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謹行額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知道妹妹膽子大,但是這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那些屍體有不少都是被燒死或炸死的,有的甚至直接燒成了焦炭,若不是他在戰場上拼殺多年,恐怕都有些受不了。
駱君搖挽著他的胳膊將他往裡拉,一邊道:「好啦,我就過來瞧瞧。話說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裡面是不是真的有個寶庫呀?」
駱謹行拗不過她,只得任由她拉著往裡走,「是有些東西,但是恐怕沒有傳說中那麼多。具體有多少還要等重新清理出來了才能知道,那個什麼寶庫被炸塌了一半兒,入口也堵住了。」
駱君搖點點頭,「也對,要是我想在這裡設一個陷阱,也不會真的弄個寶庫的。」雪崖還真的放了不少金銀寶物進去,已經很厚道了。
一個年輕的校尉迎面而來,朝駱謹行拱手道:「將軍,院中的屍體大致清理完了。這裡面加上附近找到的屍體共計二百六十一具,其中能辨別出身份的只有不到五十,都是前些天我們盯著的江湖高手。」
駱謹行點點頭道:「將屍體都移交給大理寺和京兆衙門,你們繼續清理挖掘,務必儘快將這裡恢復正常。」這地方緊靠著京城最繁華的南市,若是一直封鎖著影響還挺大的。至於核對那些屍體身份,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
「是,將軍。」校尉領命而去。
駱謹行不想讓妹妹待在這個剛死了許多人的地方,見沒什麼事兒就拉著駱君搖往外走。
「二哥,咱們去哪兒啊?」駱君搖好奇地問道。
駱謹行道:「是我去哪兒,我現在要去城西鳴音閣,你回家。」
駱君搖輕哼一聲,「我剛抓回了一條大魚,特意來跟你分享,你就這麼對我?」
駱謹行挑眉,「什麼大魚?」
「余沉啊。」駱君搖略帶幾分得意地道,駱謹行聞言也不由一驚,「你抓到余沉了?」
駱君搖笑眯眯地道:「我只是問了容夫人幾句話,她覺得跟我有緣,她就告訴我余沉的下落啦,現在冷霜已經押著余沉往天牢去了。」
駱謹行無奈地瞥了一眼明顯是胡說八道的妹妹,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駱君搖立刻跟了過去,「二哥,去哪兒啊?」
駱謹行道:「去天牢。」
「你跟余沉有仇?」駱君搖好奇道。
駱謹行冷笑了一聲道:「大盛軍人,都跟余沉有仇!」
駱君搖瞭然地點了點頭,也對。雖然余沉叛變的時候駱謹行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但從小生活在邊關和軍營中,駱謹行自然也是從小就聽過當初余沉叛變的事情的。
況且駱謹行性格豪爽重義氣,最恨得就是這種臨陣叛變的人。
這幾天皇城的天牢里格外熱鬧,往日裡總是安靜肅穆到陰沉的天牢,因為突然擠滿了人而變得熱鬧起來。
負責天牢的官員更是戰戰兢兢忐忑不安,這裡面關著的人,若是放在幾天前,隨便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因為當年王泛從天牢逃脫的事情,這幾年天牢又重新升級了防禦,說一句固若金湯也毫不為過。
但即便是如此,此時天牢的管事官員也依然覺得肩上如壓了一座山般沉重。
天牢最深處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四壁都沒有窗戶,就連房頂都比尋常房屋高了一倍有餘。房頂上是大理石鋪成的天頂,看不到房梁。這樣的屋子,若是不點燈整個牢房當真是沒有一點光伸手不見五指。
饒是如此尤嫌不夠,房間裡還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裡是七八個精鐵打造的牢籠。犯人被關在牢籠里,水直接沒過了胸膛。從牢籠上方垂下一條粗大的鐵鏈,將人捆得結結實實,便是江湖高手進了這裡面也是動彈不得。
外面的牢房比這裡待遇就要好許多了,有的三五個人關在一起,有的甚至能夠單獨住一個隔間。
相同點是這些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身上的衣服材質都不俗,顯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阮廷和寧王正好住在對面,他們的環境還要更好一些,不僅是單間而且離其他犯人還有一段距離顯得安靜了許多。牢房裡不僅有床還有桌子凳子和單獨的油燈,除了簡陋一些也沒什麼不好了。
他們隔壁住著的是雪崖公子,他跟阮廷只隔了一道牆,但這父子倆顯然都沒有交流的欲望。從進入天牢之後,雪崖和寧王偶爾還說上兩句話,阮廷就是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了。
從他們被關進天牢之後,謝衍就沒有再理會過他們,轉眼間他們已經被關在這裡一天多了,阮廷和雪崖還好,寧王年事已高卻有些受不住了。
他用力敲了幾下牢房的欄杆,立刻就引來了對面阮廷和雪崖的注意。
阮廷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了,雪崖靠著牆坐著,倒是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寧王。
這裡面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天牢的官員,一個官員帶著兩個差役進來,看了看寧王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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