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離顯然並不知道,雪崖剛剛確實是剛從城西回來。
雪崖沒有答話,只是問道,「父親可在府中?」
阮月離道:「父親剛回來。」雪崖不再多說什麼,朝阮月離點頭示意然後越過她朝阮廷書房的方向走去。
阮月離回頭看著雪崖離去的背影,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身邊的丫頭有些不解,低聲問道:「姑娘,怎麼了?」
阮月離低聲道:「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大哥…有些不一樣了。」
「有嗎?」丫頭茫然地道,大公子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麼?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俊美好看。
阮家的下人們雖然因為身份原因不大敢親近雪崖,但是許多丫頭對雪崖的印象卻並不壞。畢竟雪崖公子這樣的容貌,便是曾經的大公子阮月樓也是比不上的。
那麼俊美脾氣又好的男子,自然惹得許多年輕姑娘暗暗傾心不已。
阮月離搖搖頭,只當是自己想多了。
自從上次雪崖送了她玉雕娃娃,阮月離對這個突然回來的大哥感情就有些複雜了。按理說,這個大哥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麼,他若本來就是阮家大公子,自然是有權力回到阮家拿回他阮家大公子的身份的。但極少數的幾次接觸,又讓阮月離覺得這個人有些危險,加上母親的病還有同胞兄長如今的尷尬,阮月離自然不喜歡這個人的。
只除了上次他遞給自己玉雕娃娃的時候,阮月離竟感覺到了他的幾分善意和同情。
就連她的父親和同胞兄長都毫不考慮她的想法,或軟或硬地強迫她嫁給蘄族人的時候,這個才回來幾天的異母兄長卻對自己釋放出善意和同情。哪怕阮月離懷疑他別有用心,心裡到底不會毫無波瀾的。
「姑娘?」
「罷了,沒什麼。」阮月離淡淡道,「走吧。」、
「是,姑娘。」
雪崖踏入阮廷的書房時阮廷正在看書,見雪崖進來不由皺起了眉頭淡淡道:「你來做什麼?」
雪崖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怎麼?孩兒不能來見父親?」
阮廷閉眼抬手揉了揉額邊,唇角緊抿,似在忍耐著什麼。
片刻後他才放下手睜開了眼睛,冷聲道:「有事直說。」
雪崖輕笑了一聲,走到一邊坐了下來笑道:「父親到現在,也還在懷疑我的身份。」
阮廷盯著他的眼眸多了幾分凌厲,沉聲道:「不錯,我確實在懷疑你。」
「父親未免太過薄情了些,父親若是從未相信過,又為何要認了我呢?」雪崖嘆了口氣道。
阮廷冷聲道:「所以,你現在打算承認了嗎?」
雪崖道:「承認什麼?父親在說什麼?」
阮廷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冷聲道:「一再拿已故之人做文章,你們鸞儀司到底想做什麼!」
雪崖微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阮廷口中竟然會說出鸞儀司三個字。很快他又反應過來,輕笑了一聲幽幽道:「原來…阮相還記得鸞儀司啊。」
阮廷眼神一縮,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俊美青年。
良久,他冷聲道:「你想說什麼?」
雪崖笑道:「有些小事情,要跟阮相談而已。」
阮廷斷然拒絕,「我跟鸞儀司的人沒有話要談,你立刻離開阮家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自會善後。」
雪崖搖搖頭嘆息道:「我倒是不知,阮相何時變得如此天真了。你之所以認下我,不就是想知道我手裡是否有你的把柄,而那些證據又放在什麼地方嗎?」
阮廷冷聲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既然是鸞儀司的人,我也沒什麼可跟你說的了。」
「你是想說,我既然是鸞儀司的人,就算手裡真有你的身份把柄,你也拿不到吧?」雪崖淡淡道:「所以,阮相確定要讓我走麼?我們是很有誠意跟您談條件的,另外…有一件事我沒有騙你。」
「什麼?」阮廷問道,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雪崖任何一句話。
雪崖悠悠道:「令郎…阮朔,真的沒有死。」
「這不可能!」阮廷咬牙道。
雪崖道:「鸞儀司的手段,阮大人是領教過的,當年看到尊夫人和令郎的遺體,阮大人真的沒有懷疑過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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