠的太近,你的弟弟正在找你。」

湯普森打開關光腦,第一時間用臥底的特殊通道聯絡格雷沙姆和晏塵,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勸說蘭德。

畢竟從對方救他這個舉動看,他也不是全心全意為了反叛軍,不管是因為沒有服用藥劑還是因為洗腦不成功,至少蘭德還算個可以講道理的。

沒錯,那些癮君子和狂熱的信徒根本不是能夠靠說理來交流的,他們見到了湯普森這樣的「叛徒」,只會在第一時間衝上來把他撕碎。

無論是為了救命之恩還是他自己隨機出沒的良心,湯普森都覺自己應該警告一下蘭德,特別是阿貝·瓦倫正在大肆尋找蘭德的蹤跡。

整個瓦倫家族也就剩下他們兄弟兩個,待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只是湯普森這樣想,蘭德卻不這樣想,他滿臉懷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湯普森:「你要是想我死可以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把我送去阿貝那小子那純粹是送我去死。」

「你們不是兄弟嗎?」

湯普森邊查看格雷沙姆的回信,邊去欣賞著蘭德誇張的表情,他好像這時候才發現蘭德的表情每次都是誇張至極的。

別的蟲一分的高興他能演出十分,三分的驚訝他能把嘴張成圓形,就是人家十分的憤怒,在他的臉上可能會表現為三分的喜悅。

好吧,瘋子就是瘋子,瘋子不是他能猜測的,瞧瞧,就連皮爾遜都拴不住這條瘋狗。

蘭德好像致力於要將瘋子這個名頭貫徹到底,他轉了個身趴在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歪頭看湯普森:「是兄弟,更是仇蟲,他一向看不慣我,不過剛好,我們倆都想殺死彼此,所以我原諒他對兄長的不敬。」

湯普森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他的視線回歸聊天框,自從剛剛開始聊天,他簡單陳述了此時此刻的情況,格雷沙姆的狀態就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但是沒有一條消息彈出來。

蘭德在床上打了個滾,面朝天花板呈「大」字狀攤開,他長嘆一口氣:「你跟我計較什麼呢?反正你們也不能理解我的腦子。」

湯普森敷衍道:「腦子有病。」

蘭德嘻嘻一笑:「多謝誇獎。」

他隨後立刻翻身從床上起來,整理一下自己躺亂的地方,然後站直,盯著床上的亞雌道:「我先走了,今天丁尼生要來,你記得藏好了,不要被找到。」

他的眼睛眯起來,湯普森卻沒空理他,因為他終於收到了格雷沙姆的回信,還有晏塵的消息,但是此刻他正眯了眯眼睛,看著這兩隻蟲的消息發呆。

【格雷沙姆:晏塵和蘭斯洛特失蹤了,消息瞞著,透露給反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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