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謹言淡笑道:「難道你想說,你是桑坤?」
男子放聲大笑,半晌才緩緩點頭道:「駱大人說得不錯,我確實不是桑坤。」
駱謹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也不追問而是走到旁邊的椅子裡坐了下來。
男人抬手輕輕擊掌,片刻後兩個人拖著一個有些狼狽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那兩人十分不客氣,隨手便將人丟到了地上,然後無聲地告退出去。
駱謹言低頭看著地上的中年男子,典型的南疆人長相和膚色,就連身形都比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矮了許多。
但不必男人開口,駱謹言卻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這才是真正的桑坤。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男人指了指地上的人道:「這是桑坤,駱大人想見他麼?」
駱謹言道:「不是我想見桑坤,是「桑坤」要見我。」
男人笑了笑,道:「請容在下自我介紹,在下色圖。」
駱謹言平靜地道:「不認識。」
男人也不生氣,淡定地道:「無名小卒,駱大人不認識也不奇怪。」
駱謹言看著他,有些意味深長地道:「閣下可不是普通的無名小卒,桑耶少族長和族長夫人已經被你殺了?」
色圖淡笑不語,駱謹言道:「族長也是你殺的。」
色圖依然沒有言語,只是含笑看著駱謹言。
駱謹言道:「所以,你找我來,想做什麼?」
色圖摩挲著手腕上的黃金手鐲,道:「如果我說,我要用駱大人要挾攝政王和駱家就範呢?」
駱謹言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你想找死。」
「看來駱大人一點身為階下囚的覺悟也沒有啊。」色圖道:「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裡,駱大人認為就靠你們三個人,能夠逃出去麼?」
駱謹言微微眯眼,道:「你現在,有本事調動整個洪山部麼?」
「……」色圖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垂下眼眸,低低地笑出聲來。
駱謹言道:「你的膽子確實不小,只是不知道…如果此時洪山部的人衝進來,先死的人到底是你還是我?除了這大屋附近的人和你派去找我的那幾個人,你現在根本控制不了洪山部。」
剛才進來他救發現了,寨子裡其他人不僅是對他們有敵意,對那幾個跟他們一起的南疆人也十分陌生。
南疆人聚族而居,對族人十分熱情。
如果他們真的是這寨子裡的人,根本不會存在一路進來完全沒有人上前打招呼的情況。
「說罷,找我所為何事?」駱謹言平靜地問道。
色圖嘆了口氣,道:「看來是瞞不過駱大人了,很簡單,只要駱大人幫我控制住洪山部,我幫你們那位曾大人洗清身上的罪名。」
駱謹言淡淡道:「駱某不過一介臣子,無法為朝廷做主,跟無法影響南疆的局勢。閣下這話,是高看我了。」
色圖笑道:「駱大人謙虛了,你可不是普通的臣子,你是駱家的大公子,攝政王的舅兄。還是執掌懷寧兩州軍政大權的人。只要你願意配合,自然馬到功成。」
駱謹言揚眉,似乎對色圖的話有了幾分興趣,「你希望我怎麼做?」
色圖道:「很簡單,只需要駱大人以大盛朝廷的名義,宣告在下成為洪山部下一任族長。」
駱謹言搖頭道:「你應該知道,即便是朝廷的旨意,洪山部也不可能會遵從。」
這些部落族長之位世代承襲,以血緣為根基。
朝廷根本不可能強制要求讓一個非前任族長的人繼承族長之位,這個人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洪山部的人。
色圖笑道:「駱大人不必擔心,我自然不會讓朝廷為難。」
駱謹言注視著他,半晌才道:「你跟桑普是什麼關係?」
色圖臉上的笑容微僵,半晌才道:「他算是我父親。」
駱謹言立刻明白,色圖應該是桑普在外面與人所生的兒子。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帶回族中,按理說桑普的庶子並不少,所以必然不會是因為族中或者夫人的壓力。
一直趴在地上的桑坤聽到這話,突然奮力掙紮起來。
只是不知道色圖用了什麼手段,無論他怎麼用力,嘴裡也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桑坤怒極,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一次次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音。
但這大屋附近都是色圖的人,即便聽見了也沒有人會進來過問。
只是色圖聽得煩了,一腳過去將桑坤踢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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