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這是……」駱君搖神色微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駱明湘連忙拉住她,看了看四周方才壓低了聲音道:「不是,是…我在城外的莊子裡,有一個人……應該是攝政王要抓的那個人。」
見駱明湘神色有些古怪,駱君搖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曲天歌?就是上次抓你的那個人?」這年頭的畫像技術實在不能指望,更不用說真正見過曲天歌的人少之又少。駱明湘能一口確定的通緝犯,除了曲天歌還有誰?
駱明湘點了點頭。
駱君搖豁地站起身來,「他怎麼會跑到你的莊子裡?」
駱明湘道:「前幾日我去那邊檢視莊子今年收成和帳目,省得回頭年底了瞎忙。當時恰好下起了雪,我擔心雪大了便想先回來,誰想正要走的時候那人…那人就闖入了我房間裡。」
曲天歌顯然給了她很大的驚嚇,此時說起來臉色還有些慘白,手也有些顫抖著。
「他當時渾身是血污,我沒認出來。本想要叫人,卻被他給治住了。」駱明湘低聲道。
不用她再說駱君搖就明白了,駱明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裡是曲天歌的對手?
哪怕他已經身受重傷多日,拿下駱明湘還是輕而易舉的。
更何況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駱明湘房裡,若是傳了出去只怕又是一樁事。
駱君搖伸手握住了駱明湘的手,輕輕拍了拍,「大姐姐,沒事的,別怕。」
駱明湘點點頭,繼續道:「他只讓我叫了翠雀進去,幫他端了水拿了藥,處理傷口。等他洗過了臉,我才發現他是……那個人。他不肯放我走,這兩天我便只能住在莊子裡,只對家裡說看帳耽擱了時間,時間太晚雪也大路滑不好走。本來想讓翠雀設法出去傳信,卻被他給發現了。」
駱君搖道:「那你今天是怎麼出來的?」
駱明湘道:「家裡的下人將帖子送到莊子上,我跟他說這個花會很是要緊,我如果不來的話,會被人看出不妥。就算我稱病,到時候娘和你肯定也會擔心會過去看我,他這才放我出來的。」
曲天歌顯然並不了解上雍權貴間的這些東西,自然也無法判斷這個花會到底重不重要。
不過她離開的時候曲天歌並沒有說什麼,或許他知道她並不敢將這事大張旗鼓的聲張,也或許是她出門之後他就也跟著離開了,根本就不怕她告訴別人。
駱君搖蹙眉思索著,搖了搖頭道:「不對,他怎麼那麼巧正好就闖進你的莊子?還正好進了你的房間?大姐姐,他的傷如何了?」
駱明湘遲疑了一下,才道:「好像…挺重的,頭一晚一直發著高燒,翠雀說…他胸前有個洞,血淋淋的。」
即便是曲天歌高燒幾近昏迷,她也依然不敢逃走。曲天歌的手段實在不是她一個尋常閨中女子能夠匹敵的,只是在她身上隔空輕輕一點,她就動彈不得了。
她被當成人質扣著,被指使著幹這干那的翠雀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此處,駱明湘就忍不住眼睛有些發紅。
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曲天歌也沒有輕薄她的意思,但是接二連三遭遇這種事,駱明湘偶爾獨處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流淚。她甚至夢到這事被婆家撞見了,自己百口莫辯的模樣。
駱君搖也知道曲天歌給她帶來的陰影有多重,伸手摟住了駱明湘道:「明湘姐姐,別怕,我會解決的。」
駱明湘連忙抹了淚,低聲道:「讓你笑話了,我也不知道還能跟誰說,娘那裡……」
娘跟她一樣都是閨中弱女子,她也實在不想讓她擔心。若是跟父親或者兩位兄長說,她又開不了這個口。
「不要緊的,我不會告訴爹娘。」駱君搖道:「沒人會知道這件事的。」
說罷,駱君搖喚來了奉劍,將那包著暗器的帕子交給她,吩咐她回去找謝衍。還不忘鄭重地囑咐,讓謝衍過去的時候小心一些,絕對不能暴露了行蹤讓人知道他去過。
奉劍慎重地點頭,接過了東西收好便帶著秦藥兒一起走了。
等到她們遠去,駱明湘蹙眉道:「他會不會已經逃走了?」
駱君搖道:「我覺得應該不會,曲天歌不是隨意亂撞的人,恐怕也未必好糊弄。」他放駱明湘出來,也未必就是被駱明湘的理由騙過了。他師父可還在朝廷手裡呢,曲天歌若是想救曲放又不想被謝衍鉗制,最可能的方式其實是挾持駱明湘藉機要挾。
他既然放了駱明湘離開,要麼不打算救師父真的自己跑了,要麼就是在等著人去抓他。
至於他為什麼不自己出現……這個就要問曲天歌自己了。
駱君搖回頭問道:「大姐姐,你在城外住了兩天,姐夫都沒有去看你麼?」她記得方才大姐姐說是家裡的下人將帖子送出來的。新婚妻子被雪困在城外兩天,他都不擔心,不跟著出門接人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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