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微微挑眉,衛長亭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蘄族王后到訪,她遞上的是蘄族的正式國書,上面有姬遂的印章。」也就是說,白靖容不是以私人身份來大盛的,而是作為蘄族的使者。
如此一來,白靖容若是在上雍出了什麼事情,就會被視為大盛想要與蘄族全面開戰。不僅是大盛和蘄族的關係,也會讓其他小國質疑大盛的禮節和作風。
畢竟,哪怕兩國交鋒也有不斬來使的說法,更何況現在無論大盛還是蘄族其實都已經無力再戰了。
「蘄族王后?」謝衍微微挑眉。
雖然在蘄族王庭有稱呼白靖容王妃的,大多數人稱呼她為容夫人,王后這個稱呼倒是有些新鮮。
姬遂的王后是蘄族鼎盛大族之後,哪怕白靖容再如何受寵,她一個外來人這些年也未曾真正動搖王后的地位。
衛長亭道:「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白靖容王后的身份應當沒問題,她身上有蘄族王后的金令。我估計…那位大王后還有她娘家恐怕是快要不行了。」
謝衍點頭道:「既然如此,按照外族使臣接待即可。另外,提醒白靖容一聲,讓她最好安分一些。若是因為什麼私怨魂斷上雍,大盛朝廷概不負責。」
「這倒是個問題。」衛長亭有些幸災樂禍,「她的仇人可不少,要是她被人給尋仇…蘄族也怪不到我們吧?」
謝衍瞥了他一眼,「白靖容敢來上雍,你覺得她是真的相信大盛不斬來使麼?」白靖容會不知道大盛人對她是什麼態度麼?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衛長亭聳聳肩:「好吧。她還說想要入宮拜見太皇太后,另外她剛到上雍昨天沒來得上門道賀,就連賀禮都沒能送出手,想親自向你道賀。」
謝衍思索了一下,道:「太皇太后身體不適,不必見了。本王與她無甚私交,既然想見本王,幾日後大朝會宣她覲見便是。」
衛長亭劍眉微挑,也沒有說什麼。
以白靖容的性格,恐怕不會滿意這個安排。
不過,上雍是他們的地盤,誰說一定要按照她的心意安排呢?
「讓顧珏看著崔折玉一些。」謝衍突然道。
衛長亭一怔,很快他臉上也多了幾分肅然,沉聲道:「我知道,但是余沉那個……」
「你放心。」謝衍道:「他既然回來了,想必有走不出上雍的覺悟。」
衛長亭這才平靜下來,點頭道:「好,我會轉告顧珏的。余沉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他既然敢回來,再讓他活著離開本世子就不信衛!」
謝衍沒有說話,他知道衛長亭雖然看似不著調,卻不用他提醒他不要衝動。
當年余沉的事情不僅僅是對崔折玉造成了極大打擊,對衛長亭顧珏這些人來說也是一樣的。
因為,余沉是鎮國軍建立以來,身份最高的叛國將領。
當初,這件事幾乎對鎮國軍造成了毀滅性打擊。
若不是謝衍站出來接手了鎮國軍,如今大盛恐怕已經沒有了鎮國軍之名。
這些年,他們也不是沒有設法誅殺叛徒。
但這些年余沉幾乎從不離開蘄族王庭,不出席任何大型活動,除了需要的時候跟在白靖容身側幾乎也從不露面。
這一次,會跟著白靖容來上雍恐怕也是不放心白靖容的安危。
余沉,還是在謝衍之前的大盛軍中第一高手。
駱君搖慢慢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望了頭頂上精緻的百子千孫圖一會兒,不知想起了什麼臉頰越發紅潤起來。
突然,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糟了,今天還要……哎呀!」
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些纏綿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中回放,駱君搖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有些無力地倒了回去,她忍不住抱著被子打了個滾,恨不得將臉直接埋進錦被裡。
縱然她也算是習武之人,此時身上也很有些難受。這還是她時不時就因為自身原因而消耗過度疼一次,這要是那些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能活著真是命大啊。
「這是在做什麼?」謝衍低沉地聲音從頭頂傳來,一隻手輕輕拉開了她捂著腦袋的錦被。
駱君搖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才抬頭去看謝衍。
謝衍正坐在床邊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駱君搖也不害羞,直接撲倒在他身上,伸手摟住他的腰道:「我腰疼。」
謝衍輕笑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替她輕按著柔軟的腰肢。
他手法輕重合適,又用上了些許內力,還有幾分暖暖的感覺讓駱君搖覺得十分舒服,忍不住又有幾分昏昏欲睡。
「累了就再多睡一會兒。」謝衍道。
駱君搖睜開眼睛道:「不行,還要進宮給太皇太后敬茶。」
謝衍道:「明天去也行,伯母不會介意的。」
駱君搖道:「那怎麼行?我們是晚輩,去晚了就已經很不好了,怎麼還能不去?」
她雖然不大喜歡守規矩,但也不是真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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