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山上,月予憶穿了一件紅色的滑雪服,興奮地舉起手機拍著照:
「來,合個影!」
月予憶把簡星舟拉到了身邊,笑著比了個剪刀手。
簡星舟熟稔地舉起兩個剪刀手,盡職盡責地在月予憶旁邊扮演一隻小螃蟹。
拍完照,月予憶把照片發給簡星舟,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挺好,又給你的回憶殺添磚加瓦了。」
簡星舟無奈地捏了一下她的後頸:
「好不容易今天狀態不錯,別講地獄笑話了。你確定沒問題嗎?我還是感覺太冒險了。」
月予憶今天難得地興致大發,一早上就安排好了一整天的行程。
早上先到雪山上滑雪,中午帶著便當,乘著冰川快車翻越阿爾卑斯山川。
「沒問題,初級賽道而已,我還不至於那麼脆。誒,晚上的餐廳預定好了嗎?」
月予憶狀若不經意地問簡星舟。
「訂好了,我辦事你放……好涼!」
簡星舟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突然塞進衣領的雪團打斷。
他下意識聳起脖子打了個寒戰,緩過來之後,立即又好氣又好笑地抓起一把雪,揚在了月予憶的面前。
月予憶笑著躲過,連連揮手:
「不鬧了不鬧了,你去找教練,我在這兒等你。這都幾點了,再晚就趕不上時間了。」
「現在知道著急了是吧?行,我去找教練,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我在這兒等你,這兒景色不錯,我多看一會兒。反正我今天穿得這麼顯眼,你一眼就能看見。」
月予憶仰著頭,明媚的笑意輝映著燦爛的陽光。
簡星舟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墨鏡帶好,小心雪盲。我很快就回來,別走太遠。」
「知道了知道了,去吧。」
月予憶用雙手捏著簡星舟的臉頰,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蓋個章,這樣你就走不丟了,去吧。」
她後退幾步,向簡星舟揮了揮手,笑眼彎彎。
簡星舟臉上還帶著沒褪盡的紅暈。他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點頭:
「知道了,等我回來。」
……
滑雪教練所在的地方距離剛才的位置有些距離,簡星舟花了些時間,終於到了目的地。
他用英語和滑雪教練交涉著。當聽到有一位患心臟疾病的女士想要嘗試滑雪的時候,教練的臉上明顯出現了猶豫的神色。
他用略顯生疏的英語對簡星舟說明,這件事存在很大風險,他沒辦法保障安全。
簡星舟心裡也明白,他禮貌地道謝,在心中估量著,順從月予憶的心意、或是勸阻她冒險的想法,這兩者到底哪個更好一些。
他還沒來得及得出結論。
耳邊傳來一陣沉悶的巨響,緊接著,是身邊所有教練手中對講機一同響起。
巨響還在持續,沉悶綿延、伴隨著令人牙酸的碎裂聲,如同末日來臨前的宣判。
怎麼了?
簡星舟有些茫然地聽著耳邊繁雜的聲音,眼前的一切似乎在一瞬間天翻地覆。教練們說著簡星舟聽不懂的德語,語氣驚慌急迫。
巨響逐漸沉寂,對講機中傳來不知是何種語言的驚叫,夾雜著幾句祈禱。
簡星舟心中沒來由的不安已經到了極點。
他用力地抓住了身邊教練的胳膊,聲音顫抖:
「發生了什麼事?」
教練艱難地用手勢和英語解釋著:
「西北方向突然發生了小範圍雪崩,我們要去救援。」
西北方向。
月予憶還在那邊。
這是簡星舟最後的意識。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再次回憶起來都如同默片。
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純白,耳邊一切驚呼和祈禱聲全都被屏蔽,唯余嗡鳴聲。是救援直升機的聲音嗎?還是他的哭聲?
也許他沒哭,也許在那一瞬間他的意識也被落雪一併帶走了。
簡星舟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似乎嘶吼著掙扎著要奔向月予憶的方向,又被身邊不知何人攔了下來。
「保持鎮定!」
「現在還很危險,不能過去!」
教練用難懂的語言在他耳邊低吼著,簡星舟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大的力氣,居然要三個人鎖住他,才不至於讓他把自己也投進那片潔白無瑕的雪海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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