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屆,兩榜最多也不會超過三百人,這樣的競爭誰能不緊張呢?
從駱家出來,踏上回攝政王府的馬車,駱君搖原本帶著笑意的俏臉瞬間沉了下來。
「王妃心情不好?可是出了什麼事?」翎蘭見她修眉緊鎖,輕聲問道。
駱君搖沉聲道:「讓人去查查,淳安伯府世子。」
翎蘭一怔,問道:「查什麼?」
駱君搖抬頭看了她一眼,道:「讓人盯著他的行蹤,看他什麼時候出門,和什麼人接觸過。」
翎蘭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什麼。
再看看駱君搖明顯不太高興的模樣,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低低地應了聲是。
安瀾書院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上雍,一時間上雍街頭巷尾的人們都在談論這件事。
人們各抒己見吵得不亦樂乎,有人說安瀾書院的女子不該與男子爭強,自然也有人嘲諷臨風書院和國子監的學子連一群女子都比不過。更有不少前來上雍趕考的學子也紛紛寫詩做賦,明里暗裡的擠對兩院學子。
畢竟,科舉在即大家都是對手麼。真對安瀾書院有什麼不滿,也得先把對手打倒再說。
兩院學子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發表言論駁斥外人的嘲諷。但他們輸了比試是事實,就算是駁斥也顯得底氣沒那麼足。
至於那日跟著一起去了安瀾書院的學子,更是出門都恨不得以袖遮面,以免被人認出來受到嘲笑。許多人乾脆就直接閉門謝客,躲在家裡苦讀詩書,等著春闈一舉高中一雪前恥了。
更讓人稱絕的是,廖尚書當街被一位外地的學子攔了下來詢問他對安瀾書院的看法。
廖維臉色鐵青,卻還是不得不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句對安瀾書院的溢美之詞。
他這些話一出,整個上雍更是轟動。
連吏部尚書這樣身份的人都對安瀾書院稱讚不已,普通學子自然也不好再激烈反對了。
自然也有不知真相的人暗中唾棄廖維畏懼攝政王府和駱家的權勢,當街奉承攝政王妃毫無文人風骨。
這些話傳到廖維耳中,險些將這位尚書大人氣個半死。
他雖然知道這必然是駱君搖的詭計,卻也有苦難言無可奈何只得自己默默忍了。
「哈哈,王妃你是沒看到,今兒早朝的時候廖維那個臉色。」境園裡,衛長亭笑得直打跌,顯然這兩天京城的喧囂讓他看足了好戲。
駱君搖托著下巴看著他,悠悠然道:「衛世子,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尚書之位……還要吏部通過才能坐得穩呢。」
衛世子悶咳了幾聲這才勉強收住了笑,正色道:「本世子又不著急那個位置,反正我占著戶部侍郎的位置不動,姓廖的也沒法把他的學生塞進戶部。」
誰想當什麼戶部尚書?那個老傢伙急著致仕還不是因為戶部沒錢麼?
駱君搖偏頭道:「好吧,你不怕得罪他就使勁兒笑吧。」
衛長亭揚眉道:「王妃還說我,您不也一樣麼?廖維跟姓鄒的那伙人不一樣,他可是實權在握的。吏部是六部之首,以他的年紀,再過十年恐怕又是一個阮廷。」
駱君搖聳聳肩,「阮廷現在在天牢里呢。」
「哦,也對。」衛長亭摸摸鼻子,「你有王爺撐腰,倒也不用怕他。」
駱君搖嘆了口氣,幽幽地望著衛世子,「你不是來跟我說廖大人的笑話的吧?」
衛長亭不語,駱君搖眨了眨眼睛與他對視。
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半晌衛長亭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冷霜要回西北了?」
「你才知道啊?」駱君搖有些詫異,以他跟謝衍的關係,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
衛長亭有些沮喪地走到一邊坐下,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模樣。
「王妃,幫個忙唄?」
駱君搖同情地望著他,「你想去西北和親嗎?」
「……」你和謝衍不愧是兩口子。
駱君搖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你們有緣無份,就別惦記了。」
衛長亭皺眉道:「如果是王妃和王爺,你也這麼想得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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