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我們還是朋友是嗎？」她看著祁況認真的問。

但是祁況卻難得的沉默了，他沒有立刻回答。

那雙總是充滿活力的眼睛好像忽然失去了力氣，也沒有了光。

柯巧玲知道他在難過了，這個想法從心裡划過的時候她的心臟好像也被刺了一下。

一抽一抽的難受。

「短時間內，我可能，不太能調整好。」祁況的聲音有些啞，他看著女孩那張臉，真好看啊，怎麼自己就這麼喜歡呢。

「過一陣子吧，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你媽媽會擔心。」祁況把手插回了兜里，他的手已經開始冷了。

明明剛剛握住她的時候還緊張得像是要出汗，原來變冷可以這麼快。

柯巧玲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也只是說了一句，「對不起。」

祁況溫柔的笑了，「沒關係，感情的事情哪來的對不起，本來也只是我先喜歡你的。可是，我以為你起碼對我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祁況的聲音很低落，他低聲罵了一句，「操，我不能道德綁架你，回去吧。但是我希望你不喜歡我沒關係，要相信感情。去吧，哪一天遇到心動的不要猶豫，愛情肯定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

柯巧玲看著他，明明眼眶都紅了，還是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回去。

最後柯巧玲真的轉身走了，她的腳步有些急。

祁況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給沈修淮回了個信息。

不遠處有個711，他走了進去，買了一包煙。

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抽菸了。

可是今晚特別想抽。

祁況看著那個小區，還有不少樓層亮著燈。

他心裡脹痛的有些難受，原來這是失戀的感覺啊。

天太冷了，煙霧讓他的眼前有些模糊。

抽完三根煙就回去了。

祁況跟自己說。

可是當他抽到第二根煙的時候看到了小區門口跑出來一個人。

他沒有站在剛剛的位置了。

反而站在了小區門口這邊的樹底下。

也不是在等什麼，主要心裡悶著慌，想著抽完煙就回去。

所以柯巧玲剛出來就看到了空了的馬路對面。

她手裡握著手機，上面顯示著她三分鐘錢給祁況發的私聊，【你站在原地不要動，等等我。】

可是這個信息沒人回。

看著空蕩蕩的馬路，柯巧玲的心沉了下來。

「找什麼？」一道有些啞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柯巧玲有些楞的轉身看了過去，看到星星點點的煙火，祁況夾著一根煙靠站樹邊就這麼看著她。

腳下還有一個已經熄滅的菸頭。

她歪頭看著他，然後忽然笑了，「你還沒走啊。」

祁況按熄了手裡的香菸，「快了。原本想著抽完這根。你下來做什麼？」

說著還不自覺的皺眉。

她身上的衣服也沒換，外套卻脫了，更像是剛上去就下來了。

「我剛剛從小區花園走到家的時候想了很多。」柯巧玲忽然開始走向他，聲音很認真，「想你的話，也想自己。」

祁況原本已經沉到底下的心忽然急促的跳動了起來。

他喉結動了動，因為抽菸有些干，「所以呢？」

「所以你以後可以不抽菸了嗎？」柯巧玲走近了一點，有些嫌棄香菸的味道。

祁況忽然腦子就轉了起來，他低聲問，「你管我啊？只有我媳婦能管我。」

女孩越靠越近了，他手裡剩下的那大半包煙被人抽走了。

祁況低頭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然後很輕飄的一聲嗯。

祁況的心跟著手一起抖了一下，他喉結動了動，那是咽口水的動作，「你剛剛，是嗯了嗎？」

柯巧玲沒有抬頭，她只是忽然伸手牽起了祁況的手，有些冷了，估計是因為他一直站在室外。

「祁況，我其實不懂，我也不太信，所以要是我做的不好，你不要生氣。」她的聲音很輕，「但是我想，我喜歡你，這個還是要讓你知道的。」

祁況愣了，他反手握住了柯巧玲的手，她的手是熱的，或者是因為剛剛跑了幾步，或者是因為其他。

「你說的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祁況像是不確定一樣又問了一句。

柯巧玲抬頭看向他，臉上帶著紅，眼中卻閃著光，「我好像不能接受你跟別人在一起，所以，我想，或者我們可以試試。」

驚喜來得太突然，祁況感覺自己上一秒還在冰水裡泡著，這一下又被人泡進了溫水裡面。

「操！？操！」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心裡又有著控制不住的情緒想要爆發。

他罵了兩句粗口之後忽然伸手把人抱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