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野自嘲地笑了笑,在馬背上抽了一下,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
穆曉把兩匹馬系在了月家大門外的一棵枯樹幹上,這才走了進去。
穆天野正在努力地思考如何給月予憶打傘。
他舉著油紙傘四下張望了半天:
「這也沒個能固定的地方……算了,我就這麼舉著吧。這樣行嗎?」
他仔細調整著油紙傘的角度,直到把月予憶整個鬼都隔絕在了難得的陰蔽中。
月予憶飄在他的面前,眨了眨眼:
「多謝穆少主,但我真的沒關係。」
「喊我名字就行。」
「好的,穆天野少主。」
「我的意思是,直接喊我穆天野就行,現在這樣聽著太怪了。」
月予憶面露遲疑:「這不合禮數。」
「嗐,這有什麼不合禮數的,我們穆家沒這麼多規矩。名字不就是用來喊的嘛。」
「好吧……那,穆天野?」
「欸!這就對勁了!」
穆曉剛過來就看見自家少主舉著傘呲著牙傻笑。
他當然聽到了穆天野剛才說的話。
哈,也不知道是誰之前成天跟手下說「穆少主這名號聽著就霸氣,多喊幾句聽聽」。
結果現在,被月予憶喊了聲名字就笑得這麼傻。
再過幾天,他家少主怕不是要滿世界找起死回生藥了。
穆天野還維持著舉傘的姿勢:
「剛才隔著老遠就看見你都快被陽光曬透明了,讓你打著傘你就打著,你真出什麼事了,我還上哪找線索。」
「可這樣太麻煩你了。」
「沒事,我就當鍛鍊臂力。」
穆曉在一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少主,你累了換我來?」
「去去去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就這麼一會兒我還能累?小瞧誰呢!」
穆曉衝著穆天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完了,確實已經「鬼迷心竅」了。
穆天野回了個更誇張的白眼,轉過頭問月予憶:
「現在能講講了吧?到底都發生什麼了?」
月予憶眼神認真、語氣嚴肅:
「穆天野,我再次確認一遍,一旦得知真相,你就要徹底被牽扯進中原武林的動盪中,甚至可能被群英盟和寰天淵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你真的確定嗎?」
穆天野咧嘴一笑:
「沒什麼好怕的,你們月家的牌匾上寫著清風朗月,我們穆家也沒有孬種。我做的決定,就沒有後悔的時候。」
月予憶點頭:
「好,我替月家和整個江湖感謝你。那。我就從頭說起了。
「此事真要追溯起來,要從寰天淵的獨門功法——寰天訣說起。
「寰天訣詭譎恐怖,修煉如若成功便是一步登天,如若失敗便是七竅流血而亡。歷代寰天淵教主都在尋求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卻一無所獲。
「直到三十年前,寰天淵右護法陰差陽錯間,找到了寰天訣的『命門』。
「這『命門』是一套內功運轉心法,能化解寰天訣給修煉者帶來的反噬威脅,並且使寰天訣更加狠決強大。
「但與此同時,這『命門』心法也能輕易破解寰天訣,因此對寰天淵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穆天野詫異地問:
「那這心法豈不是整個寰天淵的命門!心法如今在何處?肯定不在寰天淵吧?不然,江湖早就亂套了。」
月予憶點頭:
「從一開始,右護法就沒打算交出心法。右護法自小在寰天淵出生長大,內心卻仍有良善。
「右護法很清楚,如果這命門心法到了教主手裡,寰天淵必將侵占整個江湖。到那時,血雨腥風在所難免。」
穆天野感慨地評價:
「真是個好人啊。果然人心複雜,沒法用所屬勢力輕易界定。那後來呢?右護法把心法毀掉了嗎?」
月予憶搖頭,面色哀傷:
「此事最終還是傳進了寰天淵教主的耳朵中。教主早就看不慣右護法的做派,聽說此事,更是發怒,威脅右護法交出命門心法。
「右護法抵死不從,在幾位江湖友人的幫助下,帶著命門心法逃出了寰天淵,自此不知所蹤。」
聽到這兒,穆天野鬆了一口氣,可月予憶的表情卻越發悲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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