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跟前無一不是有美酒佳肴隨時相奉,絕色佳人依偎在側。
就連大堂里灑水的壺,似乎都是金銀做的。
駱君搖也難得有些被驚到了,不僅是為鳴音閣的奢豪,即便是在宮裡她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美人兒。
哪怕是穿梭在大堂中,最沒有存在感端茶倒水的丫頭,仔細看過去也都是容貌秀麗的美貌少女。
不僅是駱君搖,駱謹言和衛長亭眼神也有些肅然。
衛長亭饒有興致地道:「傳說鳴音閣是大盛最富麗堂皇的銷金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樣的…好東西,恐怕連宮裡也未必會有吧?」
那領路的管事笑著道:「公子謬讚了,咱們做點小生意的,哪裡敢和皇家相比?不過是咱們家閣主早年遊歷西域,方才帶回了幾件稀罕玩意兒罷了。」
這管事雖然說著謙遜之詞,但臉上的神色卻略帶幾分驕傲和得意。仿佛是在說:你說的沒錯,確實如此。
衛長亭含笑不語,偏著頭打量著那高台上翩然起舞的胡姬,目光落到最中間那領舞的女子身上,「那個美人兒,叫什麼名字?」
管事看了一眼台上,微笑著對衛長亭道:「公子好眼光,那是咱們鳴音閣排名第一的舞娘,雪姬。她的身價可不低啊。」
「第一?身價什麼的…本公子缺錢麼?」衛長亭挑眉,「話說,雪崖公子在你們這裡排第幾?」
管事一怔,不由看了看衛長亭沒有說話。
駱謹言抬手拍了一下衛長亭的肩膀,側首對那管事笑道:「先前聽說阮相家的剛回家的那位大公子……」
管事很快也反應了過來,賠笑道:「原來幾位是聽說了阮家的事。這位雪崖公子…原本自然是咱們鳴音閣排名第一的琴師,想要聽他彈一曲可不容易。可惜……」
管事搖了搖頭道:「如今雪崖公子自然不會再登台獻藝,好些想聽他彈琴的貴客恐怕失望得很。」
一行人說話間,管事已經領著他們上了樓。
二樓外面的走廊正好可以俯攬整個大堂中心區域,從樓上望下去,將整個中心區域盡收眼底,好一派紙醉金迷的盛景。
走廊上人卻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扶欄而立,也不知是在閒聊還是在欣賞樓下的眾生相。
管事並沒有在二樓停留,而是帶著他們穿過二樓的一段走廊,又踏上了三樓。
上了三樓瞬間就安靜了許多,樓上再也看不到大堂的情形。三樓中心是一個小花園,花園兩邊就是一個個廂房。越是往裡走,就越是安靜,可見是特意做過隔音處理的。
管事十分熟練地將一行人領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片刻後,有人從裡面將門拉開。
管事恭敬地道:「公子,您等的貴客到了。」
開門的人正是姬容,他抬眼看了一眼管事身後的駱君搖等人,微怔了一下才道:「知道了,讓人再送些酒菜過來吧。」
「是。」管事帶著殷勤的笑容離開,一路往外走去的走廊十分安靜,連個侍奉的下人也不見。
「幾位,裡面請。」姬容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目光從駱君搖身上一掠而過。似乎毫不在意駱謹言多帶了幾個顯然並非侍衛僕從之流的人。
眾人進了房間駱君搖才發現,這廂房比她想像中大了許多。
房間裡也並不是只有姬容一個人,正坐在裡間飲酒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那青年穿著一身藏藍錦衣,相貌算得上英挺,眉宇間還有幾分貴氣,顯然也是出身不凡。
駱君搖眨了下眼睛,瞬間想起了這人的身份。
這是寧王府世子的嫡長子謝承昭。
前段時間寧王世子不知怎麼被馬踩斷了腿,如今都還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因此寧王府里原本許多需要寧王世子出面的事情,都是由身為嫡長孫的謝承昭出面。
這位畢竟是寧王的嫡長孫,跟謝承禮那樣的紈絝顯然不是一個畫風。
看到魚貫而入的幾人,他先是怔了一下。等到謝衍等人摘下了面具,他已經站起身來,恭敬地上前見禮,「侄兒拜見楚王叔。」又朝衛長亭和駱謹言打了招呼,最後目光落到了駱君搖身上。
不等別人說什麼,他莞爾一笑恭敬地躬身道:「見過王妃。」
好眼力。
駱君搖也不在意自己被認出來,她本就沒有刻意易容,只是穿著男裝想要瞞過見過她的人也不大容易。
「謝公子不必多禮。」駱君搖輕聲笑道。
謝衍低頭看著她,溫聲道:「叫他名字即可。」
謝承昭也立刻道:「王叔說得是,您是長輩,叫我承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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