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遷這才動了動,無比艱難地抬起頭來,瑟縮著道:「王爺、王爺…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駱君搖忍不住在心中嘖了一聲。
你說這又是何必呢?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出軌軟飯男,還當自己能鐵骨錚錚寧死不屈呢?
這不是白受罪麼?
「說罷。」
「那個……」駱君搖舉起小手,「王爺,需要我迴避麼?」
謝衍瞥了她一眼,「不必。」
「哦。」駱君搖立刻又靠回了椅子裡,她也有點好奇這位駙馬在密謀什麼大事。
秦遷痛得渾身發抖,口中斷斷續續地道:「我…我、兩年前、我跟琴娘在外面、見…見面…被寧王世子的人看到了。之後寧王世子就…時常私下請我喝酒,還幫我們遮掩。只讓我平時注意著賢語,她在宮中有什麼事,或者…與、邊關聯絡,就傳信給他。」
「就這?」駱君搖有點失望,這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寧王府收買了秦遷當眼線,算不得什麼大陰謀。
這年頭,誰家裡沒有幾個別人家的眼線呢?
這應當也不足以讓秦遷敢說出,總有一天要跟琴娘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狂言吧?
說句霸道難聽的話,只要長陵公主一天還是大長公主,只要皇位上坐的還是她的親侄子,秦遷這輩子也沒什麼希望跟琴娘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哦,現在這樣不算。
秦遷啞聲道:「我真的沒做過別的對不起賢語的事情!賢語管家一直都管得嚴,府里這幾年也沒出過什麼大事兒。王爺…王爺也極少跟公主書信往來,即便偶爾有…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寧王世子原本有一陣已經不怎麼跟我來往了,不久前王爺、王爺要回京的消息傳來,寧王世子才又派人來見過我。還說…只要我盯著公主府,有什麼消息及時告知他,明年戶部尚書就要致仕了,到時候寧王會提拔我入主戶部。」
「噗嗤。」駱君搖忍不住笑出聲來,很是無語地看著眼前狼狽的秦遷。
「你一個從四品閒差,也敢肖想從一品的六部尚書之位?這你都信?」
這秦遷以為他是坐火箭的麼?別說是寧王,就算是攝政王甚至皇帝想要直接將一個碌碌無為的人提拔成尚書,也得被朝中大臣指著鼻子罵昏庸。
再說了,戶部尚書多肥的一個美差,寧王要是能搞到手給自己的心腹不好麼?給你?
秦遷沉默不語,臉上卻帶著幾分被冒犯了的不忿。
顯然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能配得上從一品尚書之位的。
指不定人家覺得自己這十多年碌碌無為,是被皇家打壓的結果呢。
駱君搖眨了眨眼睛,興致勃勃地望著謝衍,想看他有什麼看法。
謝衍一臉漠然,顯然是對這些沒有興趣。
「帶下去,如果沒什麼能問了,就將這兩人送去丹容墾荒,沒有本王的手令終生不得回返。若敢擅自踏出界限,格殺勿論。」
「王爺!王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秦遷絕望地哀求道,「我不去!我是長陵公主的駙馬,我是阿凝和康兒的親生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公主!我要見太皇太后!」
丹容是西北邊陲重鎮,同時也是鎮國軍重兵駐紮之地。
單一個丹容城內外就駐紮了十五萬鎮國軍,即便是附近的普通百姓,也大都是鎮國軍將士的家屬或為鎮國軍負責後勤的民夫。
那裡才真的是謝衍說一不二的地盤。
真到了那裡,想逃都沒地兒逃,那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拉出去。」謝衍有些厭煩地道。
兩個侍衛不敢耽擱,上前一個拎起秦遷,一個拉起琴娘走了出去。
四人才剛出去,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秦遷仇恨地怒罵聲,「賤人!都是你害我!」
然後是琴娘的一聲慘叫,駱君搖一躍而起快步走到門口,就看到琴娘被秦遷一把推倒在地上。若不是侍衛一把扭住了他,他恐怕還要不顧自己渾身是傷,抬腿去踢琴娘。
琴娘跌倒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腹部痛吟。
「遷…遷郎……」
「住口!住口!「秦遷目眥欲裂,看著琴娘眼裡哪裡還有曾經的纏綿,「都是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勾引我,我還是公主駙馬!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去死!」
人渣!
駱君搖瞬間覺得自己拳頭硬了,攥緊了拳頭就想要讓這人渣感受來自正義的鐵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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