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已經被發配邊關,王爺何必為難幾個孤兒孤女!」阮廷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頭。
謝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本王為難她們,是阮家新任的家主不願意背著罪臣之後的名聲行走於世,他們想擺脫你的影響。」
罪臣之後這幾個人顯然是深深地刺激到了阮廷,他本就是個很驕傲的人,謝衍這話顯然是折辱了他的心氣。
他臉色一白低頭悶咳了幾聲,去年雪崖終究是傷得他不輕,哪怕如今傷已經好了還是難免留下了病根。
謝衍不再理會阮廷,轉身走出了牢房。
牢房裡,阮廷怔怔地望著跟前寫滿了字跡的紙張,一動不動……
偏僻的小院裡,曹節獨自一人坐在樹下眉頭微蹙似在思索著什麼。
曹茂快步進來看到坐在院子裡的人影也是一怔,連忙上前低聲道:「大公子,您怎麼出來了?」
曹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陽信可有音訊了?」
曹茂神色微變,無聲地將一封信遞給了曹節。
曹節接過來打開,一目十行地掃過之後也是半晌沒有言語,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大手筆。」
曹茂想起信上的內容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大公子,這人下手太狠了。」那可是四個水寨,足足上千人啊。曹茂現在是真的有些畏懼那個神秘少年了,那簡直就不像是個正常的人。
曹節輕笑了一聲,「你只看出了這個?」
曹茂連忙道:「這人不僅手狠,手底下的勢力…恐怕也是難以估量。」要知道那些水寨多是悍匪,就連官府出面剿匪也往往無功而返。
自從他們送出消息到現在才幾天?算起來差不多就是說那位東方公子收到信之後立刻就派人去了陽信,沒用上兩天功夫就將幾個水寨全部給滅了。
「出手的人有線索嗎?」曹節問道。
曹茂道:「我們的人守在鹽湖寨附近看到了一些,那些人全都是黑衣蒙面,實力非凡。看起來都是江湖野路子,其中領頭的人實力尤其驚人,鹽湖寨的幾個寨主在江湖中也頗有名聲了,在他手裡幾乎沒有走過十招的。」
「哦?你確定都是江湖路子?」曹節皺眉道。
曹茂道:「回信的人很確定,江湖中人和朝廷訓練有素的官兵畢竟是不大一樣的,那些人行事不像是朝廷的。公子是擔心……」
曹節皺眉道:「我總覺得,這個人出現的太巧合了。」
「我觀那少年行事,似乎不像是朝廷中人。更何況…按照陽信的消息,那滅了幾個水寨的領頭人的實力幾乎稱得上絕頂了。還有那日跟在那少年身邊的人,也是個絕頂高手。朝廷哪來那麼多不知名的高手?如今朝廷能拿得出手的一流高手都在上雍,並未有人離開京城啊。」
曹節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或許是我想多了。」
曹茂嘆了口氣,有些心疼地道:「這次的試探…實在是,沒想到那人竟然不按理出牌,一連滅掉了四個水寨。公子,方家那邊咱們恐怕不好交代啊。」
以曹家和方家的交情,曹節自然不可能真的這麼輕易將方家的人送到別人的刀口下。所以鹽湖寨並不是方家的暗樁,相反鹽湖寨一直跟方家真正的暗樁溪口寨水火不容。
本想借著試探的機會看看能不能一石二鳥,不想那自稱姓東方的少年心狠手辣,將鹽湖寨附近的幾個大的水寨全都滅了。
曹節瞥了曹茂一眼道:「你不說,我不說,方家怎麼會知道此事與我們有關?」
曹茂連忙點頭稱是,又小心詢問道:「公子,那個少年,你有何打算?」
那神秘少年野心勃勃獅子大開口想要瀛洲,且不說方家人世代經營著瀛洲在當地勢力根深蒂固。便是方家和曹家的關係,也遠不是普通的交情,如何能真的允許一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去肖想整個瀛洲?
但是另一方面,那少年又抓住了曹家的把柄,讓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曹節道:「告訴他,我想親自跟他面談。」
曹茂恭敬地點頭道:「是,我這就讓人去送信。」
「讓人繼續查,只要他在著上雍皇城裡,我就不信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曹節繼續道。
「是。」
攝政王府里駱君搖笑吟吟地看著站在自己跟前有些風塵僕僕的曲天歌和謝宵,「做得很好,辛苦兩位了。」
曲天歌照常沒有話說,謝宵倒是笑著拱手道:「王妃言重了,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駱君搖翻看著謝宵帶回來的卷宗,一邊看一邊問道:「感覺如何?」
謝宵道:「曲公子實力非凡,讓人佩服。事情也很順利,不過…王妃,既然去了何不讓我們將陵江沿岸都清理一遍?」到了陽信才能更深切的了解那些水匪的為禍之深,若不是王妃特意吩咐他恨不得揮兵將那些人全部給料理了。
駱君搖看了他一眼道:「你們是來歷不明的江湖勢力,是去滅人滿門的,不是去剿匪的。」
「……」謝宵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他堂堂新科進士王府長史,上任後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作奸犯科,實在是有違讀書人的行事原則啊。
駱君搖將卷宗一合道:「辛苦了,出門好些天回去看看安成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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