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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確實是她們離得最近,而武道院的姑娘們膽子也確實比別的姑娘要大一些。

秦凝和梁疏風在一邊聽著,偶爾也補上兩句。

看到駱君搖上來,梁疏風立刻朝她招手。

「怎麼樣了?」駱君搖低聲問道。

正低頭查看那欄杆的商越顯然聽到了她的話,回頭道:「似乎是承受的力量過大,被撞斷的。」

聞言,管事立刻苦著臉道:「世子容稟,這水榭夫人和老夫人都很喜歡,因此經常檢查修繕。這次老夫人壽宴之前,府中還專門重新檢查翻修了一回。你看,這可都是上好的紅木,品質絕對沒有問題。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將它撞斷啊?」

水榭這種地方本就是賞景玩樂用的,二樓這美人靠更是整個府中賞景最佳的位置,下面的人哪裡敢敷衍了事?

萬一夫人老夫人出了什麼事,誰能擔待得起?

商越一隻手扶著那缺了一段的欄杆,輕輕一用力,只聽咔擦一聲,又一截木塊被掰了下來。

管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世子,這……」

商越淡淡道:「不用緊張,跟木料材質無關,我用了內力。確實很結實。」

管事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汗。

管事看著商越道:「那世子,這……」

商越道:「應該是被人用內力震過,但是對方的手法十分巧妙。這欄杆看似正常,實際上卻經不起重量。若是被人靠得久了,自然承受不住。」

管事不由驚道:「是誰這般惡毒的心思?若是客人在咱們家中出了什麼事……」

京城這些大家閨秀如沈紅袖等人這般習武的少之又少,會泅水的恐怕就更少了。無論是誰從二樓摔下去,這些姑娘們多半沒法子立刻下去將人救上來。

就算有男賓或者僕人侍衛趕得及將人救上來,到時候那姑娘會是什麼樣子?

定陽侯府的壽宴,人家姑娘好好的來赴宴結果落了這麼個結果,這到底是給老夫人祝壽還是添堵?

若是處理不好,商家和鄭家恐怕還得結仇。

駱君搖微微蹙眉,這件事給她的感覺與大姐姐婚禮那天的事情有點像。

都是那種,並不真的在乎死不死人,就是要讓人丟臉,故意噁心人的感覺。

那黃衫姑娘自己跟人結仇或者鄭家的仇人報復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除非今天這些貴女中有隱藏的高手,否則對方應該是沒法控制到底是誰會坐在那裡,誰會掉下去的。

不過這話也不好亂說,駱君搖決定回去跟大哥聊聊自己的猜測再說。

「駱姑娘有什麼話要說?」旁邊商越突然問道。

駱君搖一臉無辜,搖頭道:「沒有啊,我只是在想,誰會做這麼惡劣的事情?」

「是麼?」

駱君搖道:「自然了,難道商世子覺得我會知道兇手是誰嗎?」

商越笑道:「自然不會,是商某急躁了。」

花園另一側幽靜的暖閣中只有駱謹言和謝衍二人,兩人相對而坐,各自跟前都放著一杯清茶。

駱謹言說喝茶,果然便是真的喝茶。

謝衍垂眸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青年,「駱公子有什麼話要說?」

駱謹言淡淡道:「也沒什麼,只是…王爺昨日不請自入,還專程去了暖心苑。駱某作為兄長,總是難免要問一問:王爺,想做什麼?」

謝衍一時無話,可憐他這一生恐怕還沒有過這般尷尬理虧的時候。

偷偷潛入人家姑娘的住處,還被人家兄長給發現了。

所幸坐在他跟前的人是駱謹言,如果是駱雲恐怕就直接一槍戳過來了。

自己理虧無可解釋,謝衍也不為自己的錯誤開脫,垂眸道:「是本王的錯。」

駱謹言微微挑眉,唇邊揚起一抹淺淡的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恕我直言,王爺先前既然已經拒絕了這門婚事,那麼…不知王爺現下又是什麼意思?」

不等謝衍搭話,駱謹言繼續道;「不管王爺是什麼意思,我都希望昨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搖搖正是要談婚論嫁的年紀,若是因為王爺而……以後還請王爺三思而後行。」

若不是有了這些年身為攝政王重任一肩擔的磨礪,如果是才二十出頭的謝衍,此時恐怕早已經羞愧得紅了臉再不敢抬起頭來面對駱謹言了。

這次他的所作所為,確實不符合他從小受到過得教養和做人的原則。

不過現在的謝衍,只要他不想,已經很少有人能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所以他才能面不改色地對駱謹言道:「昨日是本王失禮,還望駱公子海涵。」

駱謹言哼笑了一聲,「不敢當,只要王爺記住沒有下次就好。若是再來一次,搖搖就要當王爺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了。」

謝衍想起方才駱君搖飛快避開他的舉動,突然就很想一掌拍到駱謹言的臉上。

謝衍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眼前的青年似笑非笑的臉,又果斷將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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