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隨便的樣子,絕對無法讓人想到這是一塊昨晚引發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寶貝。
聞言,駱君搖立刻嫌棄地收回了剛剛伸出去的手,「舅舅把這玩意兒送出去,又收回來,然後送給你?」
這轉了一圈兒,就是想要引得人們為了它爭得頭破血流麼?
這東西顯然是王泛幫他拿回去的,那麼王泛入京自然是跟他也有關係。
謝衍隨手將東西丟回了盒子裡,道:「舅舅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秘密,現在看來只有餘沉和鸞儀司才可能知道真正的用處了。」
「余沉真的會知道麼?」余沉原本連錦鸞符都不認識,關於他跟東陵權臣余績還有鸞儀司的關係,恐怕都是白靖容告訴他的。
謝衍道:「原本不知道,不代表現在還不知道。錦鸞符既然一直就在余沉身上,他母親肯定不會一點線索都不留給他的。」
「你想去找白靖容?」駱君搖問道。
謝衍輕聲道:「我之前說過,某種程度上我們目前跟白靖容的目標是一致的。」
都是鳴音閣和鸞儀司。
差別是白靖容想得到什麼,而謝衍想要毀滅。
大盛不需要鸞儀司這樣的存在。
駱君搖點點頭道:「好吧,你自己小心一些,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麼?」
謝衍搖頭道:「不用,只是去跟容夫人聊聊而已。」
駱君搖表示知道了,心中卻盤算著她最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要忙了,她這個攝政王妃多少還是該發揮一點作用才是。
鳴音閣
白天的鳴音閣里是一片詭異的寂靜,仿佛晚上那些人都是根本不存在的幽靈一般,到了白天就隱藏到了地下躲避陽光的照射。
綿延成片的亭台樓閣,空蕩蕩地讓人莫名在白日裡覺出幾分陰森之感。偶爾有一兩個人匆匆行走其中,也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像是怕驚醒什麼一般。
頂樓一個寬敞空曠的房間裡,鳴音閣主獨自一人悠然地坐在桌案後面喝著茶。
青姑娘匆匆推開門進來,壓低了聲音道:「閣主,武衛軍剛剛封鎖了西城的所有出入口。」
「哦?」鳴音閣主微微挑眉道:「武衛軍?西城兵馬司的人呢?」
西城兵馬司的動作他是知道的,畢竟昨晚出了那麼多事,要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才奇怪了。
青姑娘道:「剛剛跟武衛軍完成交接,已經撤離了。」
之前西城兵馬司的人也堵住了出入的路口,但是他們並不擔心。鳴音閣暗地裡和兵馬司打過的交道並不少,但武衛軍……卻是他們完全不熟悉的。
雖然武衛軍的實力被駱雲和謝衍嫌棄和不滿,但比起五城兵馬司卻還是不知道要強上多少。而且,誰敢保證那些人真的是武衛軍的人?
鳴音閣主微微蹙眉,「我記得…武衛軍的大統領……」
青姑娘道:「那位衛武大將軍即將致仕,下令的是剛剛接掌武衛軍的驍遠侯喻明秋。」
說話間,青姑娘已經送上了一份卷宗,「這是閣中現有的關於喻明秋的消息,信息非常少。」
鳴音閣主接過來掃了兩眼,確實是非常少,薄薄的一頁紙都沒有寫完。
上面只有喻明秋曾經是太寧帝年間加入皇家暗衛,永泰帝時期的暗衛統領,後來在塞外執行任務被蘄族所擒,被囚禁在蘄族王庭好些年,最近剛被白靖容放還。至於喻明秋的出身背景,人際關係等等,通通沒有。
這也不奇怪,即便是鳴音閣也不會去關注一個已經失蹤近十年的人。而一個暗衛出身的人,想要查清楚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靖、容。」鳴音閣主微微眯眼,一字一字慢慢念道。
青姑娘道:「之前白靖容將四個俘虜還給了大盛,以此換取余沉的性命。此事先前奴婢向主上稟告過,主上說……白靖容下了一手敗棋,余沉註定不可能活著離開上雍。」
鳴音閣主輕哼了一聲,道:「他說的沒錯,余沉確實不可能活著離開上雍。想要他命的可不只是攝政王府一家。」
青姑娘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並沒有動怒這才低聲道:「閣主說得是。」
鳴音閣主思索了片刻,道:「鳴音閣的生意不能不做,我會讓人去拜訪那位新任的武衛軍統領的,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此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攝政王府,一上任就如此行事,恐怕來者不善。」青姑娘道。
鳴音閣主笑道:「西城素來自行其事,官府鮮少插手。如今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封鎖了所有路口,總不會打算將這裡面的人都餓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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