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衛長亭並不是蕭家人,自然也不會慣著他,抬腳就將他又踢了回去。
駱君搖走過去,小聲問道:「你跟他有過節?」
衛長亭悠悠道:「沒有,本世子最討厭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了。王妃可知道他原本想幹什麼?」
駱君搖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衛長亭冷笑一聲盯著地上的蕭泓道:「他原本打算給蕭澂下一種慢性劇毒,然後回陽信把蕭家一門老小都毒死,卷了蕭家的所有財產跑路去南疆。」
「……」一時間院子裡靜悄悄的,就連駱謹言仿佛也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駱君搖蹲在蕭泓身邊,將他從雪裡面拔出來,問道:「你這段時間遇到什麼事兒了,說來聽聽?」
蕭泓自然不會說給她聽,只是冷笑了一聲。
駱君搖偏著頭道:「不對啊,不久前你還是個傻白蠢來著,怎麼突然就喪心病狂了?」敢在上雍勢單力薄拿著蘇家大小姐的把柄要挾人家接受他的小情人,不是傻白蠢是什麼?
但是另一方面,蕭泓會這樣做證明他還沒有放棄自己的未來前程,他在用自以為正確的方式彌補自己之前的錯誤,雖然後果都讓無辜的蘇蕊承擔了。
一個還惦記著自己未來前程的人,是不會考慮這種弒兄,甚至毒殺全家老小然後跑路的事情的。
蕭泓咬牙道:「成王敗寇,落到你們手裡算我倒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話一出,倒是旁邊的衛長亭有些樂了。
衛世子笑眯眯地道:「蕭三公子還挺有骨氣的啊。王妃,駱公子,不如將人交給我?讓蕭三公子感受一下我們鎮國軍的鐵血手段?」
他話音未落,眾人就明顯看到坐在雪地里的蕭泓身子顫了顫。
駱君搖忍不住道:「衛世子,你現在是個文官,斯文一點。」
衛長亭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忘了麼?」
駱謹言沒心情聽他們兩個耍寶,直接走過去居高臨下的凝視著蕭泓,沉聲問道:「是誰讓你對蕭澂下毒的?」
蕭泓咬著牙關一聲不吭,駱謹言想了想換了個問法,「除了堪布剌的人,你還跟誰接觸過?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蕭泓依然不肯作答,駱謹言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不管他跟你說了什麼,你難道就沒想過他是騙你的麼?」
蕭泓低垂著臉,身邊的人都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駱謹言輕哼了一聲,「堪布剌是為了蕭家的玉佩而來,同為南疆人,你覺得那個人又是為了什麼?」
說話間,駱謹言將那塊玉佩又拿在手裡把玩,一邊道:「現在東西在我手裡,你覺得他還會管你麼?」
說完這些駱謹言似乎對蕭泓失去了興趣,側首對旁邊的駱一道:「帶走,看看還能問出些什麼來。若實在問不出來,就送天牢吧。」
駱一點頭稱是,猶豫了一下道:「公子,蕭家……」
駱謹言打斷了他的話,「謀殺朝廷命官是死罪,蕭家的意見不重要。」
官府確實不能樣樣都管,有些事情是民不告官不究,但謀殺朝廷命官可不在此列,就算蕭家不願意追究,蕭泓也難逃罪責。
「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蠢貨罷了,能問就問,問不出來就算了。」駱謹言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似乎恰恰戳中了蕭泓的痛處。
他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駱謹言。
駱謹言卻已經轉過身跟駱君搖說話去了,駱一上前一步拎起無力掙扎的蕭泓走了出去。
蕭澂的房間裡此時擠了不少人,蕭夫人臥病在床此時依然不知道自己長子和次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蕭老爺和蕭澂的妻子站在床邊,神色凝重緊張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秦藥兒坐在床邊,手裡拈著一根細長的銀針。她將銀針放到自己跟前仔細看了看,又低頭聞了聞,才對站在一邊的蕭老爺和大少夫人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再喝幾次藥毒就能全部解了。」
蕭家大少夫人鬆了口氣,連忙道:「多謝姑娘,不知…夫君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秦藥兒回頭看了一眼蕭澂道:「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醒的。不過…這個毒還是挺厲害的,過後你們最好找個大夫給他調理一下身體,這方面我不懂,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是,我們記住了,多謝姑娘。」大少夫人紅著眼睛連連稱謝,她知道若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還很小的姑娘,她的丈夫這會兒恐怕已經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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