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有些瞭然,「你想從中找出白靖容的弱點?」
白煦點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道:「當年得知家父戰敗身亡,我被部下護持著逃了出來,慌亂之中夾帶了那本札記出來。後來一段時間很是顛沛,只因那是我手裡家父唯一的遺物,便一直貼身收藏。後來我們再次戰敗,我被曹冕所救,醒來之後那本札記卻落入了曹冕手中。」
謝衍道:「若只是普通札記,他為何不肯還你?」
白煦無奈道:「他救我是因為有把柄在我手裡,那本札記上也寫了不少關於我的事,他自然也希望能拿捏住我的把柄。而且…我當時懷疑他想殺我滅口,便謊稱家父的札記裡面隱藏了白家寶藏的位置。沒有白家的人相助,誰也休想解開。三年後,我確實幫他找到了一筆寶藏,才順利脫身。不過那筆銀子數量並不大,他懷疑我沒有交代清楚,自然更要扣著東西不還了。」
「那些寶藏?」
「那只是大陳軍在某地一個隱藏的存放軍餉的地方而已。」
白煦道:「家父敗得突然,很多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死在戰場上了。那次跟隨家父去的將領,更是幾乎沒有生還。這麼說起來,民間確實可能散落了不少秘密的財富。」
謝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攝政王儘管放心,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爭奪天下自然是成王敗寇生死自負。我無意再挑起戰端,但有些仇怨卻不得不報。」
白煦道:「只要處理了這些事,白某立刻坐船出海,今生絕不再踏入中原一步。」
謝衍平靜地道:「倒也不必,白先生的意思本王都知道了,至於曹冕手裡的東西,本王會拿到。」
白煦也明白謝衍的意思,曹冕手裡的東西謝衍會拿到,卻未必會給他。
他也不爭辯,笑了笑道:「如此,就恭候攝政王的好消息了。另外,在下不妨再告訴王爺一個消息。」
「洗耳恭聽。」謝衍道。
白煦道:「我猜的若是沒錯,曹冕應該跟鸞儀司關係匪淺,而且鸞儀司真正的主事者已經到了宛壺城了。去年你們抓住的那兩位,應該也跟王爺說過些什麼吧?」
「白先生如何肯定?」
白煦摸出半塊玉佩道:「這是我從鸞儀司的人身上拿到的,吳懿手裡有一塊可以與這塊合到一起,是曹冕給他的信物。不過中間應該還缺了一塊,不知道是在曹冕身上還是有另一個擁有者。」
謝衍點點頭道:「多謝白先生。」
白煦站起身來道:「如此,在下告辭。」
謝衍抬手示意站在不遠處的疊影送客。
白煦卻沒有急著走,沉吟了片刻才問道:「王爺,你就沒想過將在下抓起來了?」
謝衍道:「高祖皇帝既沒有將東方氏趕盡殺絕,本王為何要殺盡白氏?若天下承平,百姓安樂,你姓白還是姓東方,都無濟於事。若民不聊生,沒有姓白的也有姓黃的。」
白煦笑了笑,拱手道:「多謝,告辭。」
等到白煦出去,謝衍才伸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玉佩把玩著。
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襲影。」
「王爺。」
謝衍道:「去將我書房裡硯台下面壓著的信送回上雍。」
襲影點點頭,轉身進了書房。
很快他從書房裡出來,手上多了一封信,只是信封上卻沒有名字。
「王爺,送給誰?」
謝衍道:「姬容,在上雍閒了這麼久,他也該做點事了。」
襲影應是,轉身出去辦事了。
院子裡靜悄悄地空無一人,謝衍慢慢地喝著茶沉默不語,疊影送客回來見王爺依舊靜坐著也不去打擾。
他知道王爺腦子裡思索著不知道多少事情,都是他們這些人插不上手的。
良久謝衍才站起身來往房門口走去,一邊看了疊影一眼問道:「人走了?」
「是。」疊影道:「外面有人等著,實力都不弱。」
謝衍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逕自進屋去了。
房間裡,駱君搖正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
謝衍坐在床邊低頭看看她寧靜的睡顏,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抬手輕輕摩挲著她微紅的臉頰,這次駱君搖卻被他擾醒了。
駱君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道:「天亮了麼?」
「天還沒黑。」
駱君搖立刻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連忙坐起身來,「我睡了多久了?」低頭看看,她已經換過了衣服,身上的傷也早就處理好了。
好痛!
看著她痛得皺起了眉頭,謝衍無奈地道:「現在知道痛了?」
駱君搖立刻放下了手臂,道:「也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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