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真的好想留下。」
月予憶抱著玩偶小狗,聲音帶著神往:
「綠色曼陀羅像是個被崩潰的世界隔絕在外的仙境,這裡的所有人,眼裡都有我從未在外面見過的光芒。
「你也感受到了吧?這裡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外面的喪屍鬧成了什麼樣子,他們就只是過著自己的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擴地盤不爭地位,每天都活得樂呵呵。」
聞唳好奇地問:「你不覺得這很離譜嗎?」
月予憶笑著反問:「離不離譜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唳一怔,明白了月予憶的意思,瞭然點頭:
「確實沒什麼關係,當時的你只需要一個能讓你好好活下去的地方,最好還能有人愛你。這裡符合你的全部要求。」
「沒錯,現在的你也是這個想法吧。」
「差不多。」
聞唳和月予憶相視一笑。
「接著說,然後呢?你就開始演戲了?」
「對,畢竟我在之前那些基地里,除了訓練和戰鬥之外還學到了一些其他的技能,比如察言觀色。我能分辨得出,基地里的人想要我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又會在我說什麼做什麼之後更喜歡我。」
「懂了,是不是之前訓練的時候,看實驗員的眼色練出來的本事?」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的。」
月予憶朝著聞唳狡黠一笑,突然開始總結:
「就是這樣,其實沒什麼好演的,你只要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聞唳微微挑眉:「我說我想讓世界明天就毀滅,行嗎?」
月予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唄,反正又不是你說完這句話,隕石就砸下來了。」
「我這句話說完,隕石還沒砸下來,我就被你的燦姐砸進牆裡了。」
「燦姐沒有那麼凶,她今天是心情不好。她這半年一直都在外面和其他基地做生意,好不容易回來,想和我一起吃頓飯,結果半路冒出來了一個你。」
「所以怪我?」
「算不上怪你,頂多是抱怨一句。你欠我一盤辣子雞呢,你自己記著點啊。」
月予憶笑眼彎彎,想到了什麼,又湊過去問:
「我的故事講完了,是不是輪到你了?……你別揉我的玩偶了!」
聞唳停下了蹂躪玩偶兔子的動作,戲謔地問月予憶:
「你不是說,你聽著我的故事長大的嗎?」
「聽來的故事和本人講的當然不一樣啦。快快快,我等著聽故事呢!」
「你是等著聽我的故事,還是等著看我的樂子?」
「這兩者沒有區別吧?」
「哈,確實沒區別。」
聞唳嗤笑著,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的噩夢過往鋪陳在月予憶的面前。
這是一個靜謐的夜晚,靜到足以包容一切陰鬱在月色下復甦消亡再重生。
聞唳以平靜至極的聲音,講述著至今仍折磨得他無法安眠的那些噩夢。
這不像是講故事,更像是把此前的二十二年時光剁得粉碎,精細地挑揀出一切愛憎,把它們盡數扔掉。只剩下最直白的殘忍現實。
然後,再把這些客觀現實編織成一篇以「聞唳」為唯一主題的研究報告,講述給月予憶——這位與聞唳有著相似議題的研究員。
這並不困難。
那些真正能感受到的疼痛早就過去了,講故事並不至於讓傷疤再次滲血。
聞唳所期待的,只有故事講完之後,月予憶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不該是偽裝出來的同情,不該是矯揉造作的心疼。
這次會在月予憶的眼中看到什麼呢?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聞唳緊緊盯著月予憶的眼睛,興奮地等待著她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月予憶笑了,輕聲對聞唳說:
「我終於等到你了。」
聞唳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他望著月予憶的眼睛,認真地訂正了這句話:
「是我們終於等到彼此了。」
……
【主人,有些異常狀況。現在好感度40%,但是判定顯示……攻略對象好感已經到達愛意及格線?】
【因為對聞唳來說,40%的好感就已經算得上愛了。】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那您接下來的策略……】
【不需要大變動,但是需要一點小更改,防止聞唳直接拐到純病嬌的方向。】
【主人,您要怎麼做?】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有的攻略要想成功,就要讓攻略對象主動對我示好。有的攻略要想救贖攻略對象,就要讓攻略對象來救贖我。現在是同樣的道理。】
【主人,您是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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