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不由瑟縮了一下,飛快地低下了頭。
「奴婢…奴婢一時鬼迷心竅……」
秦凝扭頭對駱君搖道:「搖搖,這丫頭嘴裡不老實,這種背主的丫頭,打死了了事。家裡的人……也得發配充軍去吧?」
駱君搖點點頭,「確實不老實,充什麼軍?這種人去了邊關也是個禍害。」
「也對。」秦凝一臉認真地道:「還是應該發賣為賤籍,家裡的男丁就送進宮去吧,也算是一條出路。」
那三人抖得更厲害了,說話的丫頭更是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郡主饒命啊!奴婢……嗚嗚,奴婢真的……」
秦凝道:「一時鬼迷心竅就能將自家小姐送去……那你要是不鬼迷心竅,還不得直接提刀屠了這柳家?你們兩個,也打算跟她這一個說辭麼?」
另外兩人也下的不輕,兩人對視了一眼,那車夫一咬牙道:「求王妃郡主饒命,小的、小的是受人指使的!」
駱君搖問道:「是誰?」
車夫道:「是…是祁陽侯府的管事。」
「證據呢?」
車夫咽了口唾沫,道:「小的,小的可以當面指正那人,小的記得那人長什麼模樣!」
徐歆玉好奇地看向對面的鄭景溪,柳如夏還真的跟祁陽侯有瓜葛?
鄭景溪嗤笑了一聲,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兄長眼神十分嫌棄。
鄭景川只是頭腦簡單了一些,但本質上還是個正常人。
如果聽到這會兒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只可能是他自己裝傻。
但鄭景川對柳如夏顯然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他願意為了娶她跟祖父祖母和父母親抗衡,卻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被人戴綠帽子,還反咬自己一口。
鄭景川看著柳如夏道:「如夏,我們約在茶樓見面是昨天的事情,昨天柳二姑娘應該在安瀾書院讀書,她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柳如夏眼睛微紅,望著鄭景川沉默不語。
鄭景川看著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心中一陣陣憋悶。
難道這還是他的錯了?明明是她算計了自己和柳兒姑娘,現在又做出這副模樣是什麼意思?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信來了。」管事捧著一個匣子走了進來。
駱君搖結果匣子打開,裡面果然有幾封沒有落款的信函。
上面寫得確實是柳若秋和鄭景川有瓜葛,內容倒是寫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惜沒有一處經得起推敲。
駱君搖揮了揮手中信函,笑道:「鄭小七,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鄭景川一把搶過信來看了幾眼,怒氣沖沖地拍到桌子上道:「污衊!勞資從來沒有單獨見過柳二姑娘!」
「鄭景川!」鄭景溪沉聲道。
鄭景川對這個妹妹頗有幾分容讓顧忌,憤憤地坐了下來,道:「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回京這幾個月,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柳二姑娘。」
柳若秋平靜地道:「這幾個月我確實沒見過鄭七公子,每次安瀾書院休假,我都會去城中的慈安堂幫忙,每天早上去,傍晚方回,王妃可以派人去查證。」
駱君搖似笑非笑地看了柳如夏一眼,道:「看來,大姑娘對妹妹不大了解。」
何止是柳如夏不了解柳若秋,柳家其他人同樣也不了解。
柳家兩位公子聽說柳若秋休假的時候在慈安堂幫忙,臉上也不由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們平時總聽說柳若秋成天不著家,卻從來沒想過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也是因此,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相信了。
柳如夏低著頭,沉默不語。
大堂里氣氛很是尷尬,其實到了這裡,在場的人大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柳夫人呆呆的望著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又看向沉默地坐在一邊的親生女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爺……」
柳尚書臉色十分難看,他指著那幾個下人道:「將這幾個背主的東西拉出去,重打四十杖,送去衙門問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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